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馆。”
陆沝听到这三字,一时还不明所以,可当联想起刚才陆禾诗的表情,他好像又什么都明白了。
陆禾诗居然流连长春馆?!
“妹妹,你莫不是失了心智?怎地去那腌臜地?”陆沝摇着陆禾诗的肩膀,难以置信。
陆禾诗忍着笑,反而不否认,娇羞般道:“哥哥,那里的曲子好听。”
陆沝顿时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放开了陆禾诗,曲子好听…鬼才信!风花竞入长春院可不单单指去听曲,而且陆禾诗一个小娘子,去那男风之处岂是妥当?
“哥哥不要告诉别人。”陆禾诗拉着陆沝的衣角乞求道。
陆沝还没缓过神来,可瞧着陆禾诗虚弱的面色和潋滟的剪水眸子,他蓦地心头一软,点下头来,“可以是可以,只是妹妹以后绝不可再去那等地方。”
陆禾诗装作犹豫不甘的表情,陆沝又千万叮嘱,陆禾诗这才点头答应下来,“妹妹知道了。”
陆沝好不容易离开,陆禾诗笑得前俯后仰,连纤雨都跟着掩唇偷笑。
“姑娘,以后当真不去了?”纤雨觉得陆禾诗有救了,谁家小娘子去那种地方啊。
陆禾诗摆头,“有事还是要去的。”
陆禾诗确实着凉了,接下来几日都说回来后偶染风寒,在家好生养了几日。
话说那天陆禾诗从沐王府离开后,萧佐追着萧佑进了屋,望着屋顶破了一个洞表情尤为复杂。
“四哥,你这房顶怎么破了?”萧佐抬头向上看,又低头向下看,这洞的位置和浴桶的位置刚好在一起,如果是他想的那样,怪不得刚才陆禾诗的衣服是湿的了。
萧佑不理会他,问:“刘柳氏如何?”
刚才萧佐是去后面找那对安置在沐王府的母子了,应该是见到了。
“当然还好,这府邸可不是谁都进得来的。”萧佐说完,又觉得被打了嘴巴,刚才陆禾诗两人不就误打误撞闯进来了?
“派些人护着,再添些护院。”萧佑吩咐说。
萧佐应是,这偌大的府邸荒凉得不像话,添些人气也好。萧佐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头上脚边,真是稀奇陆禾诗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而且这样的出场方式,居然没被萧佑当作贼人刺客一剑了结了,也是走了大运了。
“四哥,你说这刚才那主仆二人会不会是有意闯进来的?”萧佐问道。
萧佑:“不像,她说是误入。”
萧佐觉得也是,就这样的贼人都不够萧佑一剑的,可又想到一个可能当即戏谑地道:“四哥,你说会不会是这小娘子故意来偷看你洗澡的?”
萧佑的名声可是在外,昨天他们回京的消息也没有隐瞒,这收到风声的小娘子大胆来偷看萧佑洗澡…应该没有这么大胆的小娘子?
萧佑眉尖一挑,可很快平复下来,“不是,她不认得我。”
陆禾诗掉下来之后的反应很明显,她压根不知道萧佑是谁,而且甚至连这里是沐王府都不知道。
萧佐同感,顿觉无趣,眼角余光又瞥到了飘在水面上的一方洁白,长手捻了起来,瞧仔细了是一方面纱,边角上绣着一个小小的“詩”字。
“四哥你看这个,应该是刚才那小娘子遗落的。”萧佐兴高采烈地把东西拿到萧佑面前,却换来的是冷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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