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泉勇敢地举起手,但刘锐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威胁又让他弱弱的放下手。 刘锐不屑地笑了一声:“那还有谁看到了?” 当他转头看向小狗时,简自豪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摇摇头做望天状:“没有。” 黄丁晓这时才反应过来,也迅速望天:“没有。”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低下了头,一副“我刚才太困竟然睡着了”的模样。 刘锐笑着说道:“辰哥你看,4比2耶,你的身上没有外伤,这里也没有摄像头,你凭什么说我打了你?” “你……” 辰哥站起身来,单手捂着肚子,面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他深吸口气,用如同毒蛇般的目光扫过禁闭室内的所有人:“不得不说,你们还真能给我制造麻烦。” “可是你们现在能怎么样呢?” 辰哥指向:“他和我签过那些合同,只要在合同期限内,就必须服从俱乐部的管理!” 他的笑声像是夜枭的鸣叫,难听而又刺耳:“你们再等等吧,我觉得他的打法有问题,必须关两天禁闭。” “两天后,我把一个废人还给你们!” 刘锐眯着眼睛看他,拳头再次捏紧;但辰哥立刻挥了挥手机表示自己正在录像。 还想再动手? 这种亏他不会吃第二次的! 辰哥知道,现在只要卡死了俱乐部规矩这一点,就没有人能完整的带走!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他的打法有问题?” 就在黄丁晓束手无策的时候,禁闭室门口忽然传来两道平静的声音。 一串韩文和中文翻译。 辰哥豁然转头,看向禁闭室的门口。 一个体型微胖,白白净净的国字脸男人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个负责翻译的年轻女人。 男人梳着极有条理的分头,看得出来打了很多发蜡,即使在昏暗的地下室里,也在微微反光。 “孙!大!勇!” 辰哥逐字将他的名字念出口,并死死的盯着他。 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一丝阴霾。 孙大勇笑了笑,口中极快地吐出一串韩文。 身后的翻译连忙道:“刚才我好像听说,因为打法问题被罚禁闭了?是谁罚的?” 辰哥咬牙看着他:“是我罚的。” 孙大勇的脸蓦然沉了下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运营部的人也能对我的队员指指点点了?” 当翻译将这句话说出口时,辰哥的表情顿时一滞,怒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领导,还不能罚他了?” “俱乐部有规定,教练负责训练并安排队员集体活动;经理负责运营、组织俱乐部和赞助商活动。” Dandi从孙大勇的身后站了出来,手中也拿着一本厚厚的“规定”。 可惜他不够专业,翻了好半天才找到地方,读出来的时候也有些卡顿。 不过够了,看到辰哥和张泉那副仿佛吃了死苍蝇似的表情,刘锐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愉悦。 就是要用“规定”打败“规定”! 孙大勇笑着扒开辰哥和张泉:“麻烦让一下,堵在这里死皮赖脸的,看起来真没点经理的样子。” 他看都懒得看辰哥恨不得杀人的目光,走过去拍了拍的肩膀:“打得不错,现在俱乐部打算外派你去青训队,你愿意吗?” 在翻译将孙大勇的话转告后,他根本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连忙点头:“我愿意!” 孙大勇含笑点头,客套地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蓦然回头。 他在黄丁晓的面前站定,微微鞠了个躬,然后才转身离去。 黄丁晓目中流露出一丝怅然。 “我们也走!” 辰哥死死的蹬了刘锐一眼,他很不甘心,但也知道留在这里无济于事。 毕竟连赖以立足的“规定”,都被孙大勇反过来利用了。 ‘但下次,就没有这么容易收场了。’ 在心里恶毒的发过誓后,辰哥带着张泉一声不吭的向着禁闭室外走,完全不见先前那副嚣张样子。 尽管他们在努力克制,但仍然不免流露出一股落荒而逃的气息。 “终于结束了……” 黄丁晓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其实他并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 当一直紧绷着的精神松懈,一个没撑住,整个人向前跌出几步。 从昨天到现在,几乎一整天的时间内,他都在努力保持着专注。 在高端局rank中,这是必须的。 以至于现在他差点撑不住了。 刘锐伸手扶了一把,建议道:“没事吧?要不你先休息一下,下午再去找我们?” 谁知,用力摇了摇头,坚定道:“走吧。” 他宁可忍受疲惫,也想第一时间逃离这里。 …… 30分钟后,在刘锐和黄丁晓的轮流搀扶下,和他们一起来到了青训营。 因为还没来得及分配宿舍,刘锐就暂时将他安排到了自己宿舍里。 当然,是丢到张柏垣的床上。 待刘锐去找黄丁晓时,他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 他只听到了一句:“好,没问题,下次来上海我请客!” 这是,借到人了? 刘锐也挺期待结果的,就咳嗽了两声。 黄丁晓顿时转过头,脸上犹带着笑意:“我和战马说过了,PPgod马上就会买车票过来。” 刘锐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德玛西亚杯算是赛季初几家主流俱乐部用来练兵、练阵容的战场,各俱乐部上去的都是主队队员。 对于PPgod这种二队选手来说,这段时间就是他们的休赛期,无事可做。 再加上黄丁晓的面子和保证,俱乐部和队员一般都会同意。 “那陈威那边呢?” 刘锐问起了Ga,这个人可是DMO的主力队员,相对来说比较难办。 黄丁晓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笑道:“这个由刘一飞去谈,毕竟我们要是打出来成绩,青训营声名大噪,他也算是受益人。” “既然对大家都有好处,哪有光我们出力,他自己稳坐钓鱼台的道理?” 刘锐顿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 另一边,刘一飞左手拿着黄丁晓的假条,上面写着:“家里公猪生产,需要回家帮忙接生”这样离谱的理由。 右手拿着电话,和DMO战队的经理商谈了近一个半小时,在几乎口干舌燥的情况下,才用青训营之后五年的最佳宣传位换到了Ga的租借合同。 当这一切结束时,刘一飞整个人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批了两次这种假条,现在人事部那些人看我就跟看傻子似的。’ ‘还把最佳宣传位许诺了出去,这相当于放弃了其它俱乐部的广告费!’ 他都不明白了,最近为什么?老做这种亏钱又亏智商的买卖? 半晌后,刘一飞长叹口气,望天自语:“我特么在图什么呢?”【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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