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谢琢掀开车帘,将简行之的面庞露了出来笑眯眯道:“呐,这就是其中的十万两。”
谢侯差点被气死!
这孽子,怎么敢掺和进这漩涡之中!
而且,十五万两啊!
这京中多少大富之家都拿不出来的银钱,他就敢这么挥霍!
想到刚刚离开的宫中内侍,他心脏隐隐作痛,不由得爆喝一声:“畜生,你怎么敢!”
这小畜生,怎敢如此挥金如土?
谢琢掏了掏耳朵:“您老人家就别说这些了,反正这都是我娘的嫁妆,我不花难不成还留给您后生的那两个小兔崽子?”
“想都别想。”他轻嗤一声扬长而去:“账房再给我支一万两,没钱今晚上放火烧宅子!”
“对了,把人给爷送到寝房去,爷今晚做新郎!”
谢侯看着他的背影,捂着胸口靠在了一旁的管家身上:“畜生!畜生!”
众位家丁面面相觑,想着平日里大少爷的混不吝,一咬牙拿了软椅将简行之给抬到了谢琢院中。
谢琢刚在小厮伺候下换下外衣,便见几个人抬着简行之就要往自己卧房里钻。
“干什么干什么!”谢琢不耐的看着笨手笨脚的一群人,皱着眉头道:“找个地方放着就行,抬我这来,让我伺候他吗?”
“青墨,抬走抬走!”说罢,还不耐的挥了挥手。
开玩笑,他又不是真要和简行之发生什么!
现在让他住进宅子中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等皇宫那边没人关注他,立刻就将他打入冷宫送进庄子去!
简行之靠在软椅上,神色冷淡的任由旁人将他抬来抬去,宛如没有生机的提线木偶。
青墨瞧着他这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昔日风光霁月的镇南王世子,怎会成了这模样。
“公子,您稍等,我托人请了大夫来为您处理伤口。”他轻声开口,眼中满是无奈。
王爷在前方征战,家属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青墨没什么本事,为简行之请个大夫还是无妨的。
简行之抬起一双清浅的眸子,忽而淡淡开口:“多谢。”
“不谢不谢!”青墨手足无措。
谢琢不知另一边的事,他上辈子后十年身体不太好,连出家门的机会都少有,无聊的快要长毛了。
如今重回年轻,怎么能不好好挥霍时间?
于是,谢侯府众人便见他们大公子越发不像话的挥金如土,整日招猫逗狗好不快活。
“小侯爷,那位已经等了半个月了。”直到青墨再次在他耳边提起简行之时,谢琢才突然想起自己院子里还关着一位大佛呢。
“啧……”昨夜饮酒到天明的谢琢不耐的从床上爬起来,鸦羽般的发丝披散在大红的中衣上,让人不敢直视。
青墨下意识移开视线,心中扑通扑通直跳。
不知为何,最近小侯爷越发爱穿这些颜色鲜亮的衣服。
大红的衣衫更将小侯爷的颜色高衬三分,越发让人不敢直视。
谢琢只穿上一双软鞋便朝着简行之房间走去,男人只在他进门的瞬间看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定在手中书本上。
仿佛他一个大活人还没有那冷冰冰的书本好看。【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