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当最后一缕金色祥瑞消失，金色的戾气大球变回成了最初的灰色，至于站在其内的陆凡，此时也已盘膝坐了下来。
吸收戾气。
本该在惩戒天雷消失的那一刻就该进行的事情，但却因为金色祥瑞的出现，陆凡不得不将此事搁浅。
不过。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的陆凡，已是功德之体，气运、福报、机缘、造化……这些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他身上，反倒是成为了日常。
;杀之一道，亘古长存，凡杀者，可为恶，可为善，可为湮灭，可为更完美的延续。
;杀，天道所容，大道所兼。以杀证道，是为道，是为真理，是为极端，是为不可残缺的世界组成。
……
陆凡双手捏诀，一手成宝瓶状，一手成伏天状，双眼微闭，吸气如龙，吐气似云。
不经意间，一句句隐晦古老的偈语从他的口中传出，恰似穿越了荒古，透过时光的走廊而来。
渐渐的。
戾气大球再一次的发生了变化。
九个不同色彩的古老大字第一次的脱离了球面，平铺于球体三丈之高的空中，然后，彼此间不断的进行着碰撞、吸收。
这场景。
极像是笼中养蛊一般，相互的吞噬了起来。
洁白的圣光开始消散，墨黑的虚无归于虚无，黄色的厚重化作轻烟……
最终。
空中的九道色彩只剩其一。
猩红的杀戮……
因为吞噬，这个古字的颜色已经变得更加鲜艳，更加嗜血，更加阴森恐怖。
;凝！
说是迟，那时快。
陆凡虽是双眼不睁，但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他却了然于胸。
当空中的吞噬之战才一结束，下方，陆凡的手印便有了变化，伏天不再是伏天，宝瓶也不再是宝瓶。
两个全新的手印，似残缺凌乱的花架子，却又让人感觉到一股来自于太过久远的沧桑之气。
左手右手，一上一下，一伸一缩，一张一合，一内一外，相隔不足一尺的距离，中间却是隔着天与地、古与今的巨大鸿沟。
鸿沟之上，是那个透着猩红色彩的古老大字，在这个全新的手印之后，它竟然开始旋转了起来。
咻……
速度越来越快，旋转的力量带动起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强大吸力，这股吸力作用在戾气大球上面，就像是饕餮巨兽遇到了最美味的食物，张着血盆大口独自享受了起来。
戾气大球开始变得扭曲，甚至，灰色的空间开始变淡。
球内。
慢慢的显现出了一个可以看清轮廓的身影。
上方。
那个闪烁着猩红色光芒的大字，在吸收了这一份惊天戾气后，不但没有变大，反倒是变得越来越小。
小……
直到陆凡体外的戾气被完全吸收，空中，那个古老的字体已经到了肉眼不可见的地步，但奇怪的是，字没了，但那片猩红的光芒，竟然比之前还要耀眼。
;收！
又一次的，陆凡手上的印诀发生了改变。
双手内收，置于胸前，手掌相对，掌低对碰，掌心外斜，掌尖半收……（注：其实就是‘捧’的动作，顺便想测试一下有多少人在做或者想这个动作。）
一切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在陆凡的头顶，那片猩红色的光芒，或者说那个消失的古老字体，突然就降了下来。
没有丝毫阻碍，看不见的字体从陆凡的百会穴穿了过去，由天地主脉一路向下，经过眼、鼻、口、喉后，落于五源之一的心脏位置。
重叠。
依附。
融合。
吸收。
看似消失的东西，在与心脏接触的那一刹那，即便是早有准备，做为当事人的陆凡仍然在这一刻瞬间失神。
仿佛空气不再流动，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仿佛……就连他自己的心跳与呼吸都停了下来。
那种懵懵懂懂、患得患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玄妙。
像是失去了灵魂，却又觉得自己成为了主宰一切的存在。
像是得到了天下，却又觉得自己离这个世界越来越遥远。
终于。
当这段浑浑噩噩的空白时间流失完了后，清醒过来的陆凡，如同再一次的获得了新生，在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一道如血的猩红充斥在了他的眼球。
这是杀戮的气息。
就算是之前那道惊天戾气与之相比，也不及其十中之一。
甚至，当这道气息从陆凡的身上迸发出来后，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另外一个可能：只凭这道气息，是否就能无声无息的将人杀死？
;杀心（入门级）……
第二次亲身体验，陆凡还是没有彻底弄明白刚刚的那种感觉是为何由，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间他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然后。
各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充斥在了他的意识深处，像是一场梦，可是却又真实的发生着。
最神奇的是，当他醒来后，强大的杀心就这么凝练成功了。
至于过程……
纵然以他堂堂圣皇的眼界，也是看不明白，想不透彻。
;罢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突破到先天之境，借此之机让杀心得到升华。
提到突破，陆凡的心里也忍不住多出了一丝兴奋。
在他眼里，所谓境界其实都是浮云，以他的天赋，别说先天境界，就是圣人、圣皇，他也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
但是。
这一次与以往不太一样，他此时迫切的想要突破，想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先天杀蕴，以及……正式修炼天衍神诀。
先天杀蕴。
天衍神诀。
其二者，都是他上一世不曾真正拥有的东西。
或者说，前者是他能看到但却已经错过了的机缘，后者则是他所拥有但却永远也不能修炼的样本。
若是在上一世，他能二者得其一，以他的实力，或许不会陨落。
;压了这么久，那就直接突破吧！
抛开杂念，陆凡轻轻念道。
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往那随意的一站，然后，在他的身上，一道强大的气势开始蔓延开来。
水到渠成。
当陆凡打开那些他亲手布下的束缚，所谓的突破，竟然是这么的简单。
呼吸之余，眨眼之间……
先天之境，成。【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