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爷笑容更迷人了,“谢东家,您再等一会儿。” 孟寐想要再说什么,但是金二爷已经转身,和伙计走了。 若不是金二爷自己说他的身体不好,提不上气,其实真的听他的唱是听不出来,字正腔圆,余韵悠长,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肺气不好的人。 孟寐听着听着又迷惑了,难道金二爷逗她玩儿? 戏落幕,一片喝彩,久久不息……孟寐也鼓掌,叫着好,她是真的很喜欢金二爷的戏,独一无二的喜欢。 金二爷仿佛听到了孟寐在众多喝彩声的声音,朝她看了过来,并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孟寐更激动了,喊着再来一场。 金二爷退场,另有其他的伶人上来,继续表演。 不过,有前面的珠玉,后面再上场的,就如糟粕一般,让人提不起兴致来。 …… 孟寐叫了伙计来,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喏,赏给金二爷的。” 伙计不接银票,又一脸欲言又止。 孟寐见状,问道:“怎么?” 伙计回道:“是金二爷,他、他吐血晕过去了。而且之前有交待,孟东家的赏银不能再收。” “吐血晕过去了?”孟寐惊愕,后急问:“他在哪儿?” “已经送去郎中那里了,但是临走的时候还是吐血不止的。”伙计也是一脸担忧。 “哪个郎中?” “济世堂的严郎中。” 孟寐认识严郎中,曾经还给她看过诊。 乘马车很快就到了地方。 但是,她仍晚来了一步…… 金二爷的徒弟古三斤,跪在金二爷的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严郎中见孟寐来了,很是惊讶,“孟东家,可是哪里不舒服?”随即看到孟寐急切的眼神四处寻人,最后看到金二爷时那愣住的目光,明白了。 叹了口气,对孟寐道:“节哀顺变。” “他,他怎么?”孟寐问道:“明明开戏前,他还正常的很。怎么突然就……” 严郎中沉痛道:“他那是回光返照。去年金二爷从台上摔下来,其实就差点儿死了,我说过别让他再唱了。不唱还有五六年的活头,若是唱的话,可能一年甚至是不到一年。” “师父他不能不唱戏,一天不唱,他这一天就没法活。他就是为了戏而活着的。”古三斤库哭腔说道:“您就是孟东家吧?师父说,他今晚最开心的就是孟东家来了,说您是盼都盼不来,请也请不来的贵人。” “我……”孟寐忽然眼眶一酸,落下了泪来。 “多谢孟东家。”古三斤冲着孟寐叩首。 孟寐忙过去扶他起来,“快起来,快起来。我哪儿是什么贵人,实在是当不起。”没想到她一时兴起,来听一场戏,结果还把自己的好友给听没了,什么贵人,丧星还差不多。越想越是难过,眼泪也止不住的掉。 “不,您就是贵人。”古三斤看向脸上仍带着妆的金二爷,“师父,徒弟冒犯了。” 然后伸手从金二爷的脖子里,抽出一根银链子,上面挂着一块白玉。玉质堪称极品,但是却少了灵光,仿佛它的主人去了,它也灵性尽失。【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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