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芽芽对易岺的迷恋那么明显,林秀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送妹妹去研究所的路上,她异常严肃地提醒:“芽芽,不要爱上易岺,那是你惹不起的人明白吗于浩伟这种级别的人渣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他若是想控制谁,那人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到时候他想让你变成什么模样,你就会变成什么模样。你是好是坏,是人是鬼,全看他的心情。被他操控的日子会比死还难受。姐姐不是吓唬你,姐姐亲身经历过。”
易岺的家事,林秀松不敢多说,只能点到即止。
“啊,哦,好的。”乌芽芽一边玩手机一边敷衍地点头。
易岺是好人还是坏人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反正她自己也不是人。
林秀松揉了揉乌芽芽的脑袋,眼里隐藏着一丝忧虑和懊悔。如果妹妹刚跳出于浩伟的火坑就落入了易岺那个地狱该怎么办她是不是办了一件错事
胡思乱想中,研究所到了,姐妹俩径直来到顶楼的办公室。
“医生晚上好。”乌芽芽拎着一个小包包走进去,绑成马尾辫的头发一左一右来回轻甩。她走路的时候胯骨的摆动弧度比正常人大一些,以至于挺翘的臀也跟着一扭一扭,却全然没有矫揉造作的感觉,反倒处处都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更确切地说,这种慵懒是娇俏而又可爱的,与林秀竹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易岺坐在沙发上批改学生交上来的研究报告,抬起头瞥向乌芽芽的时候,眼睛不由眯了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种既浮夸又可爱的步态有些眼熟。
乌芽芽反手关上房门,把神情紧张的林秀松挡在外面。
她把包包随手扔在易岺正坐着的沙发上,自己则熟门熟路地爬上了那张专门供病人休憩的睡椅。
她先是用双手撑住自己的上半身,然后两个膝盖也放上去,塌着纤细的腰,翘着浑圆的臀,晃晃悠悠攀爬,爬到椅背处才翻转过来,没有骨头一般软软地躺下。
行止间,她的薄纱裙摆不可避免地卷上去,堪堪遮住大腿根。
一双雪白c笔直c纤细的长腿就这样大喇喇地展露在易岺眼前。它们相互交叠,粉红的膝盖掩着粉红的膝盖,并在一起的脚踝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十个圆润可爱的脚趾头一会儿蜷着,一会儿又舒展开来,显得极不安分。
易岺身边总不乏狂浪的追求者,所以他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勾引手段。
他下意识地皱紧眉头,看向乌芽芽,却发现她正伸出细长的食指,在盛放糖果的盘子里来回拨弄。
哗啦啦,哗啦啦,各色水果糖撞击盘壁的声音似流水在响,而乌芽芽便在这清脆音响的伴奏下专心致志地挑拣自己心仪的口味。她只爱吃话梅味,而话梅味的水果糖似乎很少。
于是她每挑拣出一个话梅味的水果糖,脚趾头就会兴奋地蜷一蜷。
她的心事不仅写在眼瞳里,面容上,还写在不安分的脚趾头上。她贪心得很,剥了一颗水果糖塞进嘴里,把左脸崩得鼓鼓囊囊,紧接着又剥了一颗,把右脸也崩得鼓鼓囊囊,手里同时还抓着一大把。
哗啦啦,哗啦啦,她持续不断地拨弄着五彩缤纷的水果糖,确定话梅味的都被自己一网打尽,这才心满意足地瞥向易岺。
易岺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张被水果糖撑变形的脸。
如果这样也算勾引,那还真是脑子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易岺竟然被逗笑了。
他拿来一条薄毯,轻轻盖住小朋友修长的双腿。
“写写。”乌芽芽含糊不清地道谢,嘴巴一张,口水便流了出来,又被她吸溜一声嘬回去。
易岺撇开头,隐藏自己笑弯的唇。
“上次忘了问,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他转回头,语气温和地开口。
在自己面前这么放松,且丝毫没有防备意识,这位小朋友对性别的认知似乎存在某些欠缺。易岺打开笔记本,写下性别二字,然后打了一个问号。
乌芽芽伸出粉红的舌尖,卷走唇角那一丝丝酸甜的莹亮唾液,笑着说道:“医生你喜欢男孩子,我就是男孩子,你喜欢女孩子,我就是女孩子,我都可以的。”
这也不是假话。如果有男性顾客找上门,她也可以变成男人。
易岺没被这句“热情如火”的告白吓到,只是深深看了乌芽芽一眼,又问:“你喜欢我什么”
他从不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别人的喜欢在他眼中不值一哂。但乌芽芽似乎不一样,她更有趣。
易岺必须承认,他喜欢这种有趣。
“我的眼睛真有那么好看吗”对于少女爱慕之情的来源,他当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好看世界第一好看1乌芽芽极为认真地点头,紧接着又补充一句:“但眼睛也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我也喜欢你,毕竟我又不能把你的眼睛抠下来。”
