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袁家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爷就去荣国府看看。哼——这袁家如何污蔑两家。”
宁荣两街传的沸沸扬扬,他岂会不知。让贾王两家退亲,不是把屎帽子往他王子腾脸上狠狠砸?
王家要是被贾府退亲,这脸今后怎么抬的起来。
王子腾是绝对相信,两家上辈的姻亲关系,贾府是段然不会答应袁弘父子。错非听闻袁家豁出命的要在荣国府挺尸摆灵,大闹一场。他也不会亲自去一趟,尽快摆平此事。
免得闹得两家名声狼藉。
以王子腾在朝中的关系,袁家这从五品的员外郎根本没机会面圣。就算见到皇帝,有四王八公c北静王帮忙,陛下也不会将此事闹大。
顶多让袁家在凤姐嫁入荣国府后,做妾。
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先压制人,做实了袁弘父子讹婚。谋害两家声誉,拿入刑部问罪。在由王子腾上奏皇帝,这般一来,不由袁弘闹到陛下跟前。
袁家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平儿靠在凤姐儿身边,一边用锦帕替她拭泪,一面安慰道:“姑娘别伤心,气坏了自个儿身体做什么?指不定是袁家污蔑琏二爷的。”
凤姐和平儿往年常去荣国府,自小又和贾琏几个哥儿一起玩大。哪里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勋贵c官宦之家的公子,哪个不贪几口蜂蜜馋嘴。
王熙凤气不过,贾琏万万不该和她刚刚订亲,就惹了一身骚毛挂在头上。心中只恼的用手轻捶着胸口,叹了几口气脑海里想着顾焱的身影。
这股心怨气,怕是解不开。今后若嫁去荣国府少不得好好辖住他,不再叫他在外偷吃。
“叔叔怎么说?”凤姐忙止了泪,恢复几分英气。
平儿道:“方才我去前院看了,老爷这会子要去军营抽兵,拿下袁家呢。好不好c坏不坏的c先抓起来,免得坏了姑娘名声。”
却说王子腾带着一队人马,怒不可揭就往荣国府气煞煞的“杀”将过去。
来往的百姓无不避让,这戏比刚才还热闹呢。
“袁家可要输叻!”
“还不一定哩,这里可是天子脚下。荣国府和王家又怎么了?还有没有公道了,我就看袁家是真。”
“怎么说?来兄弟吃碗茶—”
“你没听见?人家袁大人哭天喊地,这嚎啕的。老当益壮呀,隔着墙儿我都听见了~人家为了闺女名誉,宁愿死的清白也不背了污名,瞧瞧这绝心牛啊!就这还能有假不成?”
“嚯——”
“听你这样说,是有点道理。”
“唉唉?瞎嚼什么舌根子?小心被听见,先把你的皮揭了还不回去看着你家拙荆去,隔壁老王可惦记着。”
“我去你大爷的!”
荣国府的看门小厮抬眼一瞧,“喲!”王家大老爷来了,赶忙把大门推开,恭敬道:“王老爷您来了”
门口袁府家的小子缩了缩脖子,身子不断往后退。毕竟他们这是小喽喽,哪里敢亮脖子。
王子腾也懒得搭理,挥手领着好几十个嵌钉盔甲士兵威风堂堂,鱼贯而入。
珍珠往这边盯了几眼,鸳鸯便叫她快去通知老太太。
闻言王子腾来了,贾母这才舒展眉毛笑道:“这便不打紧了,你们家老爷不会说话,要他和当官的争执还不如赦儿。”贾母笑着和王夫人谈笑。
王夫人自也得意,娘家人有实力就是后盾,便笑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往后叫琏儿好好待袁家女子,不过回去多和凤丫头疏通疏通才是,她像来性子强硬。这事却是让她吃了些哑火。”
“你叫凤丫头来,老太太我亲自给她赔不是,都是琏儿不好。以后叫她好生管着这野小子。”贾母笑道。
“哪能让老太太给她赔不是,凤丫头哪来那么大福分受得。”两人说笑,完全把一旁吃了好些挂落的邢氏放空。
宝玉便起身囔道:“舅舅来了?他一会子要过来吗?快~我不要待这里~”
王子腾凶神恶煞,粗汉子形象。宝玉最是帕的,不但几个贾府小子见了似见阎王般要命,就连薛蟠也是一样。
贾母便哄他道:“好好好!你同姐妹们去园子里玩去吧,叫丫鬟们好好跟上伺候。”
所谓三面不同场景。
贾赦c贾琏一见王子腾正打二门处来,喜得蹭起身子望了望,朝袁弘抬了下巴,嗤鼻子道:“现在可由不得你胡说八道了,真当我们荣国府是什么阿猫
阿狗都可以讹骗的了?”
