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从张角这将一箱子银钱用马车带走,至于他如何处置,这便不是张角应该糟心的事情了。
今日已经接到信使来报,张宝c张梁带着五万余精锐黄巾,回援广宗而来。
此刻已经在赶来路上,不日便要到达广宗。
本打算今日便要与卢植决一死战,不曾想接到两位兄弟消息,看来还要在推迟几日,这样把握会更大一些。
不过在这期间,张角并不想让卢植军好过。
今早便有几名将领前来骂战,反而张角闭门不出,高挂免战牌,不予理会。
黄龙与杨奉很不理解,待他们都看到张宝c张梁的来信只是哈哈一笑,也都不再言语,任凭城下卢植军叫骂。
在长社之战后,张角所研习的天之卷,已经发生变化,除获得窥探天机之能力,还有一些新法术的运用。
只是这窥探天机,需要消耗寿命,不要万不得已张角时不会运用。
其中一些小法术,可以稍稍的让汉军吃一些亏。
大贤良师会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起了玩耍之心罢了。稍稍用一些小法术,可以让汉军消停几日,省的在广宗城下聒噪。
张角耳边听到冰冷机械音,面色一红,这仙人怎么把他心理想法说出来了。
然而更让张角郁闷的是,仙人竟然在张角大营的上空,用白云形成了,刚才说的话,飘了过去
张角看着天空中飘过去形成字迹的云朵,心中有些惆怅,这还让他怎么施法。
就算施法了,卢植也会知道是他干的,不行为了拖一拖汉军,还是得这么干
其他将领见到空中字迹,惊讶的看向张角,默默的竖起大拇指。
不愧为大贤良师,做事情都这么光明磊落,这不仙人都给抖落了出来。
张角轻咳一声道:“今日子时,在校场开坛做法”
“诺”
黄龙c杨奉等人纷纷应诺,眼中充满狂热。
斗志大贤良师神通广大,能够画符念咒,可他们这些渠帅只听过没见过,今日总算可以见到大贤良师开坛做法了。
期间卢植军又抛出几名将领在城下骂战,黄龙等人在城上与他们对骂。
气的几个校尉暴跳如雷,要不是手下亲兵拉着,估计都要亲自爬上城墙,把黄龙c杨奉等人的嘴撕烂了。
这帮黄巾贼,实在是太粗鲁了,将卢植部几位校尉的十八代女性亲属,全都问候了一遍,还在对方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行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言之粗鄙,宛如茅坑粪水。
而城上的黄龙与杨奉等将,确实神清气爽,论骂人他们是专业的。
夜到子时,张角命人在校场之上高搭法台,其上供果香蜡列摆。
黄龙c杨奉等渠帅,站在法台不远处,小声议论着,等待张角到来。
不时,张角身着黄色道袍,手中拿着一柄长剑缓缓走来。
他在法台前站定,拿出一沓黄符纸,用毛笔沾上朱砂,开始在黄符纸上画符咒。
将几张黄符纸画好,张角随手扔向空中,紧接着手中长剑突刺,将黄符纸串进剑身。
口中默念咒语,长剑在空中有节奏的飞舞,霎那间剑身上的黄符纸竟然自燃起来。
黄龙与杨奉等人震惊,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只见那张角长剑一震,符纸化为飞灰,他大袖一挥。
灰烬尽数被他捞入掌中,张角将这些纸灰掺入水中。
用中指与食指沾着符水,在一只用草扎的稻草人身上,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最后用针在草人身上,连扎数针后,一把火将稻草人引燃,化为灰烬。
张角长出一口气,此刻他额头上已经见汗。
黄龙与杨奉等人,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看着,心道这就完事了
本想着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场景呢这不会是一场假的做法吧。
“将军,不知这次做法,卢植部那边会有何反应”
黄龙第一个便没忍住,抱拳行礼询问道。
“各位将军莫要心急,前几日城中忽现疫病,幸好我发现的早,将疫病早早驱除,向城中百姓布施符水。今日便把这疫病传与卢植军,此疫病只会让人腹痛几日,削减卢植军部分战力还是轻而易举”
这种方法,也是太平要术升级成太平仙术之后才有的,以前这天之卷里只记载了如何治病救人,却没有施法咒人之法术。
“将军高明”
黄龙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悄悄的离开张角一些距离。
