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p p杜尧这十天过得堪称煎熬。
p p p p有工作的时候还好, 他可以专心投入到工作中。
p p p p可一旦闲下来，他就控制不住产生幻觉。倒杯水，棠棠出现在沙发上；下个楼，棠棠进到电梯里；食堂打饭, 棠棠在西餐区挑酸奶和小蛋糕；开车回家，棠棠坐在副驾驶上。
p p p p幻觉无处不在，不仅如此, 他还做梦了。
p p p p梦中, 碧蓝如洗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海面凝成果冻般的胶质，上面架着一座彩虹桥。与棠棠有五分相似的高冷少女一身白色礼服，手捧鲜花, 在漫天花雨和亲友们的祝福中跨过彩虹桥, 缓缓朝他走来。
p p p p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p p p p第一次是公演现场, 得票最高的棠棠走过水晶桥, 来到水晶王座上。
p p p p第二次是在中式大宅，跟棠棠坦白自己的煞气后，高冷少女躺在类似休眠舱的装置内。
p p p p第三次就是梦中。
p p p p即便梦已经做过去好几天, 杜尧依然清晰记得梦中幸福的感觉。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本能地觉得梦中的事很重要, 所以他拿画笔记录了下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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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p p白天幻觉, 晚上做梦。
p p p p杜尧觉得如果不是上次心脏检查被那位护士挑破心思，现在他恐怕要怀疑是不是煞气进一步侵蚀了大脑，造成脑域神经病变。
p p p p可杜尧知道并不是, 他纯粹是想棠棠了。
p p p p有好几次，杜尧回家路上都想拐个弯上高速，一脚油门踩到北极星基地。
p p p p可他硬生生忍住了。
p p p p棠棠没在身边都日思夜梦，这要凑上去，他不确定能控制得住自己。
p p p p万一他没忍住，结果有三种
p p p p第一棠棠也喜欢他，欢欢喜喜的答应。
p p p p第二棠棠不喜欢他，为了前途无奈答应；
p p p p第三棠棠只拿他当朋友，拒绝。
p p p p而第一种结果又分三种情况他身体能好；他身体好但是会影响棠棠；他身体好不了。
p p p p综合下来，冲动后没忍住，能有好结果的概率只有九分之一。
p p p p太低了。
p p p p杜尧压根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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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p p按捺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杜尧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p p p p这可苦了胖达上下，大老板的工作效率岂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企及？胖达总部大厦夜夜灯火通明。
p p p p作为离大佬最近的人，俞景明更是叫苦不迭。可问清楚原因后他不吭声了，乖乖996，加班加点完成自己的工作。
p p p p让俞景明等一众员工倍感压力的工作，对杜尧来说只是寻常。
p p p p忙完工作，他遨游暗网，无意间发现了程序航母的新漏洞。
p p p p彩虹屁、新宿主数据抓取，之前他发现过两个漏洞。这次新发现的漏洞，位于彩虹屁漏洞的深处。
p p p p探索之前两个漏洞的基础在，杜尧已经搞清楚了程序航母上全新的、更高级的代码，很容易便辨识出这是数据迁移，遇到临时情况终止迁移、原路返回时所造成的混乱。
p p p p联系之前的数据抓取漏洞，他初步推测系统应该是找到了新的宿主，然后因不知名的原因绑定新宿主失败，无奈之下原路返回，继续绑定季超甜。
p p p p系统竟然能找到新宿主？
p p p p杜尧大略研究下新漏洞就明白了。程序航母比他迄今见过的任何程序都要高端，当然也允许多任务同时进行。之前他修改触手抓取条件，只是阻止了其中一个任务。而其它任务，比如说彩虹屁这个模块，依然可以正常地从外界抓取数据。
p p p p至于系统绑定新宿主失败的原因，杜尧也没多去探究。系统继续跟季超甜这么个不怎么聪明的宿主绑一起，其实挺好。
p p p p闲暇时间，他全部用在了研究新漏洞上。
p p p p这次的漏洞比前两次要复杂很多，越往深处走，里面的好些内容他都搞不明白，只能半蒙半猜。
p p p p这个过程耗费了他不少功夫，蠢蠢欲动的念头也压下去不少。
p p p p十天时间一晃而过，当寒冷的感觉再次侵袭身体时，他接到大师结束东西方玄学交流会、即将回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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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p p大师终于要回来了！
p p p p得知这一消息，杜尧压抑了十天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p p p p对喜欢女孩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一颗心如千百根羽毛在挠、酥酥麻麻。情绪之猛烈，比25岁生日前夜、也就是上次公演后台洗手间外煞气发作时还要强烈。
p p p p征求到大师同意后，杜尧派自己的私人飞机去接。
p p p p私人飞机上自带卧室和浴室，还有电视、客厅、餐饮吧，基本相当于一个空中商务套房，能最大程度地保证乘客飞行舒适。
p p p p经历八小时飞行，清晨下飞机的大师神采奕奕，丝毫不见长途夜班航行后的疲惫。
