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一秒。
身下的男人猛地翻身。
天旋地转间。
盛问音被禁锢在了男人炙热的手臂之间。
热浪滔滔。
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上升。
男人低首,灼热的呼吸,差点烫伤盛问音的耳朵。
他在她耳边低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咚咚咚”
盛问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很奇怪,明明她没有吃霉术草,但是为什么,她好像比祈肆还激动aqiizi
漆黑的环境,放大了人的胆识。
盛问音知道自己现在脸肯定很红,但是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祈肆看不清,看不清就是不存在的。
咽了咽唾沫,女孩两只手往上,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无辜的道:“你不是不舒服吗”
男人眼神更暗了。
盛问音道:“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
舒服的方式有很多种。
比如她跟小佳说的,针灸,或者,物理降温。
可既然眼看着他吃掉那些霉术草,她也没有阻止,那她就是没想过要用那些外在工具。
当然她也给了祈肆选择的机会,她问了他,好吗
好,或者不好。
如果回答不好,那他现在就可以走。
放开她,下床。
他懂的,他可以去洗澡,办法总比困难多
盛问音耐心的等待着。
下一秒,男人微热的薄唇,吻住了她的唇。
盛问音眼睛瞬间瞪圆了,她纤细的指尖捏住男人的衣服一角。
迷蒙的眼睑交阖处,她看到了祈肆脸庞上理智与本能拉扯的失控。
他的吻很热,就像他现在身上的温度。
盛问音知道机会来了。
她突然伸手,捂住了祈肆的嘴。
男人重重的喘息,视线注视着她,又吻了吻她的掌心。
被这样紧急喊停,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盛问音吐了口气,手心很痒,她缩了缩手指,知道事不宜迟,漆黑的眼里,顿时闪过不要脸的光。
她猛地按住祈肆的肩膀,突然用力,把他又翻了过去。
一秒后,她坐在了祈肆腰上,两手按着男人的胸膛。
男人平躺着,一手揉着自己的眉心,一手扶着她的腰,免得她掉下去。
盛问音趁火打劫道:“但我有个条件。”
扶额手指的缝隙间,男人克制的眸光,露了出来。
盛问音凶狠的道:“我要在上面”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
片刻后,他放下手臂,突然倾身,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按了下来。
盛问音猝不及防的撞在了祈肆的胸前,与他的距离,顿时近在咫尺。
她慌乱了一下。
男人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他缓慢的吻,带着宠溺和纵容的味道。
他道:“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睡在床根的豹子突然醒了起来。
它一般不容易醒,除非真的很吵。
大豹子立起自己的上半身,伸着脖子,朝着床的方向看去。
床上女人,呜呜咽咽的声音,始终没有停过,这让豹子十分担心。
豹子把脑袋搁在木床的边沿,对着上面的人叫唤:“呜”
“呼”
盛问音勉强的出了一口气,她顺手捞起旁边的薄毯,直接将毯子盖在豹子的脑袋上,遮住它的视线。
豹子失去了视野,憨头憨脑的低下头,挣扎着想扯掉头上的东西。
这个夜晚真的很长。
对于盛问音来说,长得简直惊人
到后来,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不知道是她低估了祈肆,还是低估了霉术草。
反正,除了第一次,她后面,根本就没在上面过
祈肆一开始还扶着她,勉强顾着她的面子,让她在上面坐着。
后来,她没力气了,他托了她几下后,发现她烂泥扶不上墙,也不装了,开始反客为主了
再后面,盛问音就记不清了,反正,她是再也没支棱起来过了
输了输了,一败涂地
没脸见人了
第二天
早上,盛问音是被沉重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很少会睡得这么沉。
当然,也很少会这么累
“巴颂,巴颂,老大找你呢”
外面呼喊的声音,吵的人头疼。
盛问音拧眉睁开眼。
天窗投射下来的光,将房间照的还算明亮。
她眯了眯眼,咳嗽一下,用微哑的声音,回应道:“马上。”
外面的人又叮嘱一句:“赶紧啊。”
说完,就先走了。
盛问音翻身想坐起来。
哪知这时,身侧倏地一股力量,猛地将她又拉了回去。
盛问音躺回了祈肆的臂弯里。
两人都没穿衣服,身体紧贴。
盛问音皱皱眉,她看着身边,慢慢睁开眼睛,眼底带着轻笑的男人。
祈肆越是有恃无恐,盛问音越是生气
她一咬牙,直接捏住了祈肆的鼻子
男人没做声,只是无奈的握住她那只小手,拿下来,又吻了吻她的指尖。
盛问音把手指缩回来,骂道:“狗东西”
祈肆一愣:“嗯”
盛问音不理他,推开他就爬了起来,拿着衣服往身上套。
等到衣服穿完,要穿裤子的时候。
盛问音木讷的看着自己腿上,那一块块红色的痕迹。
祈肆也看到了,他握住她的脚踝,道:“洗澡的时候,没这么严重。”
是的,昨晚连洗澡都是祈肆抱着她去洗的。
她知道个屁
盛问音又气着了,虽然昨晚主导是她,但实力不足,被反杀后,现在蛮不讲理,无能狂怒的也是她
盛问音顺势就给了祈肆一脚,然后继续穿裤子
下床的时候,盛问音明显感觉到了腿软,她身体晃了晃。
祈肆立刻扶住了她。
盛问音一下打掉他的手,去洗漱。
等到她再出来时,又得重新上妆。
妆化完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盛问音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祈肆,一边去了可查家里。
可查看到巴颂这么晚才来,不悦的道:“早就让人去喊你了,怎么现在才来”
盛问音心里正不高兴,忍着火气道:“不喂豹子啊不起床啊不洗漱啊我是你奴才啊得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可查不知道他怎么又生气了,撇撇嘴道:“血小姐回y国了,要一周后才会再来,这一周我想改变一下形象,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盛问音看了可查的脸一会儿,冷声道:“你太丑了,五官各长各的,谁也不服谁,看着已经没救了。”
可查一愣,下一秒直接跳起来,要揍盛问音
他的手下赶紧拉住了他,道:“老大,你就剪个头发吧,巴颂不是会剪头吗巴颂你给老大换个发型。”
盛问音一愣,没想到巴颂还有这手艺。
她挑了挑眉,思索了一下,道:“行。”
因为室内采光不好,最后,他们是在附近的河边剪的头。
盛问音手里把玩着一把剪刀,指尖一阵乱甩,把剪刀晃得眼花缭乱。
手下们在旁边忍不住夸赞:“巴颂,你还会玩这个呢,看起来好专业啊。”
盛问音随口道:“还行吧。”
之后,就是一阵咔嚓咔嚓。
等到盛问音剪完后,她顿了一下,稍微退后半步。
周围的手下瞬间寂静了。
可查不知道情况,满心期待的问:“怎么样,好看吗”
“”
手下们一个比一个尴尬。
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后,盛问音咳了一声,勉强道:“剪,剪完了。”
可查立刻甩了甩还有很多碎发的脑袋,他凑到河边去看。
倒影里,他看到了一个崭新的自己。
三秒钟后,安静的可查,失魂落魄的张嘴,喃喃出声:“地方是特地选的吗剪完好让我直接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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