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佳眼神微变了变,冷声说:“我可没有其他的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秦桑平淡的看着她,眼底那对她的漠视,却生生刺伤了席佳的自尊。
她的眼神,好像在提醒着自己现在得来的一切,都不过是当年她不折手段从她秦桑手里夺过来的!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席佳眯着眼看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她跟前,低头在她耳畔说:“你现在混得再好,也不过是个戏子罢了,帝艺有你这样的学生,该是一大耻辱吧?”
他们这种艺术家,最忌讳的就是染上世俗,从秦桑进入娱乐圈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然注定了和艺术这条路分道扬镳。
她作为帝艺的学生,也不会看得起一个戏子。
又不是达到了牧墨修那样的成就,在国际上能获得认可,如今的秦桑,在她面前也没什么好耀武扬威的!
想至此,席佳心里的郁结才散去了不少。
秦桑冷然的看着她,轻声道:“记得上一次见面,你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对我说。”
席佳表情微怔,心里一沉。
“现在是怎么了?我哪里又让你产生了危机感么?”
秦桑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一阵风,穿透了她的身体,泛起冷意。
“就凭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怕你?”
席佳冷声开口,眼神尖锐的凝视着她,却不知自己这幅模样更像是恼羞成怒。
“没有最好。”秦桑说,“原本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比的地方。”
语毕,她就直接带着悦悦离开。
席佳在原地站了半晌,脸上浮现出扭曲的怒意。
“桑桑姐,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我总觉得有些眼熟。”悦悦跟在她身后,有些疑惑地开口。
“一个旧识而已。”秦桑轻描淡写的说。
悦悦“哦”了一声,脑海中却在死命回想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那个女人。
秦桑见她那副努力的样子,只得好笑的提醒。
“是不是在哪个舞蹈表演上见过?”
悦悦顿时灵光一闪,欣喜的看向秦桑,“对对对,好像是一个芭蕾舞表演的视频,她好像名气还挺高的。”
秦桑闻言笑容浅淡了几分,在关注芭蕾舞的圈子里,席佳的知名度的确很广。
毕竟,是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
一个舞台表演的门票,往往很快就会被销售一空。
她如今在这方面的成就,是当初秦桑所心心念念的梦想。
悦悦没有发现秦桑情绪的转变,还在好奇秦桑怎么会和那个女艺术家认识。
她听说过秦桑当初是帝艺的学生,学得也是芭蕾,看年龄两人应该是同龄,难道是大学同学?
可两人刚刚争锋相对的架势,实在不像是关系好的样子啊。
秦桑走后,席佳就进了医院。
她坐在自己的主治医生办公桌前,询问情况。
“医生,我现在的脚怎么样?”
医生看着席佳腿部拍片情况,眉心微皱着。“之前就和你说过,你的腿伤情况已经很严重,不能再大幅度的练习,照你这样不听医嘱,我也实在没办法挽救了。”
席佳面色惨白的攥紧了拳,陷入沉默。
舞蹈原本就是一天不练都会生疏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放下练习?
更何况,如今舞团盯着她这个位置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必须得时刻警惕,不能松懈半分!
好不容易,她达到了现在的成就,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让一切都消失殆尽!
就算隐退,她也要在舞台上留下自己最华丽的时刻,让大众都能永远的记住她!
这是她此生唯一的使命,还有梦想。
这日,秦桑在魔都完成了一个杂志的拍摄后,直接坐着飞机回到了帝都。
机场,人满为患,全是来给她接机的粉丝。
一排排的保镖将她护在里侧的位置,现场的娱记也跟了过来,闪光灯不断,秦桑戴着口罩,很多粉丝都在叫着她的名字。
如今她终于明白了,《红玫瑰》这部电影给她带来的人气有多高。
这是她第一次靠着自己作品得来的人气,秦桑朝着人群挥手打招呼,看到有人塞礼物过来,也没有接。
老粉都知道秦桑是只收信的,所以都把信递给了她身后的悦悦或者李义。
“礼物大家都带回去吧,我只收大家写的信。”秦桑一边往前走,一边扯着口罩说道。
听到她轻软的声音,大家只好把礼物都收了回去。
好不容易出了机场,秦桑刚要坐上商务车,就看到上次那群牧家的保镖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秦小姐,牧先生有请。”
跟在秦桑身后的悦悦和李义都停下了脚步,看着这群看气势就知道不一般的男人,不禁疑惑。
“有什么事吗?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忙。”
秦桑记得上次牧墨修说的话,所以想要拒绝。
“牧先生就在那边,或许您可以自己去问。”那为首的男人说道。
秦桑朝着不远处所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看去,微微皱眉。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拉拉扯扯,只好同意了。
“好吧,我知道了。”
她点头,想着和那人说清楚再离开。
对李义说了一声“先等等”后,秦桑就朝着轿车走了过去。
保镖替她拉开车门,秦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座的牧宏明。
“牧先生。”她轻声叫了句。
“进来说吧。”牧宏明笑着对她道。
秦桑犹豫了一瞬,还是依言坐了进去。
“牧先生”
“现在,你该叫我一声爸了吧?”牧宏明打断她,脸上的笑容不变。
秦桑双手交叉的握在一起,有些踌躇,更多的是心累。
“没事,慢慢来。”见她不说话,牧宏明以长辈的口吻又道。秦桑眼神微闪的低着头,“您找我有什么事?”
牧宏明看着前方显然还在等着秦桑的李义等人,对司机道:“去叫他们离开吧,顺便告知他们,秦桑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都要把工作延后。”
秦桑眉心一皱,牧宏明这霸道的吩咐,似乎完全没想过要问她的意见?
还真是不愧和牧墨修是父子啊!
她在心里腹诽,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变化:“您这是?”
牧宏明看着她道:“我说过,这次祭祖你身为我们牧家的人,也必然要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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