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杰”二人站住了,“请问阁下还有何贵干”
“我”王智杰一时语塞,“我适才看到二位武艺高强,特想认识一下,不知可否唐突”
“这个好说,在下赵恒阳,”
“我叫冷漠华,”
“我叫凤阳府人氏,人们送我个戏称叫“快刀”,自幼失去双亲,遇江湖义士学了点粗拳笨脚勉强防身。这次应朋友之邀来到成都,想谋个差事,恰巧遇上二位大侠。”
冷莫华笑道,“王义士的那位朋友碰到了吗”
“没有,”王智杰摇了摇头,“我的那位朋友是成都府“新城镖局”的镖头,叫“山川圣手”廖华山,只是他出镖未回,我留了封信,就打算暂且离开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那不如到敝处,小住两天,再去打听您朋友的消息如何”
“萍水相逢,怎好讨扰”
“无妨,小弟乃是成都府人,王义士路过家门,理应登门做客,请”
仨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冷家,一家人自然欢迎。
第二天,新城镖局的镖头回来了,王智杰也起身告辞。
一晃数日,相安无事,赵恒阳每天就和冷莫华一起交流武术。二人同样兵器,只是冷莫华使的是西域剑法,鬼神莫测;赵恒阳使的是中原功夫,招式飘逸,妙到毫巅。两人相互取长补短,在各自的剑术造诣上又精深了一步。
掌灯时分,众人在商讨何家之事。
但听冷青天叹息一声,“自小女得罪了何元明,与何家关系已是殊途。何家势力庞大,高手如云,何英自身功夫也深不可测,咱们一定要小心从事。”
“江湖之中以义为贵,不入虎穴难见虎子,我打算今天先来个夜探何宅”
赵恒阳道:“在下也有此意,我去足矣”
冷莫华星目一闪,“赵兄莫非信不过小弟”
“在下岂有这想法,只是”
“我知赵兄为我的安全着想,但你放心,我只是看看,不乱分寸。”
赵恒阳一看冷莫华满脸的自信,当下迟疑了起来。
冷青天颔首应允,“既然莫华要去,那就依你,不过可得多加小心,”
“请爹爹放心”
夜已三更,凉风习习,一轮明月撒下清辉,月前时掠一片乌云。倏地一条黑影轻如狸猫,飘出冷家大院,在空中一顿,一个“鹞子翻身”跃落街心,声息
皆无,动作美妙至极。
这条黑影直接来到何家院外,身形一拔,悄然无声地隐没于宅院之内。
冷青天所言不差,何家真是太富有了楼阁套院,琉瓦争辉,假山荷塘,纵横交错,家丁护院提着灯笼巡逻。东厢房的窗纸上闪着亮光,这位夜行人将身定住,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抬高脚,放轻步,蹑足潜踪。如剪般的目光向四周窥探了一番,未见异常,这才隐好身影,轻轻地靠近窗前。
窗内人影绰绰,这位夜行人暗暗点头,当下舌尖舔破窗纸,顺着极小的光束向内观瞧。室内陈设不错,墙面似粉,地表如玉;一张八仙桌,桌上点了四盏松油灯,摆着香茶点心;兵器架上全是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绫箫笔,镩锏镖镲,铲拐镋笛,棍锤剪抓可谓样样俱全,但其中有五种兵器更是亘古未闻,夜行人看了也不禁大跌眼镜。
只见第一把兵器:如阎王殿里内的鬼怪所用,婴首狮腰,婴首还坠着一些铁块钢球,游龙把闪闪发光;第二种:诚如现代的西洋乐器吉他相似,只是面如狗啃一般,长身短把,另置了几十只铜铃;第三种:用大约两丈红绸制成,每距咫尺处各系一把锋利的飞刀,绸布上画的尽是些美女,赤裸着身体,情目放火;第四种:是十数颗特制的假死魔鬼头,龇牙咧嘴,瞪着眼睛,吐着红舌,系着两根弹簧带子,叽里咕噜一大串;最后一种:长有丈二,镔铁杆儿,一头安着半截软胎做成的人体下半身,惟妙惟肖。无论皮肤色泽,还是布局造型均足可以假乱真这根镔铁杆儿正在假人体的腰际,浑然一体,且在假人体的两腿间居然还带有男性的构造,扑扑挺立,一样未少,如此一挂,既令人吃惊有令人作呕。
那八仙桌的旁围做了十几个人,男女老少,僧道俗,奇形怪状,什么模样的都有。中间那位身材削瘦,身穿黑色的短打汉服,腰扎大带,肩披红色大氅,斗鸡眉,一对三角眼泛着凶光,满脸的倨傲。此人正是“川北苍狼”何元通,只听他冷冷说道:“如今咱们是群英荟萃,老夫作为成都武馆总教头也太于抽象,甚至感觉有名无实。故此打算辞掉教头一职,自创一个“玄天门”,以弘扬武术为宗旨,推广我何氏功夫文化,各位以为如何”
