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深深喘息着,精疲力竭道:“就是你这混蛋,让我稀里糊涂做了娘。我自己都还顾不上我自己,就要拉扯小的,我都没有过男人,没逍遥快活过,就先有了儿子这两年来我甚至都还不知道儿子的爹是谁”
她眼泪横流地看着苏折,“我纠结孩子的爹是谁时,想过无数种可能,我唯独不敢妄想是你。甚至你还和我一起分析连青舟是不是我儿的亲爹,那个时候明明你什么都知道,偏偏要瞒着我骗着我,那时你心里一定笑惨了我”
苏折道:“我不曾笑过你,反而,我感到很急迫,明明想要告诉你,却又不能够告诉你。”
他在她耳边道:“还有,谁说你不曾有过男人,我不是么”
苏折的话让沈娴轻轻一颤。
苏折微偏了偏头,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辗转在她的唇上,又流连在她的耳廓和颈项间。
当苏折的手,伸进她寝衣的时候,她才猛然回神,倒抽一口凉气。
沈娴来不及反应,就被苏折抚上了腰肢,她张了张口,苏折俯头便堵住了她的唇,将她抵在床上,深沉狠吻。
外头风雪依旧,她也飘飘摇摇。
寝衣从肩头滑落,肩膀蓦地一凉。苏折轻挑起她的衣衫,那修长的手指将她盈握。
沈娴仰长了颈项,连叹惜一声的机会都不曾有,所有低吟都被他堵在了喉间。
“不能够”
沈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极其介意。
她不知道亵裤怎么被褪去的,苏折抵上她时,滚烫的触觉瞬时将她煨化成春水。
沈娴推着苏折的胸膛,眼里尽是纠结与挣扎,哑声道:“不要那一次不是我,那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沈娴你碰的是她不是我”
想到这一点时,沈娴感觉自己的心痛如刀绞。
她不敢奢望小腿的爹是苏折,同时也不想面对。
因为她内心深处清醒着,介意着,那时苏折碰的人,是另外一个沈娴,不是她。
“我不曾叫过秦如凉的名字,我也不曾喜欢过他可是你还是动了她”沈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乱道,
“我知道我不该去在意你的过去,可是我偏偏介意得要命苏折,你先别这样,让我冷静”
话没说完,苏折手臂抬起她的腰肢,便打开了她湿润的身体,往前沉了沉。
他兵临城下,攻开了城门。
沈娴没有空闲胡思乱想了,一边推拒着苏折的双肩,一边咬着牙往后撤,他往前一分,她便往后撤一分。
直到沈娴抵在床头,再退无可退。
苏折嗓音低沉敲在她心上,“你想要如何冷静。”
沈娴瞪着他,他轮廓决然,那眼眸里是吞天侵海般的强硬,和他逼上来的身躯,一点点攻占着她的心房。
简单的木床摇晃。
床头那两个木偶亦跟着轻轻摇晃。
苏折扣着她的腰肢,没再有她后退的余地,一寸寸抵入她的身体里,伴随着他的话语字字如烙铁,
“我不管你是这个沈娴,还是那个沈娴,我只知,除了你,我再不会碰别人。”
“你若是介意以前的沈娴,你吃醋,你嫉妒,无妨,今夜我统统让你报复回来,我重新让你体会,让你感受,把这段记忆刻进你的骨子里,让你永生难忘。过了今夜后,你要记得,你就是沈娴,是我苏折终其一生挚爱的女子。”
沈娴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她呼吸紊乱,起起伏伏,眼里蒙上一层模糊的水光,始终看不清苏折的脸。
随着苏折的侵入,那滚烫把她撑满。她敏感地本能地开始收缩挤兑他。
苏折凝着眉,眉间依稀有辛苦之色,可也算艰难地停了下来,没有激进猛攻。
他拂开她眼角的水光,苦笑道:“就那么不愿容我”
他温柔地说,“你道我欺骗你瞒着你,不肯认小腿,你可知当时我是种什么样的心态。”
“我想着,若是我告诉你了,到最后我却不能保住小腿的命,不是平白让你难过么。若我最后把小腿平安救出来了再告诉你,你就是怨一怨我,也没有关系。”
沈娴哽咽,“这就是你所谓的时机如果我没有发现他像极了你,最后也没能救回他,你是不是就打算永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是,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痛苦要好。”
最终,苏折只进到一半,低叹道:“罢了,今夜可能不是一个好时机。”
他欲抽身,沈娴蓦地双手搂在了他的腰上,不想让他
离开。低喘久久难平息,眼神被眼泪洗过,清亮美丽得摄魂,她沉默许久,按捺下心中酸涩,带着浓浓鼻音才道:“诚如你所说,今夜我确实不想睡你,但你还能睡我。”
苏折神色一动。
她割舍不下小腿,又何尝割舍得下他。沈娴一直都知道,苏折的隐忍克制和理智清醒永远是她无法达到的,他也正在努力学习和改变。
小腿说他好,说他不是故意的,她愿意相信,以后他一定是个好父亲。
今夜所有的解释,对于她来说,都足够了。
她放下了心里的疑惑和包袱,那为什么不能容他
苏折也是她终其一生所挚爱的男子啊。
她只是迷惘,她到底是不是沈娴最开始,不管是对苏折还是对小腿,她都属于后来李代桃僵的那一个吧。
她害怕,苏折想要的不是她,小腿的娘本来也不是她。
她所拥有的这一切,原本也都不是属于她的。
可就在方才,苏折好像给了她一个足以让她铭记一生的答案她是苏折终其一生所挚爱的女子。
那她究竟是哪个沈娴,还那么重要吗
这两年的时间里,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和苏折相爱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别人。他们的感情是她自己一点点付出和争取来的,这段感情里没有李代桃僵,也不靠谁的施舍。
以前的沈娴或许不爱苏折,可是她爱。她爱到了骨子里,难以自拔。
所以,苏折的回答让她蓦地释怀了。那些纠结和迷惘也随之烟消云散。
沈娴明明心疼得要死,嘴上却若无其事道:“怎么,行军途中,胜券在握,你却打算中途放弃,调头撤军了吗唔”
话刚出口,苏折便沉身又攻入一寸。
沈娴虽然生过了孩子,孩子还是早产儿,如今时隔一年,她又没经历过男女之事,难免被撑得有些痛。
沈娴收紧手臂,双手抚摸上苏折的后背,摩挲着他后背上那道道令她心疼的伤痕,终是攀紧他的肩背,绷着声音含泪说道:“苏折,来都来了,有本事,把我活拆了啊,这么顾及作甚。”
苏折被她撩得突然气息一乱,浑身溢出震慑人心的张力,那看她的眼神里极少流露出张狂的占有欲,嗓音沉哑:“你就那么希望我把你活拆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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