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尖叫,西法霍然冲刺,在马尔兹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他就已经抵达那扇传出尖利叫声的房门前。
顾不得礼貌,西法抬脚一踹,整扇房门脱离了木框,轰然落地,震得地面仿佛都晃起来。
马尔兹的妻子,那个年轻的女人,眼眸中满是异彩,鼻息微不可察地沉重了三分。
房间内,西法愕然看到,屋主居然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并且,还是透光性很差的那种布帘。
这使得房间光线昏暗无比,但西法还是看到,房间中梳妆台上的镜子,被人用白色的布盖住,似乎担心从里面映照出什么不好的东西。
而在一张铺着天鹅绒床单的单人床前,已经开启灵视的西法,赫然看到一团模糊的,白色的人影。
那仿佛是个女人,但看不到脑袋,只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
没有犹豫,西法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酒的锡铁壶,把盖子拧开,将里面的液体用力地,朝那团模糊的白色人影泼了过去!
从酒壶里泼洒出来的是水而不是酒,但却是圣水,是西法出门前,用‘鬼泣’制造出来的圣水!
它一淋到那团模糊的影子,西法立刻听到了一阵兹兹作响的声音,仿佛水浇在木炭发出的声响。
那团影子迅速腾起了青烟,并且发出一阵虚幻的,层层叠叠的叫声。
声音听上去似乎是女性,它让西法全身一冷,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
等到马尔兹几人来到门前的时候,那团影子已经消失了。
马尔兹轻呼一声,跑了进来,扑到了床边,抱住床上的女孩:“伊莎贝拉,你怎么样?”
西法拧好瓶盖,这才看向床上的女孩。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有着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精致的五官让她看上去像个漂亮的娃娃,极具弹性的皮肤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只是眼前这个少女,精神很差,她缩在马尔兹的怀里瑟瑟发抖,像一头在雨天被淋湿的无助小猫。
西法干咳了声,说:“伊莎贝拉小姐,你不用害怕,那个东西暂时不会出现了。”
它被圣水淋到,不管是幽影还是怨魂,短时间内应该无法再行
。
听到西法的话,这个叫伊莎贝拉的女孩却激地推开了父亲,抬起头来看向西法:“你也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对不对。我不是疯子,我没有臆症,你说是不是!”
真糟糕啊,看来这段时间,她不被理解,让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西法蹲了下来,专注地看着这个女孩,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特别的金色眼眸:“是的,小姐。它刚才就在床边,它正试图对你做些什么,幸好你及时呼救,这让我暂时把它赶跑了。”
眼泪,从少女的眼眶里涌了出来,她哭了出来:“谢谢你,谢谢你。”
西法知道,她感谢的并非自己驱除了那个东西,而是感谢自己能够理解她。
不过,普通人应该看不到灵。
这样看来,这个女孩的灵感应该不低,所以她才能够感知,并且看到灵的存在。
等伊莎贝拉冷静下来之后,西法微笑着说:“为了能够更好的帮助你,我希望你可以和我的助手谈谈。”
他回过头,朝脱掉古典长袍,换上正装的卡文看去。
占卜家走上前来,点了点头。
“他是?”
马尔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他是我的助手,同时,也是一名心理学家。”西法煞有其事地说。
马尔兹点了点头:“心理学家就好,别像前几天那个医生,居然让我去教堂祈祷,真是荒谬。”
西法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莫非您是无神论者。
可马尔兹会错了意,他说:“我是费内波特人,廷根没有大地母神教堂。”
原来如此。
西法站了起来道:“马尔兹先生,为了让谈话更有效果,我们能不能给伊莎贝拉小姐,和我的助手有一个私密的空间。”
马尔兹皱起了眉头:“我刚才说过......”
“我知道。”西法来到银行家身边,“可刚才小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太多人在场的话,我觉得效果不会太理想。”
马尔兹犹豫了下,然后才点头道:“好吧,但不要谈太久,伊莎贝拉需要休息。”
西法转过身,朝卡文眨了下眼睛,然后陪同马尔兹夫妇回到一楼客厅。
人走了后,卡文有些艰难地搬起地上的门,将它勉强掩住门扉,就听床上的小姐道:“我不觉
得,一位心理学家能够解决我的问题。”
“请让刚才那位先生和我交流,我觉得,他更能够理解我的状况。”
卡文搬来一张椅子,不紧不慢地说:“刚才那是一个灵体,我说的对吗,小姐。”
金发金瞳的小姐微感错愕:“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心理学家吗?”
“那只是为了让你父亲放心的说辞,事实上,我是一位占卜家。”
卡文坐了下来,笑容温暖:“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弄清楚,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伊莎贝拉小姐,请你详细的告诉我,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伊莎贝拉似乎得到了鼓舞,从床上坐起来,轻轻点头:“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有一种感觉.......”
事情大概发生在一周前。
起初,马尔兹一家还住在郊区庄园的时候,到了夜里,伊莎贝拉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
可不管伊莎贝拉用什么方法,甚至让一个女佣盯着自己,也找不到任何注视她的人。
她以为自己只是错觉,但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她总能够在四周看到一闪而过的白色影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种情况逐渐加剧,并且恶化。
“在来廷根市区的前一天晚上,我在镜子里看到了它。而在刚才,它已经站在我的眼前!”
伊莎贝拉的眼中满是恐惧,她的神情害怕极了。
卡文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尽量用平静地语气道:“你看清它是什么了吗?”
“是女人?男人?老人还是孩子?亦或是,物?”
伊莎贝拉摇着头:“不,都不是。”
“它是一件婚纱,胸前染有血的婚纱。它刚才在床边的时候,我听到它对我说.......”
“穿上我!”
PS:有一章定时发送的时间弄混了,等我调整,老眼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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