安美杉眼神微变,瞳孔深处有些心虚的闪动着暗光。
对上秦桑清澈的眼眸,她有些没底气的站直了腰,故作冷傲道:“你应该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吧?所以说,有些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资源公司一开始就准备给我吧?”
秦桑实在不明白,这人怎么能在自己面前还这么理直气壮。
安美杉面色一僵,冷哼道:“那又怎么样?谁让你自己那么丢人的穿着山寨货出去丢人现眼?怪得了谁?”
李义拧了拧眉,沉声开口:“安小姐,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说话做事还是留一线比较好,你说呢?”
“切。”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显然并没有把李义的话放在心上。
于她而言,秦桑即便和她是同一公司的艺人,也是势不两立的竞争对手,不必维持那没必要的表面平和。
那山寨礼服的事,的确是她故意买通那定制礼服的工作室员工后造成的结果。
秦桑名声如何受损她可不管,只要最后得益的人是自己,她就是成功的!
安美杉气势浩荡的带着助理就这样离开了,秦桑也不愿多说的和李义一同离开了公司。
进入电梯后,安美杉双手抱臂,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她才意味深长的说:“这个李义,对秦桑是不是太忠心耿耿了一点?”
年轻的女助理站在她身后,闻言附和的点了点头,“确实,当时秦桑被嘉乐解约,又无处可去,被盛娱明晃晃的封杀,他还能跟着秦桑一起离开嘉乐,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样?”
经纪人和艺人之间,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当一方没有价值时,自然只有解约,他能跟着秦桑一起走,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思及此,安美杉眼神异样的闪了闪,陷入沉思。
晚上,一家练舞室里。
优雅的音乐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墙面的镜子中,一个身材纤瘦的身影随着音乐舞动,步伐轻扬,举手投足间,都满是如天鹅般的高贵气质。
她身体曲线十分好看,穿着身白色舞裙,双腿修长笔直,因为练习时间较长,额头冒出了点点密汗,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贺杰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穿过走廊静悄悄的推开门,看到这幅美景,顿时倚靠在门边,认真欣赏起来。
席佳自然也看到了镜子中那站在自己身后的身影,她扯了扯嘴角,当做没看见的继续练习。
随着音乐高潮部分的到来,她神色瞬间凝重起来,这是整个舞蹈最难的地方。
一个空中的大劈叉过后,紧跟着是落地的旋转,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在左脚脚尖上。
过程中不仅要表现出从容的优雅,更要注意动作连贯的完整度。
她惦着脚尖,身体飞跃起来,在空中完成了大劈叉的动作,落地的瞬间,脚腕传来的疼痛感却让她再也无法正常保持站立,身体直直摔向了地面。
“扑通——”
落地的动静让原本沉溺于这段精彩表演中的贺杰立刻回过神来,看着不远处女人痛苦的面容,他神色一凝,慌忙赶了过去,将她扶在怀里。
“你怎么样?”
席佳咬牙忍住疼痛,嘴唇却一片发白。
“没事,只是能麻烦你送我去下医院吗?”
贺杰没有多犹豫,直接将她一把抱起,离开了练舞室。
医院。
席佳躺在医护病床上,一双星眸紧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直到病房的门被推开,她才转移视线看向那走进门的男人。
看着他脸上犹豫复杂的神色,席佳淡声道:“医生和你说了?”贺杰走到她的病床边,神色凝重的看着她,“你知道自己腿的情况吧?”
“知道,又怎么样?”她神情淡然。
看着她这幅模样,贺杰莫名有些愤怒起来,“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吗?腿都已经伤到这种程度了,还练习那么难的舞蹈?”
席佳凝视着他,“不练,难道等着在国际大赛上输给别人?”
“比赛能比得上你自己的身体?”贺杰无法理解的问道,语气中多了些气恼。
席佳平静道:“只要能赢,这又算得了什么?”
“你”贺杰瞳孔微震的看着她,眼神闪烁,“你疯了吗?只是一个比赛而已,输赢有那么重要?”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站上舞台的机会,你说,重要吗?”席佳反问。
贺杰眼神变得困惑起来,她轻笑一声,笑中却饱含着自嘲和走入绝境后的死寂。
“我腿是什么情况,我自己最清楚,继续这样下去,以后再想上舞台,是不可能了。”
她表面的平静伪装的再好,声音中那微微的颤抖,却拆穿了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贺杰震惊的放大了瞳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当然知道对一个舞蹈家来说舞台有多么重要,一双腿又有多么重要。
虽然真正接触席佳的时间不多,他也能看出这个女人本性有多么骄傲,把芭蕾看得有多重。
现在这种情况,等同于生生折断她的羽翼,只剩下鲜血淋漓的躯壳,苟延残喘。
骄傲如她,能接受这样的打击么?
“怎么会这样”
他声音有些干涩起来,脑海中突然想到什么,严肃的看着她问:“无缘无故,你的腿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难道是那次事故”
席佳眼神忽闪,敛下眸,轻声道:“没错,就是那次事故留下了祸患。”
贺杰神情瞬间变得愤怒起来,仿佛在憎恶着什么。
“那个女人,看上去清纯娇弱,没想到心思竟然这么歹毒!实在太恶心了!”
席佳却似乎并不生气,只是淡声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凭什么?她把你害成这样,自己却能继续当着自己光鲜亮丽的明星?我看,就该直接戳穿她的真面目才对!”
他语气中满是义愤填膺,胸口气得上下起伏。
席佳看着他,眼中却不漏痕迹的闪过一丝算计。
男人毕竟还年轻,性子冲动,有着一颗正义凛然的心,这样的人,最好利用
床上,秦桑忽地被惊醒,只觉得浑身都散发着冷意。
她睁开眼,这才发觉房间的窗户没有关紧,冷风都透了进来。
起身后,秦桑关紧了窗户,重新回到床上躺下,这回,却辗转了半晌才再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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