易岺愣住了。这句话竟让他联想到多年前的那只鸟儿。
人与鸟是怎样重合在一起的这样的联想未免太过荒谬。
易岺立刻清醒过来,在笔记本上写下四个字百无禁忌。
是的,这是一个百无禁忌的孩子,她不在乎性别,不辨明是非,也不遵守法律和道德。她的行为准则完全以她的喜好为基矗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她迟早会变成一名反社会分子。
易岺漫不经心地想着。
乌芽芽嘎嘣嘎嘣咬碎嘴里的糖果,又把手里的一把糖果摆放在茶几上,然后跳下躺椅,分开修长的腿,跨坐在易岺腰间,双手捧住易岺俊美的脸庞。
“医生,我想亲亲你的眼睛。”她歪着脑袋,用天真的语气和纯真的表情说着诱惑的话语。
从她口里喷出的酸甜香气令易岺产生了片刻的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舌尖竟在此刻分泌出许多唾液。
就在乌芽芽亲上来的一瞬间,易岺及时找回神智,用笔记本挡住了自己的脸。
乌芽芽亲在了笔记本的封壳上。
“下去。”易岺嗓音暗哑地说道。
“我不要,你让我亲一亲我就下去。”乌芽芽不但不肯离开,还搂住易岺的脖颈,撒娇一般在他腿上来回晃荡。她挺翘的臀不可避免地磨蹭着易岺结实的大腿。
“今天的治疗结束了。”易岺放下笔记本,双手插入乌芽芽腋下,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以提孩子的姿势把双腿悬空的乌芽芽提出去,摆放在林秀松面前,语气里暗藏着罕见的隐忍:“带她走。”
百无禁忌,百无禁忌他心里不断念诵着这四个字,大步回到办公室。
林秀松满头雾水地看向妹妹:“你把他怎么了他额角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我想亲他,他不给。小气。”乌芽芽皱着鼻头说道。
林秀松:“走走走,你马上跟我走1她一边说一边去拽妹妹胳膊。
乌芽芽却挣脱她,跑进办公室。
正摘掉眼镜按揉鼻骨的易岺立刻看向她,无遮无挡的锋锐双眸迸发出浓烈的戾气。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而乌芽芽则是最大的不受控体。
他站起身,准备把这个顽劣的小孩再一次提出去,对方却绕过他,捡起了沙发上的包包,又把包包的拉链拉开,将摆放在茶几上的几颗话梅糖扫进去,风风火火地跑了。
她来去匆匆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口腹之欲。
全身都笼罩在森严戒备之下的易岺:“”
忽然之间,他竟觉得自己很可笑,于是便摇着头低笑起来。
惊异c恍惚c强行克制c恼怒c戒备,最后却又陡然松开心弦,化作啼笑皆非,这一系列的情绪反应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从未有谁能把易岺的心湖搅乱到这个地步。
林秀松把顽劣的妹妹带回了家。
几名保镖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林总,于浩伟跑了。”
林秀松倒也不在乎那个渣男的去向,摆手道:“跑了就跑了吧。”
乌芽芽对此也早有预料,笑眯眯地说道:“那就让他先浪一浪吧,反正他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
于浩伟的确在外面浪。除了林秀竹,他同时交往的女朋友还有十几个,个个都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眼下,他就住在其中一个女朋友的家里,吃穿住行全部由对方提供。
这个女人也和林秀竹一样,被洗脑得彻底,无论于浩伟怎么糟践,依然对他死心塌地。她也打过几回胎,子宫壁薄得像一张纸,再打一次就会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她管于浩伟叫主人,于浩伟管她叫母狗。
她的裸照和视频早已被于浩伟传得全网皆知。于浩伟的脸打了马赛克,她的脸却清清楚楚地展现在屏幕上,也因此遭到了人肉搜索和全民网暴。
她得了重度抑郁症,自杀的次数不比林秀竹少。
然而,把她残害到这个地步的于浩伟却口口声声地说:“像你这样的破烂货,除了我还有谁会要我肯跟你在一起你就要感恩戴德。”
这是ua的常用话术。
于浩伟利用残酷至极却又隐而不见的手段,从方方面面剥夺女人的尊严,人格和骄傲。他一丝丝残存的自我都不会给女人留下,他必须把对方削得赤条条,再切得七零八碎。
如此,他就能成为这些女人的主宰者。
最近这
段时间,他过得很开心,也渐渐遗忘了被林秀竹折磨的痛苦。
这天,在外面鬼混了一整晚的于浩伟带着满身酒气回到女人的家,打开房门之后却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玄关处,双目睁大到极限。
只见乌芽芽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待他的归来,双手捧着一个血糊糊的缠满了黑色丝线的东西,而她脚下的地板,身周的墙壁,头顶的天花板,处处都沾满了喷溅的血迹。
这个家已经不是一个家,而是一座血窟,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恶心欲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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