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马车到得明月寺附近,众人下车,华宁下车动作很是缓慢,事实上他每走一步或多或少都会扯痛伤口,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最好是好好待着,只是情况不允许他这样。
下马车慕雪行看人一眼问“还行?”
华宁没张声点头回应。
“跟我走”慕雪行领人前行。
张承业这时上来道“人都安排好了,四周也做下布防,只要方墨在里面,他将插翅难飞,另外我也空出一些人手,方便随时调用”
张承业办事慕雪行自然是放心,慕雪行道“今天在明月寺香客多吗?”
张承业对此感到非常担心道“多,很多,庙门前至少有二十辆马车,这些还算是大户人家,有些徒步过来还没算在里面”
他们并不是在明月寺庙门外直接下车,如是这样说不定会有人认出他们,他们是在明月寺山道拐角下的车,过得拐角是条直道,直道两旁停着延伸向前的马车。
张承业指着一间远处茶摊道“和摊主打过招呼,里面全是我们的人”
三人入得茶摊,见得里面座位都有人坐着,这些人全是南境兵士,只是易装改扮和寻常百姓无异,三人往最里边座位过去,在这个位置还是能看见明月寺正门。
慕雪行看得庄严寺门一眼道“明月寺有多少僧侣?”
张承业初步探听过“我也不敢派人查得太细,怕引起警觉,但是原本僧侣是一百三十人”
三人落座待茶上后慕雪行道“我们有人混进去了?”
张承业喝口茶道“嗯,扮成香客进去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慕雪行想得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贸然进去,慕雪行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进去,很多人认识我,也说不定认识你”
张承业在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去?总不能一直在茶摊里等着”
慕雪行知道这样很不安全,茶摊外有人来来去去,眼睛都时不时往茶摊看一眼,看入茶摊的人也不知道是想找位置喝茶,还是盯人的。
慕雪行道“是不能一直在茶摊等着,但是也不能进去,我们如果现在进去,为了确保能抓住方墨,那么就要控制住寺庙里所有人,这样会给我们造成很多压力,也会让方墨警觉”
尽管张承业知道慕雪行所说有理,但是如此一来那就是守株待兔,张承业问“那么你是想。。?”
慕雪行盘思片刻道“先等着,等香客进香出来,减少一些人数在说”
慕雪行这时看想华宁道“华宁,你现在就盯着每一个从庙门出来的人,只要有认识的就说出来,我们就直接抓人审问”
张承业大为担心道“想在这里抓人?你不怕他们发现我们?如果让对方发现,我们就会失去先机”
慕雪行好笑道“没让你直接在庙门抓人,引人去偏静处在下手”
张承业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道“我也不是很确定方墨在不在里面,也许在别的寺庙,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的话。我怕。。不如在抽调一些人手在去探查”
慕雪行也是想过这个可能“我要是方墨就会选择这个寺庙,因为这寺庙香火鼎盛,人多容易掩藏身份,人越少的寺庙越难藏身,我们只能赌一把,就在这里等,看看老天爷站不站在我们这边”
华宁沉思片刻苦笑道“不是我怕受累,你看这寺庙香客进进出出,如不等个大半日我看人是不会少,身上有伤可不能强撑着陪你们久候,这样吧,我进去,看看方墨在不在里面”
华宁如此提议,慕雪行和张承业顿时张眼齐看华宁,慕雪行显得犹豫道“你进去?”
