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箱子里有什么关马明什么事,索性也不问了,到得茶摊前马明指着摊子道“喝碗茶在回去?”
旁人还没答复慕雪行抢先道“我就不喝了,你们喝吧”
旁人都有坐下意思,慕雪行却是唱反调,马明显得气冲冲道“哎,你别装勤快好不好”
马明的不快没有影响到慕雪行,慕雪行哂笑“我不是装勤快,是想着回去和梁队说朱雀桥岗位之事,那天想说来着,不是有事耽搁了”
马明做出深思表情,朱雀桥的事情的确比喝茶急,马明凑上前道“啊,那么都回去吧,朱雀桥的事比较重要”
唐万三听得马明一会东一会西的样子,借机笑讽得一句“月底工钱比偷懒喝茶重要了?”
马明知道唐万三笑讽,脸厚对此也不上心笑道“废话,没工钱领哪里来的钱喝茶”
五人回朱雀街找到队伍,也就差一刻钟就是换值时间,如此一来也没有必要急着回去,等到了点才和队伍回城防司。
梁宝方人在城防司,慕雪行将朱雀桥的事情提了,见得其他人眼珠显得迫切瞧着自己,这个办法的确是好,如果不答应这些人肯定会在私下念叨自己。
梁宝方可不想被这些人私下议论,梁宝方显得体恤下属道“当值的是你们十人,怎么安排你们决定,只要不妨碍巡视,也别向我喊苦喊累就行”
听得梁宝方答应,众人大喜,纷纷夸慕雪行是大功臣,非要请慕雪行吃饭,拗不过重人热情只能答应。
刚好也是换值时分,十人成群结党去了酒楼吃喝。
这顿酒真是喝的天昏地暗,散场后,慕雪行扶着张贵荣,张贵荣也是扶着慕雪行,两人搀扶对方摇摇晃晃这才勉强回家,酒是喝得不少一见床二人倒头就睡。
昨天上的是早值,今日上的是午值,是以才敢放开肚子吃喝,慕雪行张贵荣睡到午时前才醒得过来,张贵荣眼一睁起得半身大呼头痛,嘴中骂咧咧道“那是什么酒,喝的时候倒是顺口,现在头怎么这么疼,怕是掺水了吧!”
慕雪行让张贵荣嘀咕声吵醒,阳光射到眼睛,慕雪行眯着眼觉得光线异常刺目,缓得片刻这才张开眼睛“什么时辰了?”
张贵荣头重脚轻下床,扫得一眼窗外“怕是近午时了”
慕雪行揉得揉眼翻身下床“洗漱,当值”
两人打水洗脸,张贵荣这才觉得舒坦一些“我说,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
慕雪行拿脸巾将脸抹了笑道“怎么嫌弃我?”
张贵荣嘿嘿一笑“你又不是小娘子,我为什么不嫌弃”
慕雪行持盆将水倒了笑道“这话要让嫂子听见,小心她剥你的皮”
张贵荣想起陆红,眼眶一湿看上去也是想念得紧,见得张贵荣红着眼问“怎么?”
张贵荣借着面巾抹脸,将眼中泪水擦了“没什么,走吧,别迟到”
慕雪行看人片刻一猜,明白张贵荣也是挂念陆红,算算时间从靖北开始到现在,张贵荣也是有三个月没见到陆红。
张贵荣没把陆红接来也是有自己顾虑,慕雪行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以装作视而不见。
慕雪行张贵荣还没到城防司,马明八人在院中有的蹲着有的站着,马明蹲在地上双手撑膝就像蹲茅坑般,大是苦恼道“梁队那话是什么意思?”
杨成板着张脸就好像被人催债一样“什么什么意思,你还没听明白吗,昨天我们拉的箱子,其中有对金镯子丢了”
唐万三原本半蹲在地,现在起身显得情急来来回回镀步抱怨道“你们说说,这算什么事情呀,我们去帮忙搬箱茶没一杯喝,东西不见就赖上我们,真是触得霉运了这回”
马明想得想在道“这不对呀,箱子是我们一同搬的,路上也是在一起,就算有人想拿也没有机会呀”
杨成脸色一变咬牙看着马明道“你住口!你真是什么都敢往嘴外说,你这意思金镯子是我们当中人拿的!”
马明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也没想到这一层,现下让杨成问住也是紧张道“我。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在分析情况吗!”
