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国都帝京。
天师院主殿之内。
身穿朱红色宫装的内侍正在细声细气的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授予殷阳为我大景第十七任国师,望国师能够为帝国斩妖除魔,驱瘟清邪,内镇国运,外抵外敌,保帝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钦此”
殷阳接过圣旨,本想和内侍寒暄几句,没想到内侍率先开口。
“殷国师既然已经走马上任,那就请为帝国效力,不但要尽到国师职责,还要调查老国师的死因,给皇上一个交代,你的所作所为皇上和殷丞相可都看着呢,希望国师不要让皇上和丞相失望。现在天色不早了,杂家还要回宫复旨,就不多留了,国师保重。”
说完以后,内侍在侍卫的带领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主殿,速度之快,就好像后面有什么妖魔在追赶一样。
殷阳拿着圣旨,看着内侍飞快的离开,心中有些不安。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昨天,他还是大景左丞相殷月明的次子,是一名初入天师院的学徒。
今天,他就成为了天师院的首座,大景位高权重的国师。
而在前天的时候,他的身份其实是一个演员。
刚刚进入娱乐圈不久,出演了一出仙侠大戏,他在戏中扮演一个呼风唤雨的国师。
戏份杀青之后,他摆弄剧组一个道具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那是一个剧组用来占卜的龟壳,半个巴掌大小,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具,可是他只是拿着龟壳睡了一觉,醒来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本来是孤儿的他,对原世界并没有太多留恋,到了这里成为了官二代,而且还是京城有名的四大公子之首,名字也叫殷阳。
原主外表英俊,但是不务正业,每天吟诗作画,赏花遛鸟,闲来无事就去喝酒。
这一次醉酒之后,竟然在朋友的怂恿之下进入了天师院,成为了一名学徒。
老国师岳不缺亲自收他为徒,并且告诉殷阳,他感觉自己大限将至,现在将国师信物传给他,一旦他出事,殷阳就是下一任国师。
国师信物也是一个龟壳,不过是乌龟的腹部,和殷阳手中的龟壳背部正好合成了一个完整的龟壳。
就在殷阳得到国师信物的当天晚上,老国师出事了。
今天清晨,下人发现了岳不缺的尸体在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气息。
岳不缺死在了桌案后面,死在了他平时最喜欢坐的太师椅上。
他的头不见了
室内一片凌乱,有明显的打斗迹象。
桌案上面一片散乱,笔墨纸砚四处翻落,平素摆放在桌子上的书籍c镜子c油灯等等东西,也掉落的到处都是。
老国师的无头尸身匍匐在那里,桌面上被他的双手抓出了几道深深的指甲痕迹。
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他在争夺他的头一样。
案发现场非常诡异,但是却找不到凶手。
房间门窗紧闭,没有任何人出入的迹象。
而根据下人所说,老国师昨天入夜后就回房,并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
所以最后的定论,就是妖邪作祟,害了老国师岳不缺。
没有人会去调查这件事,因为这一段时间,国师更换的有些频繁,人们没有精力去追查每一任国师的死因,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殷阳的头上。
岳不缺老国师是天师院这最近十年来,在职时间比较长的一位了。
根据原主残缺的记忆,殷阳知道,天师院最近这些年来,国师就好像走马灯一样的换,每一任国师都是不得善终。
大景立国三百年,已经前后经历了十六代国师。
其中前三任,任职就达到了二百九十五年,平均任职近百年。
而最近五年之内,这里已经更换了十三任国师。
长则一年,短则一天,这些国师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或者死于降妖,或者死于驱邪,或者祈雨的时候法力耗尽,或者监天的时候吐血而亡。
还有死于争斗的,还有死于泄露天机的,还有什么都做不好被愤怒的皇帝斩了的。
更多的,则是直接死在了天师院里。