张承业即刻叫好道“这个办法不错,就让他进去行了,他是北铃骑的人,都是熟人熟脸,就算认出他也没什么”
这个办法的确是很好,慕雪行显得有所担心道“你进去也行,但是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被抓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华宁非常明白慕雪行担心,如果这事有其他人知道,他一进去那是又要让人抓起来,他这身子骨可是不能在挨打。
华宁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当时被抓直接就去了溪涧居,想着知道我被抓这事,应该只有卢修他们知道,当然方墨也知道,只要不和他打个照面就好”
办法是好,慕雪行还是不确定是不是该让华宁进去,慕雪行道“你还是别进去,这太危险,如果里面真有人认出你来,而你又不参与这事,既然没人和你说过,你自己是怎么跑到明月寺来?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次如被抓住,我们可能连救你的机会都没有,方墨会当场将你格杀”
慕雪行的话华宁不得不慎重考虑,最终有
得决定道“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是我还是要进去,我进去是我自己想进去,不是你让你进去,如我出得什么事和你没有关系,另外我这不是逞英雄,是想证明给方墨看,我不是窝囊废”
“自从进入北铃骑,方墨看我眼神就像看只狗一样,在说了,进去也不是一定会让方墨看见,我自会小心”
其实进入寺庙,华宁能否出来机会是对半开,另外目前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慕雪行郑重询问一句“你真的觉得你能做到不让人察觉?认真回答我”
华宁笑道“我能做到”
慕雪行想得想,看张承业一眼道“叫个熟悉寺庙出口的人过来,让他标示出退路,如果在里面遇到什么麻烦,华宁就能沿着退路退出来”
来来去去,文公在监法寺来来去去镀步,脸上满是不耐烦神色,在走两个来回文公忽将门打开,外边凝立两名捕手,捕手见人擅自出来将人拦下,一捕手道“文公想去哪里?”
文公是很少在人前发脾气,过往都是涵养十足,只是这回在也按捺不住“去哪里?上茅行不行!”
人有三急是人之常情,两名捕手对视一眼,一捕手开口道“随我来”
捕手领着文公往茅房过去,拐过一个院子,文公是先行过去,院子墙后架着一根木棍,过得院门文公抄起木棍就往刚过门的捕手迎面打去,捕手见一闷棍往脸打来,脚下一点往后面闪避,文公一棍打空,棍子去势却将文公甩摔在地。
文公年纪也是不小,想与人斗狠已是力不从心,捕手先前还为文公此举感到震怒,这一刻见得文公打他不成,反而把自己摔在地上,捕手不由感到好笑。
捕手道“文公,你这是干什么,就算将我打昏,你也出不了监法寺”
文公灰溜溜起来,将棍子甩去一边“侯三孙诩呢!我要见他们!”
捕手道“候统领,孙都护要见文公自会传唤”捕手让开身子做个请的姿势道“看文公也不急着上茅,请回吧”
文公绷着一张脸往回走,过得一院落,看一眼正院方向,人突然往正院跑去,捕手这已经是给他面子,如此胡搅蛮缠捕手喝道“文公!在无理取闹,我可能不客气!”
文公不听言语,往正院奔跑,捕手警告也是说了,不听只能下手,捕手一闪身就上前将文公手腕一翻,文公痛得大叫“放,,放手!你敢与我动手!反了!反了!”
听得文公喧闹声,侯三这时过来,拉长一张脸道“放开!”
见得侯三过来捕手只能将人松开,文公揉着扭痛手腕气呼呼等着侯三,侯三向捕手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捕手实话实说道“候统领,文公说要上茅,路上屡次给我为难,不得以间这才。。”
经得捕手如此一说,侯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侯三淡然向文公道“文公,你这是何必,又不是三岁孩娃何须如此”
文公大是气愤道“侯三!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文某说了要面见太子,太子为何迟迟不肯召见!”
侯三看得捕手一眼道“送文公回屋”
捕手也没上手,十分客气道“文公请”
文公并不给任何人面子,非但没走反而向侯三前进数步“说!太子什么时候才召见,莫非真想一直关我在监法寺!”
侯三迎着文公目视对视道“文公,你的意思我已经通报太子,近来事多待处理好要事,自然会召见”
“处理好要事?”文公气得脸色涨红道“这么说是铁了心要关押我们父子二人在此!”
侯三双目含威,走到文公面前,将脸瞅近人严声道“文公,如你不想在屋里待着,那么我就把你关牢里去,你父子二人想进去待着吗?”
这是监法寺,这地方虽然不是侯三做主,但只要和高远说一句,关他在哪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文公如今只能妥协,人往后退两步语气十分诚恳询问“你跟我说句实话,太子愿不愿意见我?”
见得文公语气缓和,侯三也没给他脸色看,神色收敛温声道“太子怎么会不见文公,安心候着就是,只要太子召见,我会第一时间过来通知”
文公闭着眼睛深深吐口气道“中英呢,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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