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昼夜兼程,月轻玉的身子几乎是到了极限,她已记不清自己如何下马,只记得在她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句是:“国安寺!” 等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夜逸风一脸关切和担忧,她在他的怀里,快马疾驰。 “你醒了?” “这是哪?你怎么样?”几近五日不眠不休,他的身体应该也受不住吧?月轻玉想到这儿不免忧心! “马上就到国安寺了,你再睡会!” 已经入京了? “停!”月轻玉紧了紧他手中的缰绳 “国安寺月忠和月武送我回去就行了,你快回府休息,这么多天奔波劳碌,明日你还得上朝,爹爹的事还得靠你呢!” 夜逸风喉头翻滚,“你身体怎么样?” “放心吧,还有月忠他们呢!” 月忠和月武赶紧表忠心,夜幕中她的双眸闪闪发亮,没有一丝怯意,如她所说他的王妃能保护好自己! “好!”夜逸风抱她下马,心里默道一句:为夫走了! 禅房外房门紧闭,月轻玉隐隐的察觉出有些不对,抬手止步。 “王爷说,他临走前曾派璃王府的卫队把守,怎么没人?” “璃王府的人只听王爷一人调派,绝不会无令擅离!”月武道 月轻玉眉头一跳,“你们暗守在附近,我进去看看!” “主子不妥,万一里面有陷阱,还是属下去吧!”月忠阻拦道,他皮糙肉厚,不怕伤,不怕死! 绿筠和冬香还在里面,月忠一个男人进去终归不妥。 “万一有陷阱,擒住凶手一个也别给我放过!趁机把事情给我闹开,越大越好!” “是!” 说完月轻玉跑到禅房门口,“咚---咚-咚-”一长两短这是她与冬香幼时的暗号。 房内正在夜值的冬香乍一听到还以为是做梦呢?是她听错了么?她与小姐的暗号怎么响了? 再定神一听,没错! 真的是小姐回来了? “何人半夜叩门?”冬香警惕的声音中压抑着内心的惊喜 “才几日把你家小姐都忘了?” 心跳极快的冬香,眼角有些湿润,忙打开门,一看,转瞬又快速合上? 什么情况? 月轻玉撑着门,有些看不明白?冬香抄起门口的门栓抡了过去,月轻玉来不及开口,一只花簪直朝着面门而来! 什么情况?自己人打自己人?这两丫头疯了不成? 月轻玉蹙着眉却是未躲,右手握住那支花簪,左手抵住冬香的进攻,夜色中那双潋滟惊人双眸平静之余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疑惑。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定国公府小姐闺阁?” 何人?哦,这才反应过来,为躲避追杀夜逸风给她带来人皮面具! “等...”月轻玉抬手连忙把面具摘下,呼~ “小姐?”冬香一把扔下手中的棍子,喜道了出来! 绿筠也跑了出来,头上戴着风帽,月轻玉不禁疑惑道:“大晚上的为什么戴着风帽?” 不对,上前一步一把抓开她的袖子,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脸上,脖子上… “奴婢从小对杏仁过敏,只是不小心…”绿筠垂眸解释道 “既知过敏为何不小心?你向来谨慎到底怎么了?”这两个丫头这么反常 “不是有璃王府的守卫么?人呢?” “小姐回来就好,您先坐下,我去热口斋饭,让绿筠慢慢跟您说!”冬香见她灰头土脸还以假面示人,这一路小姐定吃了不少的苦。 “到底怎么回事?”月轻玉皱了皱眉毛,面沉如水。 绿筠褪去她一身外衣,伺候了她洗脸,边更衣边缓缓道来: “璃王府的守卫是被淑贵妃娘娘罚走的!” “淑贵妃在国安寺?”月轻玉颇感到意外 “不仅有淑贵妃,还有嘉柔郡主、二小姐、三小姐都在!” 嚯,都凑成一桌麻将了! “昨日淑贵妃以替九公主赎罪为名来国安寺忏悔,郡主得了信儿怕她难为小姐便也跟了过来,随后不知是巧合还是商量好的,二小姐和三小姐来国安寺还愿!” 这么凑巧,想想都觉着好笑!月轻玉冷笑一声 “淑贵妃你娘娘听闻大小姐也在寺中,便以“探望”为名来了禅房,可璃王府的守卫恪尽职守未曾放任淑贵妃娘娘进来。 淑贵妃称小姐拒人不见又如此张扬让璃王府的人把守房门...璃王与大小姐过从亲密,言行有失,尚未成亲便行事如此昭昭,她...” 绿筠只觉着淑贵妃那些话难以启齿,在禅房门外大骂小姐与端王行为不检点,小小年纪耐不住孝期孤苦,私下里在寺庙里私相授受,暗结珠胎! 璃王不放心,便派了守卫在此把守为他两的丑事遮羞,就这么着璃王与小姐的事在国安寺便传开了。 “淑贵妃说的难听,嘉柔郡主不忿她如此颠倒黑白口角上发生了龃龉。淑贵妃不敢把郡主怎么样,但命人对璃王府的侍卫杖责八十,以儆效尤!” “杖责八十...跟杀人有何分别?这些侍卫怎么样?”月轻玉目光锐利的扫了一眼 绿筠眼角有些泪花:“受完刑,这些侍卫几乎就剩了一口气,淑贵妃娘娘称这些人是璃王府的奴才,命人正午时时分用国安寺运菜的板车给运回了璃王府。 那板车颠簸,又是午时..太阳正毒,十几条人命还没到璃王府便都被活活晒死!” 总之,惨不忍睹! 月轻玉没想到端王竟然把淑贵妃请了出来,更没想到淑贵妃如此狠毒连侍卫都不放过,活生生打死了十几条人命! 月轻玉恼火至极,“月如媚在我走后便追到了国安寺,想必昨日之事亦是她主导的?” “小姐说的没错,是二小姐声称亲自看着璃王来国安寺探望并留了守卫于此,禁止任何人探视!” 很好,月轻玉抬起眸子,目光带着冷意。 “你身上的疹子是怎么回事?” “罚了守卫后,淑贵妃口口声声说要维护小姐女儿家的清白,便带人硬闯了进来。 奴婢自小对杏仁过敏,便喝了一盏杏仁乳茶,带上风帽声称得了麻疹,众人皆怕被传染,奴婢再用口技便蒙混了过去! 不过有郡主在,派了大夫抓了药,本就是寻常红疹,再喝两副药就好了!” 月轻玉被气的有些肝疼,眼底一片怒火:“这几日辛苦你们了,好好调养着!” “噔噔噔!”门口再次传来一阵叩门声 这么晚,怎么会有人叩门? 二人一脸警觉,门外响起:“小姐,属下月武!” 月武? “开门!”绿筠连忙跑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听到绿筠的惊呼,月轻玉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冬香被月武抱在怀里,月忠肩上还扛着一个男人。 压制着心中滚烫沸腾的怒火,强迫自己保持理性,一遍遍又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要清醒,要稳妥,不可冒进。 “冬香怎么样?” “都是属下一时不察,没想到这厮去在厨房,属下听到冬香的叫声,才发现他把冬香打晕了!请小姐责罚!”月武垂头道 “用这个!”绿筠取来定神香,在冬香鼻口晃了晃,那冬香脑袋晃悠了两下,慢慢的有了意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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