杨成白眼看人道“得了吧你,就你那破脑袋还分析,别添乱就好了”
马明闷闷不乐蹲着不在说话。
梁宝方负手脸色严肃过来,众人见得梁宝方赶紧都起身,唐万三率先出口喊冤道“梁队,金镯子我们真的没拿,这事你可要和陈大人好好说说,我们胆子在大也不敢拿陈大人的东西呀”
梁宝方一张脸显得很臭,审视众人毫不客气骂道“说个屁!陈大人已经骂我一顿,我可告诉你们,不管
谁拿的赶快交出来”
梁宝方指着独间道“从现在开始我屋门都开着,在下午换班前只要把镯子放我桌上,这事我可以不深究,如若不然这镯子你们筹钱来赔”
马明脸色刷的变色“梁队,我们这工钱怎么赔得起金镯子,这。。这不是要我们命么”
梁宝方厉声道“要你们命?赔不出来陈大人就会要我命!”
马明五人去搬箱的赔偿还好说,巡队里另外五人根本就没去,如今要一同赔偿怎么会乐意接受,有人道“梁队,这不公平呀,他们搬箱我们没去呀,这钱可不能让我们来赔”
没去的余下四人纷纷附和“是呀。是呀。我们根本就没去,为什么也要我们来赔”
梁宝方冷声道“还有理了你们,觉得自己无辜是吧,那好,大门可是开着呢,想要喊冤去找陈大人?,我不拦着”
另外五人默不作声,他们怎么敢蹬陈府大门喊冤。
梁宝方看向杨成三人“你们仔细想想昨天搬箱子细节,有谁最有可能拿东西?”
杨成三人陷入沉思,半响默不作声。
等得半响不见人做声,梁宝方催道“说话呀,想到什么没有”
真相就只有一个,马明突然想到可疑之处,叫道“想起来了,梁队,我们进去搬大箱子的时候都是二人进去,有另外一人在旁,就算起意要拿什么也是不敢呀,是不是这理?”
梁宝方显得不耐烦道“废话!说重点”
马明咽口唾沫不敢在废话“梁队,你先前说那金镯子是放在小箱子里?”
见得马明明知故问梁宝方瞪人一眼道“是呀,我不是刚说过,你想说什么?”
马明双手一拍,掌声响得很就如捕快破了大案一般喊道“明白了,我知道是谁偷的了,梁队,当时你不是让慕雪行进里面拿的小箱子,他一个人进去拿着箱子出来,要说偷东西只有他最有可能了”
马明这么说,旁人听得有嫌疑人,赶紧纷纷附和,试图把罪名扣到慕雪行身上,唐万三眉间愁眉一扫笑道“真有你的马明,不去当捕快可惜了,梁队,我看东西肯定是慕雪行拿的,你们说是不是”
只要不是让他们赔钱,谁管慕雪行是不是无辜,余人纷纷附应“对对对,梁队,这小偷肯定是慕雪行”
杨成还算有些理智,杨成显得忐忑道“梁队,这事要好好问清楚才行,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扣罪,这毕竟关系到城防军声誉”
马明好不容易才找个慕雪行出来,听得杨成意思是想为慕雪行开脱,马明顿时恼道“杨成!明明是慕雪行拿的东西,他偷了东西换了钱自己去逍遥快活,却让我们赔钱你要干这冤大头,我可不干,在说,东西都丢了,还有狗屁声誉呀,这事应当赶紧把窃贼交给陈大人处理”
唐万三当下道“马明说得不错,赶紧把窃取交给陈大人处理,把人交出去城防军声誉不是保住了么”
杨成听马明信誓旦旦说慕雪行是窃贼,挑眉道“马明!不要光想着自己那一点工钱,你亲眼看见慕雪行偷的镯子?这事要让陶统领知道,还不借机扣罪,你知道城防军规矩,窃贼可是要乱棍打死的!”
马明当场着恼道“杨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陶统领公私不分?”
杨成顿时胆怯道“我。我不是这意思,反正捉贼拿赃,不能胡乱猜测”
唐万三扫得众人一眼“哎,慕雪行呢,还有那个张贵荣这二人怎么还没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马明不失时机道“还来什么,做贼心虚只怕早是跑了”
“谁跑了?”慕雪行张贵荣这时正巧入得城防司大门。
马明先前还横,见得慕雪行出声询问,这下却是没吱声。
梁宝方踏前二步,抬眼打量慕雪行,梁宝方以看贼偷口吻询问“慕雪行,昨日去陈府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一大早的梁宝方就扣罪过来,慕雪行眉峰一皱“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梁队这是什么意思?”
梁宝方直视慕雪行道“陈府昨日丢了东西,反正是你们五人搬的箱子,东西肯定是你们当中一个拿走”
话落,梁宝方看向众人道“我还是那句话,从现在开始我屋门开着,只要东西还来绝不深究,如若不还。。”
梁宝方冷哼一声“你们自己想办法筹钱!”
“梁队。梁队”马明起身正要追人,唐万三将人拉住“追人有什么用”
慕雪行张贵荣在左,马明余人在右,双方如同楚河汉界般相对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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