p p p p短暂的交流后，杜尧邀请大师上车，出机场直接上高速，经跨海大桥、朝北极星基地所在的小岛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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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p p同样的早晨，李棠组被强制放假。
p p p p练习室内，徐琳涂着烈焰红唇，属于导师的气场全开“我们组到现在也练习得差不多。这么多天下来，大家一直紧绷着，我提议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练。”
p p p p李棠并不想休息“徐老师，公演后节目组肯定会给休息时间。后天就要公演，最后两天时间更要抓紧些。”
p p p p徐琳“……”
p p p p休息还不是为了你？
p p p p大佬要来北极星基地了，莫导一早通知我，制造个机会让你回别墅那边！
p p p p徐琳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却不动声色“大考前更应该放松。今天休息一天，正好大家调整下状态。劳逸结合，效果会更好。”
p p p p莫得感情的练习机器只有李棠一个，同组其她九位练习生还都挺想放假，这会齐刷刷看向李棠。
p p p p“反正我们也练差不多了。”
p p p p“停下来，正好有时间反思下自己的不足。”
p p p p“是啊李棠，你就答应吧。”
p p p p李棠哭笑不得“你们这么可怜兮兮干嘛，我是魔鬼么？”
p p p p九位练习生齐刷刷摇头，李棠对她们这些同组练习生真心没得说。不说平常那些细节，这次公演，组内十人轮着C，每人都有站舞台中间表演的机会，时间长短也都差不多。
p p p p李棠是C位，她牺牲了舞台上突出自己的时间，把更多机会让给她们。
p p p p这样的李棠，全组上下都很信服。所以这会导师徐琳说要放假，她们也想休息，但李棠想继续，她们还是本能地征求李棠同意。
p p p p李棠看着九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忍不住笑出声。
p p p p“我也想休息。可我怕一旦放松下来，就回不了状态。后天可就是公演了。”
p p p p练习生们……尤其是本组成绩比较靠后的几名练习生心有戚戚然。越往后北极星的淘汰机制越残酷，每一次舞台，很有可能是她们在这个节目最后的登场机会。
p p p p李棠人气第一，根本就不慌。之所以不想休息，还是为了她们。
p p p p有练习生小声提议“要不，继续练？”
p p p p徐琳“……”
p p p p李棠权衡利弊“算了，加上分组那天，我们已经连轴转了11天，的确快要到极限了。徐老师说得对，劳逸结合。我建议，等会大家把基本功练完，然后回去休息。”
p p p p徐琳神色间满是赞赏“跳舞这行，基本功可一天都不能落下，我跟大家一块练。”
p p p p劈腿、下腰、压肩……徐琳年过四旬，做起这些依旧毫不吃力，甚至比同组几个小姑娘更省劲。
p p p p李棠跟在边上练着，佩服到不行。
p p p p徐琳老师不愧是她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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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p p基本功练完，回到海边别墅，李棠把妆卸了，顺便洗个澡。
p p p p一头长发擦到不滴水，她也没急着吹干，而是披散着头发坐在无边游泳池旁边的躺椅上，静静思索着后天公演的节目。
p p p p听着海浪声，她双目逐渐失去焦距，脑海中是自己之前练习时的3D立体声回放。
p p p p以上帝视角观看自己的表演，很快李棠便找出了几处细节上的不足。
p p p p不得不承认徐琳老师这个假放得真好。
p p p p事不宜迟，回到别墅主卧，她对着穿衣镜纠正自己的不足。
p p p p对着镜子比划着动作，李棠听到别墅门外的跑车声。
p p p p节目组偶尔也会往这边停车，搬运一些摄影器材、赞助商饮料、周边等物品。但往这边开跑车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
p p p p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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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p p反应过来后，李棠已经打开了卧室门。
p p p p迈出去的一只脚踩到客厅木地板，与地毯不同的微凉硬实触感传来，李棠回过神来，折回卧室去穿居家拖鞋。
p p p p等她走到别墅门口时，就看到那个整整十天没见的熟悉身影。还没等打招呼，就见大佬绕到副驾驶位置，微微欠身打开车门。
p p p p大佬带朋友来的？
p p p p带着这种疑惑，下一刻，李棠就看到副驾驶位置伸出一只布洛克鞋，紧跟着是牛仔裤包裹的大长腿。一只脚落地后，副驾驶上的人上身出跑车。
p p p p那是张非常年轻的脸，白白净净，鼻梁上驾着副六角形的无框眼镜，配着扎到牛仔裤里的白衬衣，整个人斯斯文文。
p p p p大佬换得新助理？
p p p p不对，哪有老板给助理拉车门的？
p p p p李棠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到跑车门合上，她拉开别墅门出来，站在门口朝两人打招呼。
p p p p“杜总。”
p p p p杜尧刚才就注意到女孩靠近，因为他体内煞气突然平静下来。
p p p p这会看到女孩，她站在别墅门口，穿着上次他送得网球服套装，一头长发披散着、将干未干，遮得本就小巧的脸越发精致。
p p p p女孩一双大眼正看着他，里面带着些好奇。四目相对，杜尧只觉一颗心砰砰砰跳起来。
p p p p强撑着镇定，杜尧点头，给两人做介绍。
p p p p“这就是棠棠。”
p p p p“棠棠，这位是我曾经跟你提起过的大师。”
p p p p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大师您长得……
p p p p大师我们修仙的都是俊男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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