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突然全懂了!
原来这群古人也有长腿姊姊的迷思啊!
颜娧正想一巴掌推开他蹭近的俊脸,他便迅速偷了一吻道:“今晚妳同姑姑睡,我会会他。”
颜娧偏头看着他,这是第一次啊!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愿意同她分房睡。
要搞么蛾子不带上她?
“怎么会?”她抓着他衣襟不放手,深怕真被丢去立秋房里错过精彩画面。
承昀得意看着她注意力又被转移,欣喜之余再窃走一吻,打趣问道:“明晨带着妳会。”
看着她眼里绽着兴味光芒,连被窃吻都不气了,多好的性子?
这样的妙人,怎么可能舍得拱手让人?
子夜时分,颜娧的房里传来一阵吹烟。
晚间的蓄意争吵,果然亦被传给不远处的恭顺帝,看看他一袭寻常世家子弟绀青飞鹰湘绣直缀,踩着悠哉步伐,大胆闯入颜娧客房。
昏暗客房内,看得出床铺上与颜娧有几分相似的瘦弱身躯,棉被随着呼吸浅浅起伏。
恭顺帝移步来到床沿,褪去衣物,掀起棉被,在长发披散的脸颊边,轻嗅一番确定了处子幽香,便浅尝了沈睡菱唇。
“终究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啊!”
他掏出了鱼肠短匕,件件挑破衣物系带,随后覆上身躯。
驿站屋顶上的颜娧,看得到最后,差点从屋顶上摔了,还好承昀拦得快,没造成动静。
怎么,他们俩又偷看别人欢好了?
两人一身墨色夜行衣,承昀环抱着她,在没引起恭顺帝亲卫注意下返回立秋房间。
“你哪弄来的闺女?”颜娧降到音量问道。
他是不是害了人家闺女了?
“我没,我可问得清楚了。”察觉她眼里的责问,连忙撇清。
他与立秋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将房里的女孩整得跟她有六分相似,将她在午夜前换出来。
“人家昏睡着,你怎么问?”颜娧思及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小姑娘,衣物被匕首一刀刀划开,心里恶寒着。
“问了!真问了!小姑娘的家人也愿意。”立秋赶紧跟上解释。
“驿站三十里一驿,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厨娘夫妻养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正烦恼着随时会被驿丞给污了去,日日都是锅灰覆面隐藏容貌,如今有这机缘与姑娘有几分相似,对方父母非常愿意赌这一把,让女儿能入宫享福。”
“真的?”看着方才的过程,不觉得恭顺帝会懂得疼惜。
“当然,寄乐山不会做违背良心之事。”立秋以山名予以保证。
她家姑娘向来都是关关难过关关过,贵人时不时出现在身边,这回不就又是个上天送来的贵人!
否则,他们略过了两个驿站停歇在这里,怎就遇上一个肖像的姑娘?
“明早,妳还可以帮她一个大忙,让她更好入宫。”承昀揽过她的腰际,安抚她的心惊。
他能理解,她看着与自己相似的脸,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心里有多害怕。
即使是他安排了这场戏,心里也仍极度不愉快!
“恭顺帝要个妹妹留在身边,妳便赏他个妹妹。”承昀疼惜的吻了下她额际。
相似又不是,有什么比这种事更闹心?丢了不舍得,疼惜心里又有疙瘩,如此甚好!
打她主意,请付出代价。
他的白菜还不到收割时节,怎么能给别人手污了?
“还能这样?”颜娧怕了方才利刃卸衣的男人。
一阵迷烟后,她再有自保能力也是昏迷不醒。
“别慌,妳有我。”承昀察觉了她的焦虑,大掌来回安抚着她僵直着背脊。
“我慌是因为那迷药。”颜娧轻抚藕臂,凝眉道,“明知有弱点无法克服很可怕。”
她掩饰不了焦虑,又撮着他云袖上的水墨刺绣。
她把这个异世想得简单了,没想过任何世代都有的迷药,便能让她弃械投降。
承昀忽地放倒了她,勾着玩味笑容问道:“谁告诉妳无法克服?妳有我。”
“什么意思?”颜娧诧异问。
这话里的意思,迷烟有解?
承昀玩味浅笑未变,指节分明的长指撮了绺发丝把玩着,摆明作弄她。
想练就魅术,得适应这些俗物,否则还没魅成他人,便被迷走了可怎么好?
见他迟迟不回应问题,颜娧抽回发丝,冷哼转身不予理会。
承昀见她来了脾气笑了笑,她生来无惧魅术,还会惧怕那些俗物?
不过,还是得试试。
他从怀中取出药瓶倒出了泠冷珠递给她。
“这是?”颜娧不解的看着,手中只有小指甲片大小,晶莹剔透的琉璃珠。
“拍碎它。”承昀唇边依然挂着浅笑,颜娧听话的拍碎它。
“啪!”颜娧快速的吸入一阵水蓝烟雾。
“别!”
