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全名:绚烂烟花别孟尝,秦公灵堂打李勣)
李二痛哭流涕,直接晕了过去,最后在李承乾和李治等大臣的簇拥之下,返回了皇宫。
说来嘲讽,这些大臣们明明是打着来看望秦琼的名号过来,最后却陪伴着晕倒的李二离开。
留下来的都是秦怀玉的亲朋好友,除了几个远方亲戚和冀国公府的老仆人外,李恪身前马后,忙碌不停。
“仙子姐姐,还请你为秦伯父作画!”
李恪的要求,孟雪琪自然应允,画卷中的秦琼头顶七宝鎏金盔,脑后飘摆斗大簪缨,身披九吞八扎麒麟甲,外罩灰缎子滚龙袍,半披半挂,袍上绣鱼龙变化,边上绣海水江牙,腰束狮蛮战带,凤凰裙遮盖双腿,三叠倒挂鱼獭尾,拼盘大小护心镜,足蹬虎头战靴,往那儿一站,如天神一般。
“多谢吴王殿下,多谢王妃赐画!”
秦怀玉心中感激,这一幅画,让他看到了父亲风华正茂的一刻。
灵堂搭建起来后,天策府众人,无论是火枪队,还是民兵队的弟兄,都自发来上香。
随后便依次跟着孟雪琪离开。
李恪自然要陪伴秦怀玉守灵,这也是几个兄弟久违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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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殿下,我父之前身体抱恙...我便没有随你出征吐蕃,突厥兵临城下之时,我和处默却还要被父亲保护,真是羞愧!”
秦怀玉大口喝酒,自嘲道:“以前我还想和父亲一起出征,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以后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着呢。”
李恪笑着夺过秦怀玉手里的酒瓶,随后轻轻一甩,说道:“张谦!去天策府,把我珍藏的好酒拿过来!”
“是,殿下!”
李恪收藏的那必须是现代度数高的白酒,今日秦怀玉心碎,干脆一醉方休!
李崇义一边喝酒,一边说道:“秦伯父戎马一生,英雄盖世!当真是我辈武人的榜样,若我死之前,有他一半成就便满足了!”
“俺也一样!”李崇晦只管喝酒,至于发言的事儿都让大哥囊括了。
“吴王殿下,我父生前百般叮嘱,让我以后便跟着你混了!”
秦怀玉躬身行礼,说道:“秦怀玉请求入驻天策府,还请吴王殿下应允!”
“怀玉兄,何必多礼?我天策府从未将你看做外人!”
程处默心中吃醋,干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耍赖道:“殿下偏心!俺也要进天策府!俺爹就是没死,他要是死了,肯定也会托孤!”
李恪满脸黑线,这个程处默当真是程咬金的儿子,说话一样莽撞!
秦怀玉责备道:“处默!你这般说话,若是被程叔父听到,肯定少不了一顿胖揍!”
“俺不管!俺也要加入天策府!”
李恪无奈,一脚踢在那黑厮的屁股上,“赶紧给我起来,让你进去便是!”
“多谢大哥!以后大哥鞍前马后,程处默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李恪实则心中忐忑,秦琼今日之语,已经过线,对方甚至在临终之前,想要鼓励他争夺大位!
若是同样的话说给了李二,后者会不会多想呢?
何况秦怀玉加入天策府还好说,毕竟秦琼已死,冀国公府的影响力瞬间下滑,谁都不会在乎一个小虾米。
程处默就不一样了,程知节现在龙精虎猛,还能在朝堂上发挥余热,这位爷可是活到了武则天时期!
他家大儿子加入天策府,岂不是说明程知节也要押宝在吴王身上?
众兄弟今日都喝了多少,缓缓睡去,只有李恪坚持到最后,他举杯对着安静躺在棺材内的秦琼说道:“秦伯父,李恪敬您一杯!答应您,定会保佑秦氏子孙!”
——
晋王府。
李治心情糟糕,长孙无忌在旁劝说道:“怎么?觉得秦琼突然抱恙,让你没机会展示自己了?”
“舅父!这秦叔宝该死!本王今日刚说了娶胡蝶为妻,他便着急去死!这不是故意为难本王么?”
李治将茶杯摔倒在地,不爽地说道:“本王恨不得砸了他的灵堂!平日里他和那程知节可没少帮李恪!今日将死,还和父皇密谈!”
“殿下,您大可放心!”
长孙无忌抚须说道:“秦叔宝活着的时候,尚不能对我等造成威胁,何况现在还是个死人?何况他一个武将,临死之前的胡言乱语,陛下可不会当真!殿下只需要逐渐展露才干,在朝中稳住地位即可!来日我便禀明陛下,让你参加朝政!”
“舅父,此言当真?”
李治大喜,同样是长孙皇后的儿子,李承乾和李泰都有机会参政,连李恪那个庶出贱种,都能参加,偏偏他李治没有资格。
“呵呵,自然当真!明日我也会派人去助你收服秦怀玉!现在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时机!”
长孙无忌盘算道:“秦叔宝新亡,殿下便将冀国公府收入囊中,世人都会高看一眼,称赞殿下高义!鼎盛时期不拉拢,危难之际才出手!”
“多亏舅父!李治定会努力,不辜负舅父的栽培!”
李治起身作揖行礼,长孙无忌受之不恭,心中暗道:“你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呵呵!”
——
第二日,李恪还在睡梦中,便被外面的吵闹声惊扰。
“叫秦怀玉出来!我们将军过来给冀国公上香,他还不亲自迎接?”
“一个小辈竟然如此无礼?让他滚出来!”
“英国公李勣将军在此,怀玉小儿速速见礼!”
英国公李勣带着自己的一众亲兵,正在冀国公府等候,本来大门已开,想要上香直接进去即可。
秦叔宝仁义之名响彻长安,寻常百姓们也只发来上香。
人家秦怀玉刚死了父亲,正是伤心的时候,凭什么专门来见你李勣?
“唉!你看看,人家傍上了天策府这条大腿,已经看不上朝中其他皇子咯!”
李勣阴阳怪气地说道,“秦怀玉!本将军可是代表晋王殿下过来,莫非你不将晋王殿下放在眼里?”
秦怀玉双目赤红,刚经历丧父之痛的他,昨日喝了不少酒,只觉得浑身酸痛,艰难起身,没有叫醒其他兄弟,径直走向大门。
“秦怀玉,见过英国公!”
李勣冷笑一声,“你秦怀玉的架子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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