施个法就让人莫名其妙肚子疼几日,那也太可怕了吧。
杨奉嘴角也抽搐一下,幸好没得罪大贤良师,不然这被下咒,死都不知怎样死的。
张角扫视着手下几位渠帅,很满意他们表现。
大贤良师张角此刻非常满意心道:小样,还整不了你们了,这下服了吧前几天还与我炸刺儿,这下看我不把你们毛捋顺了
张角耳中听到冰冷机械音同时,天空中飘过显示字迹的白云。
张角脸色及其难看,这仙人怎么又把自己心声给暴露出来,这叫他如何是好。
见到天空中白云字迹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尴尬的轻咳一声打起哈哈来。
“将军,今日天色甚好,逛逛如此明媚,末将便先行告辞,去大营中散散步”
黄龙朝着张角一抱拳,急忙先溜掉了。
“将军,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末将怀疑有卢植部暗探潜入,此刻便带人前去排查”
杨奉大义凛然一抱拳,龙行虎步地逃走了。
接下来其他渠帅也找出五花八门的理由,纷纷离开。
张角轻叹一声,看着如墨色的深夜中那一轮月亮,轻声说道:“这一轮大日还真是好刺眼啊”
说罢吩咐兵卒,将法台撤下,静等张宝c张梁军到来。
与此同时,卢植大营中,忽然一士兵营房传来一声痛呼,紧接着整个营房一起痛呼起来。
卢植正与手下众将议事,已经答应左丰不日攻打广宗,可没想到张角却闭城不战。
如左丰回到洛阳,将此事告知陛下,日后战报送至洛阳,陛下知晓他并没有与张角不开战,必然会问他一个欺君之罪。
这该如何是好,派人前去骂战,几位校尉差点没被那黄龙等人气疯。
正在卢植长吁短叹之际,忽闻营中沸沸扬扬起来。
此时一小校,急忙闯入军长之中禀报:“启禀将军,营中军士忽然闹起腹痛,各个疼痛难忍满地打滚起来,将军这该如何是好,您快去看看吧”
这名小校说罢,面色忽然变得惨白起来,双手抱住腹部,疼痛难忍。
卢植大惊,急忙传营中随军郎中查探,并将伙头军全部招来询问情况。
他怕伙头军造饭时,给士卒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以至于全体腹痛,
卢植脸色铁青着看向跪成一排的伙头军冷哼一声道:“尔等大胆,竟敢在饭菜里下毒,尔等可知罪”
“将军,我等万万不敢啊,这饭菜我等也都食用,何来下毒一说”
伙头军管事连连叩头。
卢植也觉得此事蹊跷,五万人大营,单单只有几个营房士兵出现这种腹痛症状。
其他士卒并无事,有的士卒是同吃的一锅饭,腹痛应该会波及整个大营,故而这事儿让卢植疑窦丛生。
可奈何,在他刚去查营之时,便听到在士兵中流传,此乃黄巾贼首张角做妖法所为,一时间营中人心惶惶。
如若下去,军士必然畏战。
“哼,还敢胡说我看你分明是黄巾逆贼细作,来人将伙头军管事捆绑起来,其余人都下去”
卢植一拍桌案,帐中几名军士将伙头军管事五花大绑起来。
剩下的伙头军都赶了出去,卢植将其他人辉退来到伙头军管事近前。
“将军,我冤枉啊,还请将军明察”
伙头军管事大呼愿望。
卢植无奈无奈摇摇头说道:“此刻营中流言四起,植恐军心不稳,特请汝来助植一臂之力”
“将军吩咐,我不敢不从,还将军将我绑绳解开,我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不知将军何事要我帮忙”
伙头军管事听闻卢植此话,心中大喜,难道是将军让他去查黄巾逆贼细作
“植要借汝项上人头一用,汝死后我会把你好好安葬,赡养其家人”
卢植说罢,抽出佩剑将惊恐的伙头军管事刺死。
并命军士将其枭首示众,宣扬其乃黄巾逆贼细作,在营中伙食中下毒毒害军士。
卢植将剑上血迹擦拭干净,此事也是无奈之举。
不然军心晃动,只要张角军乘势袭营大军必溃
然而卢植担心的事情始终发生了,只听营门外传来喊杀之声。
果然有黄巾逆贼偷偷跑出广宗城,趁着营中军士腹痛之际偷袭劫营。
幸好卢植早有安排,已经在大营两侧埋伏弓箭手,只要晚上黄巾逆贼劫营,就让他们尝一尝箭矢的味道。
卢植已然穿戴好战甲,双手拄着一柄长剑。静静等待着。
忽地,一名小校从帐外大声禀报:“启禀将军,我军
已经与黄巾逆贼交战。”
“好,待我前去观战。”
卢植猛然站起,大步走出军帐,朝着营门口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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