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带来的壮汉自然也是敌不过陈坤等人,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上哀吟。
林宇一点没有给周飞喘息的机会,继续压过去对他拳打脚踢,活像街头泼皮斗狠。
没过片刻,周飞就被打的头破血流,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等打累了,林宇这才停手。
“周飞,给我说说,是谁指使你来找茬的?”林宇问道。
他不知道周飞婆娘的事,老李也没给他讲过。
“呸。”
他吐了一口血沫,常混迹于街头巷尾的他自然知道自己这次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立马就认怂。
能屈能伸,一向是他们这些人的座右铭。
“没人指使我来找茬,是小的自己不长眼……”
“不说实话?拉出去,砍了。”林宇给陈坤使了个手势。
这下不光是周飞被吓到了,连他带来的在地上哀嚎装起不来的几名壮汉也都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呻吟都忘了。
陈坤走过来拉住周飞的腿想要将他拉出去,周飞急忙说道,“军营里私下不能用兵器,更不能杀人,你做这事,不怕郡尉大人追查下来?”
“吓唬我?拉出去,砍了。”
见林宇像是要来真的,旁边虎视眈眈的壮汉也目露凶光,手里拿起锃亮的腰刀,周飞再不敢装大,急忙求饶道,“爷爷,爷爷,没人指使我,完全是小的不长眼,饶命,饶命啊。”
“没人指使你,那你为什么找我茬?说出来”林宇摆了摆手,让陈坤先放下周飞。
周飞不敢隐瞒,将自己媳妇跟一个姓方的小白脸跑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听完以后,林宇皱眉,“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找我的茬?”
“小的一时冲昏了头脑。”周飞弱弱的说道。
这人是个人渣,只敢欺软怕硬,林宇望着他满脸是血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看来以后军队里还是要尽量招一些家世清白的青壮,这些害群之马进来,以后一定会影响军纪,现在正是缺人阶段,根基未稳,可以将就着用,但后面却一定尽量杜绝。
坐在床铺上,林宇挥手让陈坤等人把他们丢出去。
这种小人,给点教训就行,
以后他会敬你如敬神。
“公子,这样也太轻了吧?万一这群人半夜再来……”陈坤上前道,觉得对周飞这些人的惩罚太轻。
“就这样,他已经吓破胆子了,也知道我们惹不起,把他们丢出去就行,好了,睡觉吧。”
林宇瞥了眼惊惧的周飞,不在意的说道。
陈坤只能领命,心底还是不怎么放心,悄悄与另外四人商量守夜。
林宇没再管这些,累了一晚上,该是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了。
直到他睡着,跑走的那两人也没有再回来。
第二天,林宇率陈坤五人一早就出营返回郡府。
这次他没有姜辉快,到郡府的时候,姜辉已经在大堂上等候着了。
“大人,”姜辉迎上前,“沧州刺史刘表发急信前来求援。”
“刘表怎么这么慢?现在才求援?”
林宇早料到沧州告急刘表会来信,但等了这么久才来,黄花菜都凉了吧。
“刘表使者是绕了远路过来的,昨晚半夜才至。”
“嗯?”
林宇皱眉,露出不解的神情,“刘表向四方求援,派遣使者也是应该去大州大郡,怎么会到安陵郡来?”
他还以为刘表只是写了信,没想到竟然还派了使者过来。
“这使者一路向沿途州郡求援,最后一程便是安陵郡。”
“那使者是谁?在哪?”林宇问道。
“他名叫王启,是沧州掾史,如今正在驿馆等候大人接见。”
林宇沉吟片刻,“去招他来。”
“是。”
两刻钟的功夫,姜辉就领着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平庸的中年人进来。
“太守大人,这位就是沧州掾史王启。”
姜辉行过礼,对林宇介绍道。
面对如此年轻的郡守,王启没有露出惊讶,落落大方的躬身作揖,“沧州掾史王启,拜见林太守。”
“请起,”林宇虚扶一下,“阁下所来,本官已知晓,沧州与安陵郡毗邻,唇亡齿寒,一命相依,沧州有难,安陵郡岂能坐视不管。”
王启拱手,“多谢林太守。我家刘大人乃是令尊门生,早就得到信阳侯信件,与林太守神交已久,只可惜乱匪作乱,阻隔山川,导致与林太守迟迟不能相见,一直引以为憾。”
林宇挂起假装真诚的笑容
,“林某久仰刘沧州之名,恨不得相见。”
“临行前刘大人特意嘱托给我几句话,让我交与林太守。”王启笑着,话不说完。
“你们先下去吧。”
林宇明白他的意思,屏退众人。
等到所有人走后,王启却突然噗通一声跪下,“林太守,沧州守不了了……”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林宇被他的作吓了一跳,正准备拉他起来,听到他的这句话,停下手中作,惊讶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守不了了?”
“乱匪势大,刘大人不能抵挡……”王启涕泗横流,面露凄哀。
“沧州府失陷了?”林宇一把提起他的领子。
“还没有,在下临行时,乱匪已陈兵黔县,直指沧城,大半个月以来在下接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坏,不久之后,恐怕沧州就要全境失陷了啊。”
林宇冷静了下,问道,“刘沧州给你交代了什么?”
王启止住哭声,“乱匪势大,断不能挡,沧州之后取安陵郡如探囊取物,刘大人劝林太守快快收拾行李返京吧,您是信阳侯之子,朝廷定然不会过多怪您的。”
“刘表呢?”林宇感觉自己隐约抓到了一点头绪,直接冷声问道。
“刘大人……刘大人他……”
王启嘴唇蠕着,迟疑说道,“刘大人已经携带妻小家眷,到达夷州澜城了。”
“什么?作为一州之长,在大战前夕,竟然敢携带家眷出逃?”
林宇差点掀翻案桌,接着又问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乱匪知道吗?”
王启被林宇的怒火吓了一跳,急忙回答,“不知道,乱匪不知道,刘大人是乔装打扮,秘密出……走的,而且也不止刘大人,长史,司马等众多大人也在谋划出走,将军司马虚更是在大败之后直接携家小离沧,对外谎称受伤……”
王他犹豫了下,还是把出逃换为了出走。
“一州的酒囊饭袋。”
林宇直接冷冷的说道,一点面子没有给王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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