总而言之,这个位置谁接手谁完蛋。
可以说,如果殷阳不接受国师之位的话,在这帝京城内,想要找到接这个位置的人已经不多了。
而原主在酒醒之后,竟然惊恐过度,心肌梗死了。
可见这国师之位多么令人恐惧。
殷阳也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不过等他到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龟壳吊坠,殷阳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他不是不想拒绝这国师之位,可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在他到来之后,这龟壳就给他发布了一个任务。
成为国师,不可拒绝。
现在宣旨已经完成,他算是正式成为国师了。
这时胸前龟壳微微发热,一个分不清男女的提示音在脑海内响起。
恭喜宿主成为国师,任务完成,奖励高级造型卡一张。
主线任务:请在两个时辰内熟悉天师院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职责。
任务完成奖励,掌心雷符咒一张,符咒等级视完成度决定。
支线任务:调查前任国师岳不缺的死因,限时一个月,任务完成奖励,道行。注,奖励多少视任务完成度决定。
支线任务,使用造型卡震撼他人:身为国师,需有高人风范,造型绝对不能泯然于众人,这种卡片可以随心所欲的更换造型,造型由国师自己的意念决定。注:造型成功震撼他人,会在下一次奖励结算的时候,额外增加奖励。
殷阳一伸手,一张空白卡片凭空出现在了掌心。
殷阳还是第一次拿到这种卡片,不过他还不能马上使用,因为现在就他一个人,造型也没有人看。
至于什么造型,殷阳并不担心,要知道,他是一个演员,造型是强项。
接到了龟壳的提示,殷阳急忙往门外走。
龟壳的提示是不可违逆的,殷阳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只能遵守执行。
走出主殿,眼前是一片占地面积很大的建筑群。
飞檐陡峭,绿树成荫,亭台楼阁,宫殿森森。
这里是大景国的天师院,也是他这个国师的领地。
一阵秋风吹过来,空中的枯叶打着旋儿的落下,在地面上铺了一层金黄。
殷阳没有感觉到美景,第一意识就是,这里的卫生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放眼望去,四周一片萧瑟景象,一个人都没看到。
无奈之下,殷阳扯着嗓子大喊。
“有人没有”
“人没有”
“没有”
“有”
声音激荡,最后一声是有。
殷阳等了十几分钟,一个人跑进了天师院。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
头上带着文士巾,身穿宝蓝色长衫,腰悬玉佩。
左手一把手绘仕女图的折扇,右手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生的浓眉大眼,勉强也算英俊。
只是这动作行为,却处处透着一股纨绔气息。
奔跑过程之中,文士巾已经歪到了一边,头上隐约可见汗水。
等他跑到殷阳身前,殷阳才注意到,他的胸前,还有一枚金色的铜钱。
看似普通又不普通,好像有一种奇怪的韵律在那铜钱之上,让人本能的就意识到这个铜钱绝对不是凡品。
男青年跑到了殷阳站立的台阶下方,拿眼睛横了殷阳一眼。
“喏,德月楼的肘子,湖上川的爆炒河虾,还有仙客来的云里烧,我可是一大早跑了三个地方,差点儿没把我累死,吃吧。”
殷阳目光扫过,淡淡开口:“你是何人”
“过分了啊,姓殷的,你和我玩阴的是吧没错,我是喝多了和你打赌一起进天师院的,还赌咱们到时候谁的职位高,输的人每天给赢得人送饭,我这个主簿的位置都内定了,可没想到你竟然成了国师没错,我输了,我认,可你现在装成不认识我是几个意思难道还要和我摆你国师的架子,让我给你行礼不成”
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青年,一段记忆在殷阳心头升起。
那是属于原主的记忆,自己来的时间短,有些东西还没想起来。
眼前的人,是和自己同为大景四大公子之一的李长安。
自己被誉为四大公子之首,这李长安一直表示不服。
要不是他和原主喝酒打赌怂恿,自己也不会突然穿到这里来。
“罪魁祸首,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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