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在旁边看戏只不过这戏没有什么意思,偷窃戏码无趣也没有闲心关心这是城防军内部事情,看戏是用眼睛看有那么一会把张贵荣忘在一边,一会也是时间只要张贵荣抓紧机会是有可能偷偷溜出北馆,当想起张贵荣时心中一凛赶紧往身后看,张贵荣依旧在方墨身后就如道影子紧紧贴着。
方墨匆匆回头张贵荣知道对方是想确定自己在不在,自己在不在张贵荣当然清楚“说到底方统领还是怕我逃了”
方墨唯有苦笑“说实话是怕,你完全有机会逃的为什么不逃?”
张贵荣如此让人扣住显得没有丝毫芥蒂轻声回应“不逃你拿我没有任何办法,一逃就是坐实罪责,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逃?”
方墨梗了半响看张贵荣的眼神显得很吃力,的确张贵荣如果借机走人事情就好办,带着张贵荣转悠目的在于离间,想离间就是手上没有半点证据,方墨敢肯定人是进过泰北殿,如要真的问罪就要拿出证据,方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他的猜测也仅仅是猜测。
这时有守卫上前道“方统领”
方墨看一眼守卫问“何事?”
守卫指着门外道“太傅让人来通知,请方统领前去太傅府”
方墨瞟一眼张贵荣回复守卫“知道了,你让几个人送贵荣兄弟回南馆”
守卫是城防军的可以不用听方墨号令,周安也在,守卫看一眼周安,周安和方墨交对一眼道“听从方统领吩咐就是”
守卫客气向张贵荣道“贵荣兄弟,请”
张贵荣没有迟疑心甘情愿跟守卫随行南馆,去南馆只能心甘情愿因为他没有借口不去。
张贵荣没有借口不去南馆,方墨也没有不去太傅府,这里的闹剧方墨并不关心,周安想如何处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见到太傅常青询问“听说你抓人了?”
方墨用极为遗憾语气答复“抓了”
听得方墨语气常青露出难以置信表情道“什么都没问出?”
方墨躬身赔罪“方墨没用”
常青显得十分惊讶道“你连张贵荣也不能对付?”
方墨极力控制住懊恼的心情道“张贵荣从蜀境过来讨生活,这样的人自有城府否则也不会在靖北站得住脚,他不开口完全是因为有使者在,如能把使者突破张贵荣就是人证”
常青沉默片刻另起话头道“见过使者了?”
一说起使者方墨不由笑了笑“没有,这事也是奇怪,从昨日起北馆里就没人见过使者,昨日使者是否来过?”
“来过?”常青惹然道“你是说他昨天有过来?”
方墨点头道“问过北馆守卫,守卫说昨天使者出馆是拜见太傅”
常青疑窦重生道“见我?我昨日何时见过他”
方墨仔细想想心头一动道“太傅既然没有见过使者,那么这就是使者借口,只是借口可以随口编造,为什么要拿太傅来当借口?”
这简直把常青闹糊涂“是呀,他为什么要拿我当借口,你怎么看?”
这个方墨也是没有答案“方墨愚钝,猜不出来”
常青忽而无奈一笑“这个使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方墨幽深眼眸慢慢浮起冷意“让人捉摸不透自是在暗地里做着不为人知的事情,泰北殿一事太傅能否给北王提个醒?”
常青摇摇头道“你的猜测条理通顺没有证据可以说是捕风捉影,这个醒我怎么提?”
方墨心中微微有些怔忡道“找到证据太难,张贵荣我也不能一直押在南馆”
常青眼中凶光一露道“你应该用些强硬办法让人开口”
方墨怎么会没想过这个,没用倒也不是心疼张贵荣,方墨苦笑道“用刑如果他愿意说的话那是最好,我怕的是宁死不说,这事全然是我猜测如果什么都问不出来,使者完全可以拿这件事情闹大,说我方墨捕风捉影就随便对人用刑,城防军北铃骑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太傅清楚,如让人在这件事上加油添醋,北王会如何看待我?”