立秋来不及阻止的着急嗓音与颜娧迅即倒下的入怀声。
承昀怔愣的看了怀中人,能抵挡魅术的她居然晕了??
立秋哭笑不得,看着一脸错愕的承昀,不慌不忙解释道:
“姑娘没有回山门受过山泉洗礼,这些俗物对她非常受用,她怕得非常有理,也是因此姑娘才免受寄乐山规训约束。”
她也没想到,承昀会将凌冷珠给她当玩具把玩啊!
承昀:“”
听得哑口无言的承昀,看着怀里沉沉入眠的小媳妇。
承昀苦笑问道:“那她怎能抵御魅术?”
“天生的,所以初心湖那回,姑娘才会被惩罚。”立秋觉着这会也没什么不能说了,或许她家姑娘生来就是克死这位贵人的。
承昀读懂了,立秋眼里尾意。
她真的天生生来克他的啊!
再看看浑身放松倒卧在怀抱里的柔软。
唔他有点舍不得教她适应迷烟了,怎办?
“醒醒啰!”
迷茫中的呼喊,颜娧蹙起柳眉撇头抗拒着。
“再不醒来,人要走啦!”
晕得头疼啊!
她拥着被褥转身离开声源。
“恭顺帝要带走小妹妹了!”
唰!
颜娧迅即的掀了被褥坐了起来。
“疼啊!”颜娧坐起身子仍屈膝抱着头。
这是发生了什么?
记忆片断?
这头疼的感觉比宿醉还可怕。
她只记得回到房间后,责问了承昀去那找的闺女。
然后呢?
撇头看了唇边挂着贼笑的承昀,与备好洗漱等着她的立秋。
“姑姑,我这是怎么了?”
立秋嘴角抽了抽,睨了承昀一眼。
老实说?不管了,先让姑娘梳洗免得误了事儿。
“恭顺帝房里动起来了,姑娘也得赶紧的。”
颜娧愣了下,想不起来,也只能顺着立秋意思赶紧打点好自个儿。
一袭与她寻常衣着明显不同衣着,古烟纹碧霞罗衣配宫缎粉荷绢裙,衬得她贵气典雅,虽不明究理也听从立秋指示穿上。
承昀来到身后挽上了垂发分肖髻,不忘提醒道:“昨晚,说好要收下隔壁妹妹当挂名妹妹,可还记得?”
脑瓜子还昏沉沉的她,随意应和道:“记下了。”
承昀抑不了上扬的唇线,喜欢极了她这不吵不闹的个性。
想当初他昏沉醒来,只记得父亲骗他拍碎凌冷珠,明知是训练,手短腿短也得跟父亲闹上了好一闹才肯罢休。
如今再看看她,这是有多放心身边之人?心大得容许在未清醒状态接受指示?
一般人遇上记忆片断总会急着求证,她竟能秉持信任,乖顺顺从啊!
他蹲下身子,为她着上苏绣搭配妃红米粒珍珠绣鞋,再扶起仍闭眼昏沉着她倾靠胸膛之上,移步门口等待隔壁房门开启。
身后的立秋也扬起笑容,看着两人有默契的相互依附。
这才是天作之合啊!
倏地,承昀抓紧了门闩开阖声,勾起漠然浅笑,倚扶着怀中人踏出房门。
一袭绀青飞鹰湘绣直缀的恭顺帝,拥着与颜娧衣着如出一辙的宫装少女离开厢房,两人唯一不同仅有发髻不同,区分了身份。
立秋瞧了门外一眼,默默退回门内,忍不住无声笑了出来。
完全让人堵心吶!
承昀一袭月白飞鹰湘绣直缀,气度尔雅亲昵的拥着颜娧,唇边那抹浅笑,笑得恭顺帝原本的大好心情完全崩裂。
仅有衣着颜色不同的男人与仅有发髻不同的姑娘。
这男人想呕死恭顺帝不假!
未落脂粉的颜娧,揉了揉睡眼惺忪,赞誉道:“好标致的妹妹啊!”
盛装打扮下,小姑娘完全不落俗于颜娧,果真人要衣装不假。
恭顺帝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已清楚落了套,手中折扇应声折裂。
当他自傲不以的春风一度,他们找了同样的装束,等着天明给他沉重打击。
“想不到世上能有人能与我如此相像。”颜娧取下发上的妃红米粒珍珠双股钗,主动靠近为小姑娘簪上,的握着她明显僵硬冰冷的小手,欢欣道,
“能如此相像也是缘份,我是西尧摄政王府的世子妃,我们结个异地姊妹吧!南楚与西尧山高水远,我们彼此有个念想也好。”
“蒙世子妃不弃,是嫣然的福份,妹妹这厢有礼了。”白嫣然轻轻歉身后,也取下了方才嬷嬷簪上的梅花簪子为颜娧簪上。
“好妹妹!”颜娧拍拍白嫣然仍苍白着的小手,对着恭顺帝福身道:“劳烦贵人照应小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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