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耳朵一动,连忙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给了金允一个眼神——有人来了!
那人在门口踌躇片刻,才问道,“王爷安好?”
这时,门一打开,确实金允那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他披着薄薄的一层丝,身上是掩盖不了的痕迹,双眼空洞,好像已经认命的模样。
“王爷睡了,要我把这个给你,让你去办一件事。”
那人一愣,接过了令牌,道“之前值守的人呢?”
金允冷笑,“派出去了,怎么王爷要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见那人迟疑,金允有些不耐烦的侧一侧身,“不信你就自己去问就是。”
说着,有些疲倦的退到一边,倚靠在了门框上。
“属下不敢!”
那人一听他这么说,信了大半,态度一下就老实了起来。
“不知王爷要属下去做什么?”
金允看都不看他,幽幽道,“也没什么,就是让你去找我那位好父皇,告诉他,马匹交易作废。”
“这?”那人粗狂的脸上有些迟疑,心里想着,这明明已经商量好的事,为什么说变卦就变卦?
想着,他看了金允一眼,或许是王爷的新宠说了什么,所以王爷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金允冷冷的看着他,“有问题么?”
“没有,属下这就去办!”
“记住!这件事,只能告诉我父皇!”
“是!”
金堂殿。
金胜被人从温柔挖出来时,还十分不满,但是一听是鲁查的人,他还是接见了,结果一听他说了什么,立刻怒发冲冠!
“你们王爷是什么意思!说好了的条件,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为了合作愉快,他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送到了他床上,他吃了还想反悔不成?
说完,也懒得跟一个下人计较,怒气冲冲的去了行云宫。
金允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宫以沫又将帘子都拉了下来,让外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至少金胜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幔中两个身影,他孤身一人进来,怒气冲冲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回答他的竟然是金允,他一步一步从幔中走出,看着金胜,眼里是熊熊烈火!
他冷冷一笑。
“父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鲁查觉得用马匹做交易太吃亏,想跟你换个筹码呢!”
金允的出现让金胜有些心虚的后退,而且金允现在的模样实在吓人,那眼里的怒火和憎恨!就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来找他索命!
看到他裸露的胸膛上那些暧昧的痕迹,金胜连忙转过头不敢看,只是对着床上的人道,“换筹码?!不可能!只能是马匹,而且必须是战马!否则没什么好谈的!”
金允连连冷笑,“所以父皇还真拿我换了马?真是不知廉耻!”
他的话就好像一巴掌,狠狠的摔倒了金胜脸上!
“放肆!”
他暴怒起来,阴狠道,“你懂什么!能为国家做出贡献是你的荣幸!不就是被男人睡了,那又如何?你本来就是贱种!”金胜的话深深的刺痛了金允!就好像一把刀,将他的胸口划得四分五裂!
这时,竟听床上幔内,传出了鲁查的声音来!
“允儿,不得无礼。”
这声音吓了金允一跳,他待在原地半响都回不过神来,这,是宫以沫的声音?
幔中,宫以沫又道,“至于玉衡陛下,这个交易,本王怎么想都觉得亏了,战马难得,既然你来了,咱们不妨继续谈一谈数量的问题如何?”
“呸!”
她的话让金胜气的脸都青了,他以为他已经很无耻了,却不想对方更加无耻!坐地起价,害他白赔了一个绝色儿子!
所以极怒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道,“你以为朕怕你不成?想要反悔,可以啊,大不了一拍两散!不就是一万匹马,朕不要了!”
金允一惊,“不是一千匹么?”
金胜闻言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傻儿子,一千匹马不过是定金罢了!没有一万匹马就想借玉衡的道攻打大煜,门都没有!朕还嫌要的少了,你竟然还想还价?”
他的话让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半响,宫以沫才道,“允儿,你出去!”
金允此时震惊不已,竟然真的乖乖的就往外走。
而这时,金胜
才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对,他几步冲到床边猛地掀开幔,却只见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金允才走到门口,见他倒下,久久回不过神来。
给娄烨借道!金胜是不是疯了,这样的交易竟然也敢答应?!
若是对方临时反悔,那么就等同于是引狼入室,整个玉衡都要遭殃!
他在这里震惊不已,而宫以沫却在将金胜往床上拖,他不由愣愣道,“难道你不担心么?娄烨有攻打大煜的念头!”
宫以沫伸手去扒金胜的衣服,幸好金胜是一个人进来的,不然还要打草惊蛇了。
而听到金允的话,她翻了个白眼,“娄烨王不是一天两天想入主中原了,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的话让金允无语凝噎,手紧紧握成拳!
想到玉衡,会因为金胜一念之差而陷入战火之中,他咬牙切齿道,“这件事不能成!若是成了,玉衡危矣!”
宫以沫笑了笑,“金胜也没有太蠢嘛,不是还有一万匹马么?这可是一股不小的战力,若是娄烨借道过程中真想出尔反尔,凭借地方优势,还有这些战马,玉衡也能抵挡一阵了,而且,他大可以在娄烨反悔的瞬间向大煜求助,唇亡齿寒,大煜一定会出手,所以他不蠢,这笔买卖并不亏。”
甚至一旦娄烨成功偷袭了大煜,大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玉衡肯定会倒戈娄烨,到时候两国打一国,最后成了,得到的好处更多!
这么聪明的点子,可真不像是金胜能想得出来的。
金允也冷冷笑道,“与虎谋皮,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和胃口!”
说完后,他这才发现了宫以沫在扒皇帝的衣服,他连忙走过去,“你这是做什么?”
宫以沫坏坏一笑,“你说得对,我也不信这时金胜的主意,而且,你不是不想让这件事成么?所以啊,我这是在搞破坏啊”
她眼里闪过幽幽的光,“真是好玩,也不知玉衡的皇帝被娄烨的王爷凌辱,这背后的两个人是不是还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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