常青默然半晌这才缓缓抬眼注视方墨慢慢道“不错,是我漏算此点,但这事不能就这样轻易翻过,你让人看住北馆,使者一回来就让他来见我,我要开门见山和他询问”
夜太黑,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慕雪行不打算熬夜,打算尽快赶路,目的地是琵琶七巷,如意园困不住慕雪行如从营门出来当然是不行的,慕雪行是从打石场出来,棚区就一条直道通往打石场,夜里打石场没人看守,都是石头根本不需要浪费人力看守。
待众人入睡后慕雪行偷偷出棚,要去打石场那条道就要
经过空地,空地有守卫看守只不过都是在打瞌睡,空地那头就是营门,营门处有条土道直通棚区,棚区有条右转土道直通打石场,慕雪行掩身在荒丛里,有个守卫在前方道旁解手,守卫解手离去,这才蹿路而去。
从打石场后方出来就是树林,过树林往前数里就是同仁门,慕雪行不能靠近同仁门一近就会让人认出,慕雪行绕道前往南门,如果靠双腿走那是要花费很多时间,慕雪行不用走半道上有人等他,人是费英,费英坐在马车上等他,见得慕雪行费英上前道“见过使者”
慕雪行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费英道“是队长吩咐,队长说使者肯定会顺这条道前往南门”
周安有此安排正合慕雪行意思,慕雪行也不多说直接上车,费英道“车里有新衣,在路上有些情况要和使者说”
慕雪行道“边走边说”
南门周安早有吩咐入南门时候没有任何阻拦,从接慕雪行到入南门费英把该告诉慕雪行的事情都事无巨细说出,慕雪行才离开靖北一夜完全没想到事情发展至此,调防牌在铁老八手上拿出来可不容易,不容易是不容易总好过落入刑司手中,马车是往北馆回去,慕雪行想起宋立新道“先去琵琶七巷”
途中改道费英有些疑问也没多问直接来到琵琶七巷,巷里宋立新果然在,箱子不在牌子当然不会在,人还是依照宋洪吩咐前来。
马车在巷外停下宋立新听见马蹄声,慕雪行脚步入巷宋立新站得起来,宋立新看望宋洪时慕雪行没有出面,现在在换身衣服宋立新根本不会往如意园苦役联想,见到慕雪行宋立新当场郑重道歉“对不起你要的东西现在没有了,做的时候你给了多少定金?我会尽快筹钱还你”
慕雪行就知道宋立新会依照吩咐来等他,慕雪行道“不用了,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你大哥出这样的事情没人能料得到,不用想太多回去吧”
真要筹钱宋立新还真的没有办法,慕雪行不要这是最好了,宋立新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拜别慕雪行,慕雪行回到马上旁道“回北馆”
马车来到街道尽头,北馆就在尽头附近,费英将马车停下道“北馆有人盯着我不能送你回去”
“谁在盯着?”慕雪行看向前方距离甚远什么也没看见。
费英道“方统领让人守着,找你一天了”
慕雪行深深吁口气道“队长说我去哪了?”
来前周安有过叮嘱费英实话实说“队长说他不知道你去向”
这个倒还在慕雪行预料之内,人下车“我走回去就是,你回去歇着吧”
费英调转马车远去,夜幕深深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慕雪行负手在后缓缓朝着北馆而行,到得馆前北铃骑二人上前“见过使者”
慕雪行诧异看着二人问“你们是?”
门旁城防守卫道“他们是方统领派人等使者,等了一天啦”
慕雪行当下过意不去道“二位辛苦,真是过意不去”
一人道“使者不必挂怀,太傅有请使者”
“太傅?”慕雪行楞得片刻问“太傅是要我现在就去?”
“这。。”这人也不好答复深更半夜见太傅岂不是打扰休息,他们也没想到慕雪行回回来这么晚,这人道“使者先入馆,待我禀明方统领在来答复”
慕雪行点点头“我就在馆内等你答复”
慕雪行回馆二人也不用在守着这里,二人回到南馆,方墨还没歇下听得二人答复,方墨低眉一问“使者现在才回来?”
“是”
毕竟太晚也不好打扰太傅,有什么话明天在说不迟,慕雪行知道太傅有请肯定是不会乱走,方墨道“去回禀使者说明日在拜见太傅”
“是”
慕雪行回馆周安早在他屋内等他,见到慕雪行回来周安只是静静看得一眼“回来了”
慕雪行关心张贵荣处境当下问“张大哥如何?”
周安露了两分笑意道“这么关心他?如是别人恐怕是要误会你们是亲兄弟了,他没事方墨今日带来过没有缺胳膊少腿放心吧”
慕雪行落座想了想道“铁老八不会留着那些东西,要想办法将牌子买回来”
周安含笑点了点头“这个我在知道,其实今天我有机会拿回调防牌,箱里的东西铁老八送过我两件”
慕雪行道“还好你没拿”
周安看一慕雪行撇嘴道“我当然知道不能拿,所以我没拿,调防派我来想办法,你最好想办怎么把张贵荣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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