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没有任何犹豫,提枪冲刺直接挑飞数人,随后觉得不过瘾,长枪当做标枪,直接投掷到了军候的三步之前,堪堪就要把军候刺个透心凉。
丢掉长枪后的赵虎,直接抽出了马匹两侧的两把九环大铜刀,一时间军士惨叫连连,血光四溅,场面极度的血腥和可怕。
褚良带领的衙役更专业,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枪骑,一个冲锋下来,军士就没有能站着的人,此时的军候已经明白过来,眼前这群人是下了死手,压根没打算让他们活,果断的丢掉了手里的刀,双手举高大喊道:“大人饶命!大人绕命啊!”
易衡骑着马来到军候的身前,说道:“怎么了,刚才叫嚣的精气神跑哪去了!”
军候勉强挤出一丝小脸,讨好的说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是小人迷了眼,不识大人的庐山真面目。”说完之后,军候就狠抽自己的脸,看着易衡无动于衷,左右开弓加大的力度,真就是活生生把牙齿都给扇飞了。
易衡这才作罢,下令道:“缴械,全部捆起来,连成串。”
崔炎询问道:“县长,要不要让薛神医,给他们简单的治疗下,不然的话,我怕要死不少人。”
易衡点头允许,崔炎这才让薛神医过来,话说薛神医本来不在计划之内,在出关之时薛神医主动提出了跟随易衡,易衡一想多一个随军多年的神医也好,准许了薛神医的请求。
薛神医
本命薛尔,少年时期就跟随大军成为了一名军医,此时两鬓斑白,已经随军行医多年,治疗过的军士和将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故此被将士们尊称为薛神医。此次经过长丰郡的叛乱后,饶是久经风霜,看淡生死的薛尔也产生了一丝倦意,这才主动提出卸甲归田,想要跟着易衡过上安定的日子,殊不知跟随易衡的时光,远超军涯生活,当然这是后话,薛尔并不知道筱风县会经历那么多的事情。
薛尔的治疗简单粗暴,看过神情之后,能不用药就不用药,简单的清理包扎后,就前往下一名军士诊治,速度之快别说军士无法接受,易衡都感觉有些不人道。
却不知道薛尔这是职业习惯使然,沙场最常见的伤势就是利器、钝器产生的外伤,薛尔只需要看几眼,就知道哪些伤势无大碍,哪些伤势根本没希望医疗,加上战场时常遇见药物短缺的情况,所以一些‘小’的外伤,薛尔只是简单的包扎,然后使用很少剂量的药物。
“县长,有几名重伤不治已经死亡。”薛尔抱拳说道。
“辛苦薛神医了,死的那几个,直接吊在歪脖子树上。”易衡下令道。
“喏!”衙役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吊了起来,这一幕让军候看不下去,说道:“大人,这可是身着军装的军士啊!直接曝尸乡野,恐怕不妥!”
‘啪’的一声,易衡一个大嘴巴就扇了上去,冷
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这是军士吗?穿着军装不做人事,活脱脱的就是土匪!你不提醒我还忘记了,把他们的衣服给我扒下来!”
衙役抱拳称是,开始扒下了军服,军候满脸的震惊,说道:“大人,你这是侮辱军士!”
“啪”又是一声,易衡冷漠的说道:“侮辱军士身份的是你!我来问你,你来筱风县收的是哪门子的税粮!哪有快要入冬的时分,来收税粮的道理,要收也该是秋收时分才对。”
军候开口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是征收的战伐税粮,如今长丰郡的将士还等着粮食过冬呐!楚、威、赵三国虎视眈眈,这批税粮可是救命的物资。”
别说易衡了,崔炎都忍不住,直接一脚踹翻军候,骂道:“我们刚从长丰郡的撤下来,风国与其他诸侯国交战不假,但是君上已经签订了国书,如今是停战的状态,你们收的那批税粮还好意思说给长丰郡的将士,我呸!真是不要脸的东西!还敢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哪里知道这么多啊!大人别踢了,要死人了!”军候苦苦哀求,被崔炎踹得鼻青脸肿,易衡伸手示意可以了,别真把他踹死了,这可是重要的人证。
“乡三老!”易衡招呼着三老过来。
“贱民在!”三老连忙过来,易衡示意召集乡亲,三老不敢怠慢,连忙去召集其了
乡亲父老。
眼看人到齐了,易衡走上前,说道:“各位乡亲父母,我乃新任筱风县县长,今日路过之时,发现一群军士作恶多端,巧设名目,强行征收苛捐杂税,名为军士,实则强盗!”