“好啊”何元通话音甫落,立刻出现一片拥护声。
“老师所言极是再是总教习还是替人效命。”大弟子“绝代魔”杜万频频点头。
“师傅武功卓绝,完全凌驾于武当少林等等门派之上,如自成一派,当名至实归到时广募英豪,共谋大事,岂不是武林的一大造化”三弟子“要命鬼”左大兵高挑大指。
在他旁边是一位年迈苍苍的僧人,这位老僧古铜色的面庞,眼皮下坠,大耳垂肩,身披双色袈裟,脖挂素珠,手搭关元,往那一座,稳若磐石,又如一棵千年的古松。但见他眼皮往上一撩,二目中放出两道寒光,“师弟,如果你能另行一家,你做掌门人,老僧将代表空灵寺全力支持”
“好有法空师兄的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
“何老英雄堪当此任”
“我们赞成”
“承蒙抬爱,”“川北苍狼”满意地点点头,“我先谢过各位”说完,他话锋一转,面露狰狞:“近来,我何家发生了两件不愉快的事情:一是小儿青云在秋野镇被人逼回成都府;再一是老夫的二弟在城外又被人欺压,这让老夫难以容忍”
“哗”屋内人一片哗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本事”
“各位,我爹说的千真万确,”何青云从椅子上站起,“那小子年纪和我相仿,但是功夫奇高,尤其是他的剑术”
“一点不假”何元明接过话头,“通过我和青云的交流,我敢断定这是同一个人,此人的剑术鬼神莫测,太厉害了”
“更重要的是,”何元通捋了捋胡须,沉吟了半天才道:“据老夫得知,那人叫赵恒阳,综合年龄和相貌等等,让老夫不禁想起十年前赵家的孽种一事。当时,我派两个弟子去斩草除根,结果到现在也未见人影。后来,再派人去查访,偌大的赵家只有一个仆人,问他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老当家何虑之有”一个头陀模样的中年人大声道:“那究竟是否尚在两可,况且,你一个武术前辈还怕他们小娃娃不成说句大话,要逢不到算他便宜,要碰上了,别说你,也别说在座的一些高人,就我“琅琊散人”也可以要他的命”
“是的,在下“澎湖怪叟”也可以收拾他”
群贼你一言,我一语,谈个没完。
“斩草没有除根”何英恨恨不已,“要不是那小孽种还则罢了真要是,老夫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以绝后患”
“没说的,我们也帮忙”众人纷纷表态。
窗外那夜行人听到这儿,暗自点头,他后退几步就想离开,这时屋内那法空和尚端起茶盅佯装呷了口茶,冷不丁面色一沉,手腕翻处,一溜白光撞出窗外,屋内人正在惊疑之间,那庞大的身体也破窗而出。
法空目光如电,一眼就见东厢房顶有一条人影,“哪里走”说着,身形如云,向那人直扑而去。
夜行人刚到房顶,还没等他走呢,法空和尚也就到了。
二人从房上打到墙头,从墙头斗到街心,棋逢对手,打了个难解难分。
“小辈,你跑不了了”随着一阵狂笑,顿时灯火四起,亮若白昼一般。
“哼哼跳梁小丑,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三头六臂”说话者正是站在东厢房顶上的“川北苍狼”何英。
“还不束手就擒,等待何时”“绝代魔”杜万一声怒喝。
“大当家的,我去协助法空师傅”一位中年美妇飞身跳落街心。哪知法空听错了,将“协助”听成“换下”,当即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中年美妇也不在乎,抖身直奔夜行人,“哟闹了半天,这还是位漂亮的男人,太好了那老娘来和你打鸳鸯战术。”
借着火光,夜行人虽然蒙着面,但还可以看出是冷莫华。小英雄没有想到,自己出道第一次就会受到挫折。那何元通在房顶上也仔细端详,不时地摇了摇头,他怎么看来人怎么不像赵家人。这妇人又近在咫尺,对方长什么样子,她当然就更能看出来了。
冷莫华冷冷一笑,“你是什么人,报名再战,”
“干嘛这么凶啊”中年美妇噘嘴一笑,斜着腰肢,风情万种,“人家芳名孟彩云,还有个小小的绰号,叫“露水野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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