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玄幻小说 > 主角的妹妹是高危职业(快穿) > 17、《扎纸先生》的妹1妹17
  苏湛快速处理好房车的事情,兄妹俩在外面吃了晚餐,待他们回去时已经八点钟了。

  现在过了立秋,天黑得越来越早,此时夜色已然蒙上薄薄黑雾,月亮挂在天空很显眼。

  苏朵牵着哥哥的手,她摸着很是翘挺的小肚子,开心道:“哥哥,今天的大虾好好吃!”

  他们今天去吃的是全海鲜餐,而且这些海鲜还是放在缸里他们自己挑选,然后厨师当面做,保证新鲜又好吃,就是价格比较昂贵。

  “等下次再带你去。”苏湛感受到妹妹的开心,他嘴角也是微微勾起。

  虽然他不喜欢去外面吃,但偶尔一次,而且还是能看得见的新鲜食材,也不是不行,只要妹妹高兴就好。

  “嗯嗯,哥哥最好了!”苏朵满足了,已经开始在思考什么时候再去吃。

  兄妹俩路上聊天,全程都是苏朵叽叽喳喳的说话,苏湛默默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倒也是很温馨。

  他们很快回到了店铺前,却发现此刻有两个人正在等着,模样隐匿在了朦胧夜色中。

  远远的看得不真切,待走近时,发现有个是卖煎饼的大叔叔,还有个靠在门边奄奄一息的妇人。

  苏朵的记忆力虽然没有苏湛那般妖孽,但也不错,对牛大强还有印象,没那么快忘记。

  苏湛眯了眯眼,夜里眼神如寒月,很有压迫性。

  牛大强顶着苏湛眼神给予的压力,直接跪了下来,他低垂脑袋,绝望哀求道:“苏老板,求您出手救我妻子一命。”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最后还是败在了老婆说不能伤害小孩子的要求上,况且他也无法保证自己就能成功。

  牛大强很绝望,下午妻子又吐血了,他思前想后,还是带人来到这里,这条路或许比其他路更加要容易些。

  “哥哥…”苏朵吓了一跳,她挪步子藏在苏湛脚后,但也探出头偷偷看着牛大强。

  她知道,人有尊严,是不能轻易下跪的,可是这个大叔叔却跪在他们面前。

  “没事。”苏湛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垂眸看着牛大强头顶,他淡声道:“你是谁。”

  “土牛花,牛大强。”牛大强连忙说

  道,“这是我妻子,八门柳,柳春儿。”

  牛大强如实说道:“我妻子得了怪病,走投无路下有人发了信告诉我苏老板地址,说您手上有办法可以相救。起先我也想走极端路子,可最后还是想来恳求苏老板,出手救我妻子一命。”

  他既然已经决定过来求救了,就没有想要隐瞒的道理。

  苏朵听着他们的对话半知半解,只是目光落在靠在门边,已经半死不活的柳春儿,她心里涌上难过,“哥哥,那个姨姨好可怜。”

  她习惯漂亮的叫姐姐,其他的叫姨姨,柳春儿外貌本是清秀有余,只是被病痛折磨了许久,早已瘦弱不堪,现在更谈不上漂亮了。

  “咳,咳咳…”柳春儿昏睡中剧烈咳嗽,她艰难睁开眼睛,虚弱的望着牛大强背影,嘴唇蠕着想说什么,可现在仅凭一口气吊着生命,已经没法讲出来。

  世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牛大强湿红了眼眶,他头抵在地面上,声音哽咽:“求苏老板救我妻子一命,求苏老板救我妻子一命。”

  他知道,若是放弃柳春儿,就会让他轻松许多,也无需在这里做这种丢自尊的行为,可他没有过这个想法。

  这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家人,要是连他都随意抛弃,还有谁能够为她坚持下去。

  苏朵看着觉得很可怜,她抬头看着苏湛,“哥哥…”

  她没有开口直接叫哥哥帮忙,因为哥哥是大人,苏朵相信大人会有自己的想法,她现在还小,也帮不了什么。

  “跟上。”苏湛扫了眼柳春儿,他刚靠近门前,门就从里面自从打开,被用精致灯笼罩住的灯泡亮起,微弱橘黄色柔和灯光照亮着铺子,看起来很是有种古时神秘感。

  苏湛牵着苏朵率先往里走,趴在门上的纸人无声拍着两只手,好似在欢迎回家。

  “多谢苏老板!”牛大强喜极而泣,他又是朝着苏湛背影磕了个头,这才站起来抱着柳春儿进去。

  他们刚跨过门槛,两扇看起来很是陈旧的红木门就自关上,还有个巴掌大纸人在锁头处飘着,两条手像人似的啪嗒锁上,就勾着钥匙回到柜台上放着,纸人也趴在了钥匙旁边。

  牛大强看得暗暗惊奇,本是在他

  脑海里没什么固定形象的七门调,此刻顿时鲜活起来,这个手段确实让人震惊。

  铺子角落和墙壁边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纸人,牛大强不敢乱看,脚步也生怕踩到,全程小心翼翼跟在苏湛身后。

