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问音:“”
盛问音算是看出来了,冥是真的想弄死小垃圾了。
她苦口婆心的道:“他毕竟是你师父。”
冥眯了眯眼,神情阴冷的看着盛问音,道:“非要在我伤口上撒盐”
盛问音:“”
盛问音道:“你想想他的好,认识这么多年,他总有一些地方,是让你值得怀念的,对不对”
冥一顿,他沉默了下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抿着唇看着眼前的桌面。
盛问音看他缓和下来了,就笑着道:“是吧,你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吧”
男人蹙眉瞥她一眼:“别吵,我还在想,他有什么值得我怀念的。”
盛问音:“”
三分钟后。aqiizi
冥摇头:“不行,确实想不到。”
盛问音:“”
盛问音也是搞不懂,这两人关系差成这样,怎么还能拜师徒的
不像她,她和她的师父
盛问音一顿,她猛地看向对面的冥,眼睛突然眯起
对了,她师父也是个狗东西不是个好玩意儿靠
带着冥从探监室出来后,盛问音正要把冥移交给了国的警察,司法程序上,家属要跟警方接洽,是直接跟国这边接洽。
结果正在这时,旁边探监室的门也开了。
一身白色西装的梅里特,杵着一根黑色的拐杖,面带笑意的走了出来。
走廊里霎时寂静一片。
与冥给人森冷高傲的感觉不同,梅里特看起来更有亲和力。
他像是一只笑面虎似的,看起来温文尔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隔壁张大爷。
只是这位大爷,可是会吃人的。
“那就辛苦各位警察先生了。”梅里特往探监室里面鞠了一个躬,礼貌而客气的与里面的军c警致谢。
盛问音手里捏着文件,站在走廊里,眉梢微挑的看着那个死老头。
梅里特这时转头,也看到了旁边的盛问音和冥。
老人脸上笑意不变,他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在掠过冥之后,停驻在了盛问音身上。
然后,他慢慢的走了过来。
盛问音神色未变,但她感觉到,走廊里的气氛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二哥警惕的注视着这边。
冥往前走了半步,将她隐隐的隔在他的后面。
梅里特最终停在了盛问音面前,他友善的伸出自己的手,盯着盛问音漆黑的眼眸,缓缓的道:“这位就是,那位骁勇的华国女军官,是吧”
盛问音瞥着自己眼皮底下,那老橘子皮似的手。
笑了一声后,她没有避讳,直接跟梅里特握手了。
“我确实是华国人,也确实是一名女兵,老先生,您好。”
梅里特似乎愣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在经历过自己派人刺杀她后,这个小女娃见到他时,居然还敢胆大包天的跟他握手。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跟简问恪那个鳖孙一样。
梅里特嗤笑一声,想抽回自己的手。
没抽动
再抽一次。
还是没抽动
梅里特:“”
“老先生,您看起来好亲切啊,想必一定是一位慈祥又和蔼的老人家吧”
盛问音说着,握手的力道,突然变大了。
梅里特:“”
梅里特:“”
好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梅里特蹙眉看着自己被捏得变形的手
自持的笑脸终于凝固了,他眼睛危险的眯起
盛问音这时反倒继承了梅里特的遗志,笑得比梅里特刚刚还欠揍。
她道:“老先生,您怎么不说话啊是年纪太大,耳背了吗老先生我在跟你说话呢”
盛问音继续捏梅里特的手,同时身体前倾,直接杵着这老头的耳朵眼,往他耳膜里尖叫
梅里特:“”
这狗屎一样的脾性也跟简问恪那个崽种一样
梅里特猛地用力,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因为贯力,差点摔倒
他赶紧杵稳拐杖,站稳身体,好歹没当众出丑
白发苍苍的老人低头看着自己被捏成青鸡爪一样的右手。
因为年纪大了,手部没有胶原蛋白,手已经扁成异形,半天弹不回本来的样子。
梅里特额头青筋暴跳,手掌抬起,指着盛问音就道:“你”
“你什么你”
盛问音毫不客气的挥着手上的资料,直接扇在那老头的手背上。
把人的手打开后,她凉凉的道:“你妈没教过你说话不能用手指人吗”
“你”梅里特咬牙切齿
梅里特一生好勇斗狠,杀人如麻,看谁不顺眼,就砍谁全家,还从来没有遇到被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的时候
冥这时突然凉凉的出声:“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你没闻到尸臭味吗”
盛问音一下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冥一唱一和道:“我还以为是化粪池爆了呢,结果是他呢,老大爷,刚过世呢,还出门瞎溜达呢警局门口左拐打个车,自己找家火葬场火化吧,刚火化的骨灰不要扔,和动物粪便拌在一起,就是上等的有机肥料了。”
“你们好好得很”
梅里特指指盛问音,又指指冥,一张老橘子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盛呈这时走了过来,他皱眉道:“行了”
盛问音看二哥出马了,立刻不吭声了。
梅里特这下可找到机会了,他寒声质问:“这就是你们华国军人的教养”
盛呈眼睛眯起,扫向梅里特:“你的狗嘴也配提华国军人四个字我说行了你没听到喜欢说是吧来个人,把这老头带到审讯室去,关他四十八小时,让他说个够”
梅里特脸色漆黑:“我犯什么罪了”
“犯没犯罪,四十八小时后,自然就清楚了,带走”
盛呈一句话,走廊里的华军立刻一拥而上,要把梅里特现场缉拿
梅里特的两名保镖赶紧一左一右保护他
国的警察们不太敢得罪梅里特,上来满头大汗的跟盛呈沟通
梅里特面色阴沉,他磨了磨牙,随即笑了。
他看看盛问音,又看看冥,最后看看盛呈,点头道:“好,好啊”
说完,杵着拐杖,挥开前面的人,直接朝警局外走去
直到梅里特走不见了,盛呈才斥责小妹:“激怒他干什么”
盛问音神色平静的道:“不激怒他,怎么让他动手二哥,如果这次掌握到他袭军的证据,应该可以直接逮捕了吧。”
盛呈明白了,小妹这是想用自己当饵。
“太冒险了。”
盛呈皱眉道:“你就是仗着祈肆不在等会儿他从国军部回来,你看他说不说你”
盛问音理直气壮的道:“大不了挨他顿骂我脸皮厚,我不怕”
盛呈:“”
当天晚上,酒店房间里。
祈肆一边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边往前面的双人大床走去。
盛问音坐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件睡衣,她抱住自己的被子,缩成一团道:“祈,祈肆,你冷静一点,我们有什么事好好说,我不是不跟你商量,就以身涉险你等等,你先别过来,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脱衣服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脱我衣服干什么我明天是早班祈,祈肆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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