易衡用手指着吊在歪脖子树上的军士,说道:“我只要还是筱风县的县长,就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事情,以后筱风县只有夏税和秋粮!如果有其他的税粮出现,各位乡亲父母拒绝支付,立马派人来县城报信,我才不管是什么郡守还是都尉,只要乱收税粮,统统照杀不误!”
崔炎小声说道:“县长,有些时候的确有一点其他的税捐。”
易衡摇头说道:“就算是其他的税捐,我也会提前通知,绝对不会派人豪取抢夺,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乡亲并没有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或者情绪激动的叫好声,而是略带有些胆怯的望着易衡等人,根本没有喜悦二字可言。
易衡知道这群人怕被报复,或者说见过太多这样的说词,就发现之后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改变,依然除了夏税和秋粮外,被征收各种的苛捐杂税。
“大人!大人使不得啊!”此时一匹驽马,正在风驰电掣的冲了过来,由于过于匆忙,此人身上的官服都没穿好,斜拉着挂在身上,说不出的滑稽和搞笑,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奔跑的衙役。
乡三老连忙说道:“这位是县主薄,谢大人”
县主薄主要的职
责为勾检、监印以及处理一部分文书的司法职能,算是朝廷下放到县级行政区的监督人员、言官,可以说是除了县长/令、丞、尉外的四把手,是县长的重要佐官。
易衡冷眼望着这位谢主薄,军候看见谢主薄后,高声呼喊道:“谢主薄救我,哎呀!”
军候直接被衙役按在了地上,谢主薄下马的时候可谓异常的狼狈,连滚带爬来到易衡身边,拱手施礼后,说道:“大人就是信任的县长吧,吾乃筱风县主薄,谢赟!”
易衡点头略微拱手说道:“吾乃信任县长易衡,见过谢主薄。”
谢主薄看着被绑成一长串的军士,以及被缴械丢了几个牛车的军械,顿时大惊失色,特别是看见歪脖子树上挂着的尸体,差点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谢赟拉着易衡的衣袖,说道:“大人糊涂啊!他们可是都尉大人的亲卫,如今缴械逮捕已经是大不妥,而且还误杀了军士,这要是都尉大人怪罪下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快快快,你们这群呆瓜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军士放下来,好生安葬!”
“慢!”易衡叫住了想要放下尸体的县衙役,说道:“就让他们挂着,以儆效尤!”
谢赟急得跳脚,说道:“大人啊!筱风县经不起都尉大人的怒火!”
易衡面色一肃,说道:“本县长秉公执法,当场仗杀违法的军士,合理合法又合情,何罪之有!莫说一个小小的都尉
,就算是太尉来了,也奈何不了我!”
谢赟都要急晕了,暗道这就是个呆瓜啊!你一个小小的县长,有什么资格跟掌控一郡军士的都尉斗!简直就是活腻歪了,你要死自个却吊死在歪脖子树上啊,何必连累我!
易衡才不管那么多,不允县衙役放下尸体,对着谢赟问道:“谢主薄来得正好,此处的三老配置如何,可有啬夫、有秩、游徼,可有设置亭长、里长。”
谢赟摇头说道:“只有乡三老一人,并未明确安排啬夫、有秩、游徼,亭长没有设置,只有里长,直接隶属乡三老管理。”
易衡摇头说道:“难怪这群军士敢如此胡作非为,以后筱风县下所属所有的乡镇,全部配置其三老,统统设立亭长,人口不够就有县里调拨。”
谢赟傻眼了,说道:“大人,三老一人足矣,一个乡镇的赋税征收、管理司法的并不负责,设置三人的配置在有在大的乡镇才会出现,而且亭长一职过于无用,治安管理下放给里长即可。”
易衡平静的说道:“我是县长,还是你是县长?”
谢赟哑口无言,说道:“我也是为了开源节流,筱风县本是小县,户籍不足万户,无法承担起如此沉重的三老、亭长开支。”
易衡摇头说道:“就按我说得办!分工明确更好管理,毕竟三位更好防止权力倾斜,以免只手遮天的事情发生,亭长的设立能够有效的增强治安管
理,怎么能说是无用和浪费?”
谢赟懒得跟易衡计较这些小事,而是询问道:“能不能先把军士松绑。”
易衡勃然大怒,训斥道:“胡闹!焉有松绑之理,褚良给我全部捆好,带到县城后,验明正身,直接交给典狱,关押在县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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