  苏湛领着他们去到了间药房,里面有张病人可以躺着的床,这是他锻炼后会来泡药浴的地方

  “咳,咳咳咳…”柳春儿皱着眉头很痛苦,她瘦得已经是皮包骨了,还时不时剧烈咳嗽要咳出肺似的,看着就让人难受。

  苏湛坐在旁边把脉,眉头越是皱紧些,牛大强就跟着在忐忑不安,生怕听见“没救了”这句判决书。

  苏朵站在旁边看着,她经常来药房玩,自然知道看病时不能出声打扰。

  良久,苏湛收回手,眉头松开,淡道:“你这些年始终吊着她一条命,现在还算有救。”

  “那就好,那就好…”牛大强松了口气,他擦掉额头上汗水,脸上扬起了这几年从未有过的笑容。

  他跑过很多地方,得到的就是“没救了”这句话,今天终于能够见到希望了。

  苏湛站起来,说道:“你去外面打水,将她身上清洗干净,然后换上一套干净便衣。”

  这个病不算很难治,就是过程复杂,甚至要耗费时间久,第一次施针时,病人身上干净整洁就尤为重要。

  “好!”牛大强没有带衣服,他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抱着若是不成功就和妻子回老家的心思。

  牛大强快速回家拿了衣服,等回来时再为妻子擦拭身体,连头发也清洗干净时,已经九点钟了。

  他提着桶,走出药房,看向在教导苏朵拿毛笔姿势的苏湛。

  哥哥教得耐心,妹妹学得认真,远远看着就像是幅画卷。

  扎纸要上色,而会拿毛笔很重要,这个年纪要将基础打牢,以后才能学得稳。

  牛大强羡慕的看着,最后小声提醒道:“苏老板,可以了。”

  他不想打扰这份是他向往很久的幸福宁静,可时间紧急,也是没有办法。

  “嗯。”苏湛浅淡应了声,他对着苏朵说道:“你就在这里练习这两个字,不要到处乱跑。”

  苏朵低着头,胖爪子不熟练抓着毛笔,她费力一笔一划的描摹字帖,笔画时不时跑出方框外,整个

  字歪歪扭扭的很丑。

  “哥哥,我知道啦,你快去吧。”她皱了皱眉敷衍应一声,继续描摹下个字。

  今天白天睡得有点多,现在也不困,有些时候她都会玩到十点多十一点才睡,还早着呢。

  苏湛的医术虽说称不上起死回生,也能算可以,而且他更喜欢钻研疑难杂症,治病手段比较刁钻。

  牛大强妻子这个属于研究过的古时病例,过程实在麻烦,要想救治回来,环环相扣不能出差错,这也是为什么归类到疑难杂症里的原因。

  等苏湛施针结束后,已经十点钟了,他脸色有点病态苍白,看起来越发冷漠。

  药房里有很多保存的草药,还有煎药的炉子,他抓了一副药递给牛大强,道:“你去把这个药给煎了,放水没过药材,煎滚半个钟即可,放温后给她喂下去。”

  “多谢苏老板。”牛大强很感激,他知道这条路选对了。

  苏湛没有说什么,他离开了药房,从这里可以看见半圆竹窗里,妹妹很认真的脸庞。

  他勾唇浅笑了下,朵朵的耐性要比他想象中的要高些。

  苏湛走进去,说道:“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

  苏朵松了口气,她抖着手放下毛笔,拿太久了手臂都在发酸僵硬。

  但小孩子缓得快,她拿过自己练得最好的一张描摹字帖,仰头笑道,“哥哥,你看看,我写得怎么样。”

  “嗯,还不错,进步不小。”苏湛认真看了看,点头给予肯定,“朵朵很棒。”

  “这又不是很难,我学学就会啦。”苏朵被夸得笑成了朵花,她顺着话夸赞自己。

  苏湛放好她写过的字帖,“好了,去洗澡睡觉。”

  “哥哥,那个姨姨怎么样了?”苏朵跳下椅子后,回头看了眼紧闭的药房。

  “明天就能醒过来。”

  苏朵外头看着苏湛,眼神孺慕崇拜:“真好,我就知道哥哥最厉害,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哥哥的。”

  苏湛并未说什么,只是他越发勾起嘴角,显然对妹妹的夸赞很受用。

  待苏朵洗澡出来睡着,已经快晚上十一点钟了。

  苏湛帮她拉好被子,在卧室里放置了几个纸人,这才转身出去。

  看见苏湛走进来,牛大强立马站,他有些拘谨:“苏老板

  ,我已经把药都喂进去了,只是流出来了些。”

