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昂扬华夏，意气风发的民族，开创秦皇汉武，唐诗宋词的民族，男儿壮怀激烈，女子不让须眉的民族。
为何到了明末，会像纸老虎一般，中看不中用？
有人说遇上小冰河期没办法，有人说土地兼并严重，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没了活路，也有人说每个王朝末年不都这样么！
确实每个王朝都有忠杰之士愿意为之赴死，远到宋朝的岳飞、文天祥，近到革命道路上的仁人志士，在他们身上燃烧着令敌人战栗，不屈不挠甘愿赴死的大无畏精神。
但也有‘水太凉’‘头皮痒’这样的软骨头，正是这类人窃居高位，祸国殃民才给敌人可乘之机，纵观华夏历史，大部分王朝并非覆灭在外敌手上，而是自己作死自己。
明朝吸纳历朝历代之经验，最终又走上历朝历代的老路。
社会风气败坏，足以影响一个国家的未来。
明朝就是最好的教科书。
如果说明朝前期还有一股子血气，到了中后期就剩下那股气在硬撑。
流干了血的巨汉，即便尚存一口气，也对即将到来的灾祸无能为力。
一个王朝可以灭亡，但一个学说或称为思想却很难消灭。
先秦诸子百家齐放，到了汉武当政，施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孔孟之道对华夏文明有深刻的影响，同理，始于宋朝的程朱理学也对后来的汉人造成极深刻的感染。
它像病毒一样，传染给每一个接触它的汉人
，根深蒂固扎根于他们的思想中。
什么是理学？
靖康之耻后，宋朝南迁，国家对靖康耻做深刻检讨，封建制度下，不能说皇帝废物无耻吧，这时候就有一群人站了出来，说：“皇帝没错，一切都是臣子的不是！”
他们就是理学！
与宋朝王安石的推陈出新不同，理学不谈实务，人家谈的是什么？
宇宙、德行，人之初性本善！
没错！
理学讲的就是空谈。
从此以后，程朱理学令无数读书人走上空谈误国的康庄大道，在清流言官的位子上促进了人类扯淡技术的跨越式发展。
这也是为什么崇祯登基，他的身边净是阿谀奉承拍马溜须之辈，劣币驱逐良币的官场环境下，实干家的路被清流言官堵死。
毕竟，站在道德制高点喷人，有一张嘴就够了。
在程朱理学的舆论下，女人基本被视为财产，尤其到明朝中期，程朱理学兴盛，女人如财物一样转手倒卖。
游牧民族深受汉家文化影响，草原人更是将奴隶制进行到底，女人地位可想而知。
在家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草原上将这点发挥到极致！
因为气候环境与生活习性等因素，草原人寿命普遍不长，而一个族群或部落想更强盛，人口是绕不开的问题。
在草原上一向以人口多寡衡量一个部落的实力。那么，强大部落的人口是怎么来的？不可能是生出来的，更多的是掳掠人口，不论男女。
男
性基本上会成为贵族家庭的奴隶，女性亦然，每次战争结束，掳掠来的女性，都会分配给贵族充当奴隶，而女奴中在生育年龄阶段的，往往会被贵族当成侧室，也就是小妾。
小妾如果能生出儿子，丈夫死后，就可以跟着儿子生活，如果没有儿子，丈夫死后，就只能被丈夫的继承人在继承财产的时候一起继承过去，继续侍奉新的主人，直到他们生出儿子，如果一直没有儿子，那么在生育年龄段过去以后，就会非常凄惨。
这就是草原上的传统。
父死则妻其后母，兄死则妻其嫂。
在阿里汉看来，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对于王昭以及田蒙等人看来，这就是在羞辱他们。
“掌嘴！”
王昭话音刚落，田蒙一个箭步冲上前，不顾周围持刀而立的胡人，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阿里汉脸上。
后者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两米多远。
王昭死死盯住吉日格勒道：
“我不管你是哪个部落的贵人，在肃州城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他这话丝毫不顾及吉日格勒的面子。
草原的主人并非是牧民，而是一位位生活在草原上的贵族，他们的手上掌握着大量牛羊、草场，甚至麾下有能征善战的勇士，准确的说，谁能控制住他们，谁就能控制住草原。
明朝一直试图分化瓦解草原人，以草原必须的茶叶引发各部落争端以此牟利，但随着明朝国力衰退，走私
大行其道，不仅是边关军户，连内地商人也通过各种途径走私盐铁茶等物资牟利。
这也是为什么明朝竭力遏制关外各部落却又一而再失败的原因之一。
失去向心力的国度，怎么能令百姓拧成一股绳。
吉日格勒的眼眸闪过阴冷，旋即又换上笑眯眯的面容。
“王大人的公子，我哪里是什么贵族，不过是行走在草地间的商贩罢了。”
“阿里汉救过我的命，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他的罪过，他这人就是这样，鲁莽的像头牦牛。”
“我要是说不呢？”王昭冷笑，他一句话都不信。
“那就对不起了。” 吉日格勒掏出一个牌子向王昭比划道：“这是甘肃镇镇守的腰牌，见牌如见人。”
吉日格勒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在下是孙公公的话事人，本来我是不想声张的，公公交代过一切低调行事，但是迫不得已，劳烦王公子放阿里汉一条生路，我们必有厚报。”
“孙……公公？”
“不错。”
吉日格勒自信笑道。
“镇守太监孙公公，您不会不知道吧？”
王昭不禁莞尔。
“牌子给我。”
明朝还没全民普及身份证，遇到校验身份的时候，会拿出牙牌供人检查，牙牌是流行于官场的身份标识，有姓名、职务，通过官场又传播到各行各业。
王昭曾在药店用王府的牙牌做抵押购买药材，吉日格勒是否作伪一问便知。
那位‘
正主’就在父亲身后呢。
接过牙牌，王昭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吉日格勒。
“公子，您这是？”
“没事，就是看你像个好人。”
“……”
在众人目光中，王昭拿着牙牌，回到王柏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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