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也看出了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睡意,即便是强行就这样睡了,肯定也睡不好,才会转了个话头。 “金爵会从戏台上坠下来,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长生道出一个孟寐完全不知道的消息。 不光孟寐不知道,可能就连金爵本人都不清楚,他自己是被人害的差点儿摔死。 “说清楚!”孟寐彻底冷静了。 长生单手托腮,凤眸凝着她的脸庞道:“顺天府尹公孙肃,有一个兄弟,名字叫公孙丹。” “公孙肃?他挺滑头的,还曾经抓过你进地牢。”孟寐回想起来,每年她都会亲自登门,拜访他的夫人,主要是为了送礼。 长生点头,“他的弟弟没有他那么多的心眼儿,却是一个痴情种。” “……” “公孙丹喜欢柳月巷的袖珠姑娘,而袖珠姑娘很迷恋金爵。这个公孙丹就因情生嫉,又因嫉生恨,起了杀心。 他花银子买通了搭戏台的工匠,设计了一个陷阱,前面上台的人都没事,轮到金爵唱压轴时候,那出戏登台的人比较多,支撑戏台子的那根柱子出事了。 金爵所站的位置,是固定的,所以他摔下去的时候,大致的位置可以确定。而那个位置上,有两根看起来像是不小心留下的尖头木桩子。其中一根,扎进了金爵的身体……那次,金爵差一点儿就死了。 因着重伤,金爵可能再也唱不了戏,而唱不了戏也就没有银子赚。那位袖珠姑娘,对不能唱戏的金爵就冷淡了,最后依了公孙丹。 公孙丹抱得了美人归,自然春风得意。一次醉酒后,他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得意事讲了出来。有人不信,以为他吹牛。有人则一笑了之,觉得一个戏子而已,就是真死了,也是一个贱籍,不足挂齿。 后来有人当闲话传了出来,公孙肃耳闻后,找到了公孙丹,询问之下,确实有此事。公孙肃立刻去人,找到了那个工匠抓了起来,随便按了个罪名,打入了死牢,不出一月便问了斩刑。公孙丹也寻到了当日一起喝酒的人,向他们解释,他是胡言乱语的,并以重礼相赠。那些人收了礼,自然也就不再说了。时日一久,更是被人淡忘。” “岂有此理!”孟寐拍案愤起,“如此草菅人命,算什么父母官,还是金陵城天子脚下的父母官。简直天理难容!” “康亲王的人无意中听闻了此事,觉得此事有蹊跷,就告诉了康亲王。康亲王便请顺天府尹过府一叙,自那日后,顺天府尹就成了康亲王的人。” “顺天府尹不是东宫的人吗?顺天府尹,有个妾室,是太子送的。那个妾室十分受宠,还生了一个儿子。” “朝廷里两面派的人,并不稀奇。也最属这种人,让人讨厌。”长生冷笑了下,继续道:“但是,这种人利用起来,也最不会有负罪感。” “那是他罪有应得!”孟寐眯眼看着长生,“可现在顺天府尹还稳稳当当的坐着呢。”【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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