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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默为了避免遭到记者围堵根本就没有出门的打算，无奈艺术馆开馆典礼结束后，闻人默的手机就快被打爆了。拉黑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之后，顾灼华的名字忽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p>
“闻人默，你是不打算合作，还是打算回F国了？”</p>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荣钦的声音，很不幸，他的语气听起来明显不大高兴。闻人默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仿佛荣钦就站在他跟前一般。</p>
“这话怎么说的，我就是死在这也不会不跟你合作啊，而且我就是跟家里闹翻了才到这里来的，怎么会回去。”</p>
这样越描越黑的解释无疑会让荣钦恼火，随即低吼道。</p>
“那你拉黑我的手机号是什么意思？”</p>
此刻，闻人默是真的冤枉，但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和荣钦顶嘴，只得软下态度解释。</p>
“这不是很多记者请我，打的我手机都快爆了，刚刚拉黑了一大批，可能一不小心就把你的给删了吧，荣总请放心，我马上加回来。这个时间典礼结束了吧，你和小猫咪什么时候回来？”</p>
“welly需要正面的宣传，你最好选几个去参加，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p>
顾灼华就坐在荣钦身边，自然是听到了电话里闻人默的声音，但荣钦说完之后就却果断的挂断了。这一次是吃醋没错了，而且是老陈醋。</p>
不知不觉的，荣钦好像变了样子，变得没那么暴躁冷漠，反而有了点温柔的感觉。尤其是他的手，一直都是紧紧牵着顾灼华的。不管是因为担心她摔倒还是其他的什么，她都很开心。</p>
“我们不回去了？”</p>
顾灼华低声问了一句，指尖在荣钦的手背上蹭了蹭。她分明感觉到荣钦的手紧了紧，就连声音都和打电话时不一样。</p>
“回我那去，闻人默照顾你不方便。”</p>
“都是男人，你照顾我就很方便？”</p>
这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大实话，但是听到荣钦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隐约觉得，一开始只围着他转的小野猫，忽然开始围着别人转。</p>
荣钦顿了几秒，拉着顾灼华站起身往外走，而后低声回了一句。</p>
“明知故问，不想睡地下就跟我走，小心台阶。”</p>
或许是因为顾灼华的缘故，荣钦带着她回到小别墅的时间是平时的两倍，以至于顾灼华回到小别墅后都有些昏昏欲睡，摸着沙发就直接躺倒。</p>
从唐棠口中听到的那些噩耗似乎随时都会成真，荣钦说不担心才是假的。只是他不知道，这到底是爱，还是看着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人被他人否定的失望和不甘。</p>
看着顾灼华就那样躺倒，荣钦也是吓了一跳。</p>
“顾灼华？你哪里不舒服吗？”</p>
说完，顾灼华就已经感觉到了荣钦坐在她身边，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顾灼华哪里愿意放过这样的好机会，长出一口气软软的抬起手覆上荣钦的手背。</p>
“有点头晕......躺一会儿就好，别让唐棠给我打针。”</p>
原来，她怕打针？现在她什么都看不见，对小别墅也不熟悉，他要是回到书房去看文件，她会不会出事？荣钦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在她身上盖了个薄毯，又放了软垫当做枕头，而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里继续和她说着话，顺便和她说明附近的摆设。</p>
“好，不打针。你好好睡一觉，别乱动，沙发前面是玻璃茶几，右边还有一个矮柜。”</p>
“这垫子太软了，不要。”</p>
顾灼华说着就把垫子拉到一边，算计好距离，歪着身子软乎乎的躺到荣钦腿上，并且装作无辜的样子就要起身。</p>
“对不起......我挪远点。”</p>
没等顾灼华的长发离开荣钦的腿，他就被一个轻柔的力道按了回去。并且附带一句让人有点哭笑不得的解释。</p>
“不用，我不会和笨蛋计较这些。”</p>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于勉强，好像顾灼华真的是笨蛋。</p>
难得荣钦心情不错，居高临下的看着顾灼华的侧脸，不知不觉就抬手抚了上去。她好像瘦了一些，耳钉项链之类的小东西全都不见了，或许是觉得，看不见就没有必要戴了吧。</p>
把她额前的碎发顺了顺，荣钦才注意到顾灼华套在小吊带外面的半透衬衫，把毯子稍微拉高后，掏出手机把顾灼华的尺码发给荣端，并且补了一句。</p>
“按这个尺码准备几套日常穿着的女装。”</p>
与此同时，F国内也在一些小新闻中播放了welly的典礼视频，乔平业看到一半的时候当即就站起了身，惊讶又气愤的握紧了手里的玻璃杯。</p>
“她竟然还活着，看来失败的试剂失败的真是彻底。”</p>
实验的失败是必然的，但人体改造的历史上绝不能留下失败的案例，这是试验品的第一个任务，一定要做的完美。</p>
实验室中，病床上躺着的一个男人忽然之间坐起了身，精神状态比起之前的半成品好了很多，也不会出现面部僵硬，乔平业看向他，眼神中带着悲悯。</p>
“你睡得太久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糟糕到了什么地步。世界需要你去拯救，来，握紧你手里的枪，杀了她。”</p>
乔平业侧过身，指向三米外墙壁上贴着的两寸照片，半成品抬起枪扣动扳机，子弹准确无误的穿透了照片上顾灼华的额头。</p>
“很好，记住她的样子，杀掉她之后，你就可以到新世界去了。”</p>
半成品离开实验室的那天，东方裕并不在，只有一个研究员值班，见到半成品后，他犹豫了一下。</p>
“老师，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不需要告诉的东方先生么？”</p>
“东方先生的我们的合作伙伴，但对人体改造并不了解，说了又有什么用？”</p>
乔平业有些不耐烦的回答了一句后，在半成品的耳边说了几句，半成品像是正常人一样和乔平业点头微笑，快步离开。</p>
次日，荣钦所在的别墅区多了一个安保人员，总会尽职尽责的站在门口，和一个又一个进进出出的路人点头微笑，偶尔也会打个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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