“你们!仗势欺人太甚。”袁华父子同时也往门口斜眼一看,王子腾还带了兵来。
这是要关着整死他们?
“内兄!万万不可硬来,好生与袁大人谈谈。”贾政上前相邀,说实在的王子腾对这两兄弟都有些失望一个优柔寡断,一个不中看更不中用。只是几家一荣俱荣,当一致对外才是。
王子腾径直绕过袁华父子,连看也不看一眼,走到贾政身边笑道:“妹夫坐下,不必客气。”
随即阴沉着脸,转头趾高气扬朝袁家父子一扬头冷森森质问道。
“荣国公一辈子为朝廷呕心沥血,立下汗马功劳。袁大人污蔑荣先国公后人是以何目地?”大马金刀往上首一坐,轻轻一抬手。门口侍立着几十个兵将,整齐有序列成两排将门口堵死。
“爹。”袁华有些打退堂鼓。
“怕什么?我们袁家行的端,坐的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两家就算屈打成招,老夫也不会改口。”袁弘风骨傲然,将胸膛一挺,背手对着众人。
王子腾是早有准备而来,计划好了,捋着大胡碴子便问:“袁大人当真要污蔑荣国府?不愿简单化解三家事?”
袁弘仰头不搭理。
“好!好!王某佩服,只是你想嫁女儿,让我们王家女儿往哪放?既然你要抹黑王家脸面,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污蔑先国公后人其罪一,讹婚其罪二,单这两条足以将你罢官收监。”
袁弘朝皇宫方位拱手道:“就算罢老夫的官,也是陛下的事,何须劳烦王大人动手。”
“我自会禀报圣上,将你的罪行一一明示,来人押走。”
“你!”袁弘父子见势,当下反抗起来。只是十几个兵将将两人反扣着,哪里使的上半分力气。
贾政还担心的,劝说。贾赦在旁得意看戏,不等贾政开口,王子腾已经命人押着两人出了荣国府。
“我要见圣上!”
“我要见圣上!”
王子腾翻身上马,喝斥道:“还不堵他的口。”
嚯——
外边吃瓜群众又热闹起来。
走不多时,却见前边忠顺王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手下各官两傍拥侍。
王子腾赶忙避让开,袁弘父子见了,使着蛮劲儿撞开扣住他的兵将,一头往忠顺王轿边冲撞过去。
“小心冲撞王爷!”王子腾皱眉急喊。
轿子中的,忠顺王撩开轿子一角,便问:“前边什么事?”
王长史道:“下官也不清楚,像是王大人抓拿犯人呢。”
“让他过来!”
“王爷让这人过去!”长史官扬声道。
王子腾心下略略一紧,这事不好办了。
袁弘便委屈,抹鼻子擦眼泪说了。
便听轿子里的忠顺王冷笑道:“没想到孤出去上香,回来还能遇上这等有趣的事?这袁弘竟然敢污蔑荣国府,当真好大胆子。孤一向明察秋毫,一定要亲自给荣国府查个水落石出。”
王子腾赶忙前来躬身道:“不敢劳驾王爷。”
“有什么劳驾不劳驾?孤也去荣国府坐坐来人啊!将袁弘父子押上,调头去荣国府。”
王子腾面色苍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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