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神神秘秘的一笑,“你们忘了?本公子可是什么人都认识。”
陆思源看着他这得瑟样,面无表情的问道:“那又如何?”
“李大将军有个小妾,现在最想的就是生个一儿半女,巩固自己的地位,她是最信什么符啊,求子丹这些,我呢,就利用这个下手。”
苏南衣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李大将军有个小妾,还知道小妾要干什么?”
“那当然,他的小妾,经常去我的店里买东西,对于这些人,我当然会时时留心。”
苏南衣恍然大悟,这的确是最佳的办法,安全还有效。
陆思源垂下眼睛,低声道:“你手里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正好老修来了,他昨天晚上到的京城。”
苏南衣眉梢微挑,“老修?他怎么会来?身体又出问题了?”
“也没有,他的身体一直那样,过了夏季就入秋,他那身子不能在苦寒之地,正好我在京城,他写信于我,我就邀请他来了。”
夏染喝了口茶,眼睛没看苏南衣。
苏南衣手指敲了敲桌子,“你是因为这次人偶的事找他来的吧?”
夏染见瞒不过,只好笑了笑,“好吧,瞒不了你。没错,是我让他来的,你说的那个符咒,我觉得并不简单,这事儿如果只是北离王府的事,我不会插手,我也有分寸,但,有人想连我一起捎带上,这我就不能忍了。”
苏南衣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怪你,也想查清这件事,可老修的身体”
“放心,前两年老谷主给他调理了那么长时间,我又给他送了那么多名贵,怎么也能撑住,不然我也不会让他来。”
来都来了,苏南衣也不好说什么。
老修,原名叫什么,苏南衣等人都不知道,只记得他说,他的身体不好,是因为泄露了太多天机的缘故,因此要受到各种病痛的折磨,经常要修修这里,修修那里。
他自己取了个调侃的名字,叫老修。
但苏南衣曾经亲自给他把过脉,研究过病情,和老谷主一起商定过药方,她并不认为,老修是因为什么泄露了天才遭受到反噬。
但老修既然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必要去拆穿。
苏南衣心情复杂,上次一别已经过了许久,没有想到这次再见到老修竟然会是这样的状况。
“那说定了,我下午就让他过来,”夏染拍拍苏南衣的肩膀,“脸色的确不好,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中午吃饭的时候叫你。”
苏南衣没有拒绝。
陆思源道:“去我的房间吧,什么都有,别的房间没有人住,不好。”
苏南衣点头,“好,那就打扰了。”
她本来没觉得累,结果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房间里有淡淡的清冽香,那是陆思源身上特有的香气。
她从认识陆思源起,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亦兄亦友,总是让她十分安心。
陆思源是老谷主的义子,是从小捡回来的孤儿,苏南衣把他和老谷主都当成自己的亲人。
她没有兄长,她是真的把陆思源当成兄长去尊敬去心疼。
她睡得很沉,呼吸深长,陆思源透过珠帘,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他没有越近一步。
在苏南衣面衣,陆思源向来是隐忍沉默的,无声无息,给她最有力的依靠。
注视良久,他轻轻移开目光。
要尽快好起来,他对自己说。
老修中午的时候就来了,苏南衣轻轻睁开眼,看到有人趴在窗口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立即清醒过来,“老修!”老修笑着拱手,“苏小姐,好久不见了。”
苏南衣下床,忽然动作僵住,又抬头看他,“夏染告诉你的?”
夏染此时从井边过来,抱着一个大碗,里面放着一些在井水里泡着的水果,“告诉什么?”
老修笑而不语,陆思源眉头微拧,“你怎么会知道?”
老修摸着胡子,看着苏南衣笑眯眯的说道:“自然是卜术得来,苏小姐命不该绝,却断了生路,没过多久又生出了岔路,我就知道了。”
苏南衣三个互相看了看,夏染第一次对老修生出几分敬佩,“真的假的?老修,这是真的?”
老修点点头,“自然。”
夏染满脸惊奇,“我还想着吓一跳,没想到你”
夏染和陆思源都没有说,那老修只能是自己猜出来的,话都没说一句,他就看出来了,三人想不感
觉到惊奇都难。
进屋了落了坐,夏染还是十分感慨,“我还以为你说的那些都是唬人的,没想到还真是有些能耐。”
苏南衣问道:“您的身体如何?现在可好些?”
老修抿了口茶,“死不了,小姐放心吧。我听说小姐这里有张符,可否让我瞧瞧?”
苏南衣点头,从荷包里拿出两张符,双手递过去,“一共有两张,您看看。”
老修接过,定睛一看,脸色就是一变。
苏南衣心头微沉,夏染也觉察出不对,刚要开口问,苏南衣微微摇头。
等了好一会儿,老修才沉声道:“看来这一次我没有白来呀,苏小姐,画符咒的这个人可不是个一般人,不是我夸口,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只会还会生出更多的风波。”
夏染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两道摄魂符,”老修把符纸叠成一个奇特的形状才递还给苏南衣,“苏小姐,这符咒能让人头脑不有清,意识混沌,刚开始可能只是情绪低落,但时间长了就会对心智有所损伤。”
苏南衣看着符咒,心中讶然,她喉咙滚了滚问道:“这咒用在谁的身上都可生效吗?”
“也可以这么说,这符咒放在谁的住处,或者放在谁的身边,都可以产生效用,如果符咒当场被毁,那对人的影响就更大了。”
苏南衣心头微凛,“这符咒当初是在云景的院中发现的,可见,对方是想用在云景身上的。如果杨田宏搜府时被他发现,按云景的性子,有可能当场毁去,那不但有嘴说不清,还会遭受到符咒最大的伤害。”
“正是如此,”老修点头,“可这符咒现在在你的手中,苏小姐,恕我直言,你可有什么不适?”
陆思源和夏染立即把目光都对准了她。
苏南衣呼吸微滞,“这两日要么睡得不好,要么睡一觉就很长,总是觉得心情压抑,想起或梦到一些不好的事,难免悲伤。”
夏染一拍桌子,低低骂了一声。
陆思源问老修,“可有什么化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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