  “嗯,不要紧。”苏湛微微颔首,他来到窗边,把脉详看了会儿,随即将柳春儿身上的银针拿出来。

  顿时,柳春儿眉头松开,脸色已然有所好转,她已经快有两个钟没经历咳嗽的痛苦了,睡得很安稳。

  苏湛将中草药打包三天的量,注意事项也写在纸上同样给他,“每隔三日来针灸,药一天喝两次。”

  “多谢苏老板愿意出手相救。”牛大强感得红了眼眶,他摸出了张卡,神情有点尴尬:“这是医药费,还请苏老板务必收下,待日后我会努力存钱,再补上余下部分。”

  他这些年为了救治妻子,已经将能花的都花了,也明白若想治好费用必定不低,可他现在能力有限,就存得这点钱,只能以后再还。

  “不用。”苏湛瞥了眼,拿卡的手很是粗糙,这是手一双饱经风霜的手。

  他看得出来牛大强的生活很艰难,这点钱也没放在眼里,会出手相救主要是因妹妹在旁边。

  “苏老板…我,我会尽量多凑些的,还请您不要嫌弃。”牛大强急了,他嘴巴笨也不懂说好话,只以为苏湛觉得给太少。

  他知道以苏湛的医术拿多少都可以,但现在他只能给怎么多,所以他心中不安有愧。

  “她的身体亏空厉害,日后要长时间滋补才能恢复,这些钱就拿去给她养身体。”苏湛看了他一眼,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药房,他现在是身为医者,话自然多了些。

  牛大强看着苏湛的背影,他悄悄抹了抹眼角泪水,心里头既是感又难掩愧疚,他之前差点误入歧途,幸好幸好没有做出错误的决定。

  牛大强不敢再打扰,他抱起这几年来第一次睡得很香甜的妻子,离开了苏家。

  只是门刚被两个纸人打开,就迎面碰上了个手中勾着二锅头的中年男人。

  牛大强礼貌性的朝他点了点头,随即继续往门外走,他以为是苏老板的客人或者朋友,也没有多想。

  “…我不会再次倒霉来到,撞见了什么要命的秘密事吧。”

  铁布衣摸了摸脖子,回想到上次被纸人差点杀死的恐怖画面,还是心有余悸。

  他转身,踮起脚尖刚想偷偷溜走,忽

  然身躯一僵,眼神骇然。

  只因在他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纸人,身形同他一样高大,手中还拿着把弯刀架在他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皮肤泛起了颤栗,铁布衣脸色发白。

  “进来。”

  听见苏湛的声音,铁布衣咽了咽口水,他慢吞吞挪身子想要躲开弯刀,却被纸人抓着手臂,直接给往里拖。

  铁布衣吓得双腿夹紧,连忙道:“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哎哟,痛痛痛。”

  铁布衣被甩在了地上,抬头就见苏湛坐着,纸人去到苏湛身边。

  它瞬间变成了巴掌大,落在了苏湛中,苏湛修长手指随意把玩,眨眼间又扎成了个拿着长剑的纸人。

  它变得很大,站在苏湛身边就像是最忠诚的护卫,目光阴森森盯着铁布衣。

  只要苏湛一声令下,不用怀疑,铁布衣定会人头落地。

  “……”铁布衣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头也恐惧万分。

  这瞬间觉得金望那些只能控制些小鬼,偶尔还失灵的能力太差劲了,简直小巫见大巫。

  苏湛双腿交叠,手指有规律瞧打在红木椅扶手上,发出哒哒哒声。

  他扫了眼散发酒味的二锅头,幽深目光落在铁布衣脸上,嗓音清淡,“铁布衣,看来你这两日过得很潇洒 。”

  这句话,就像是催命符,铁布衣浑身发冷,连忙爬起缩着肩膀,规规矩矩站在苏湛面前。

  他小心翼翼抬眸看着面色冷峻的苏湛,笑容讨好谄媚道:“苏老板,我哪敢潇洒,您是不知道,为了帮您打听到消息,我付出了多少汗水,说来都是把辛酸泪。”

  “说来听听。”苏湛扫了他一眼,语气漫不经心的冷淡。

  “哈哈,这些无聊过程,我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铁布衣讪讪一笑。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苏湛想要听什么,若是惹不高兴了,这里的纸人都可以将他大卸八块。

  铁布衣凑上去站在苏湛侧边,故意放低声音,语气神秘兮兮道:“您有所不知,我还真打听到了玉玲珑,和二门皮的一些私密事。”

  他有贼心,贼胆也小,起先以为苏湛兄妹好欺负,刚过来就想来个下马威,要是成功就赚大发了,要是失败那就逃跑为上策。

  没曾想,有人比他还奇葩,这二门皮做的事太畜牲不如了,他们坏人也是有鄙视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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