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怎么就没有了呢
“表哥。”陈承业只低喊了声,其他的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与此同时,凌欢被几个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她还没醒,正沉睡着,脸色还有点苍白。
见状,齐深上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凉的,边上的小护士道:“齐少,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只是还没醒过来而已。”
陈承业也跟着进了病房,他倒了杯水,走到齐深面前,“表哥,喝杯水吧。”
“你可以回去了。”齐深直接下了逐客令。
陈承业微愣,还是把杯子放在桌面上,“表哥,你也别难过了,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
连陈承业也觉得可惜,怀的双胞胎就这样没了。
齐深一言不发,知道他心里难受,陈承业看了眼床上的凌欢,还是走了出去,却又突然停下来,“表哥,接到你的电话,我也是担心她的安危,以为她是被姨丈带走了,这才赶过去的,你别误会。”
齐深抿着唇,下颚也绷得紧紧的,陈承业垂眸,离开了病房。
陈承业后面赶来,他也把凌欢的包包带来了,放在了桌子上。
凌欢怀孕,而且流产了,这个消息让陈承业心里有点难受,但他不知道是为前者,还是后者。
总而言之,他现在心情很糟糕就是了。
等到家,并进了房间,陈承业进来就看到陈安倩坐在他床上,看到他回来,眼睛就盯着自己看。
陈承业没心情搭理她,“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困了,想睡觉了。”
“怎么?找到凌欢了?”陈安倩坐着没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像是要在他脸上看出朵花来一样。
“关你什么事?”陈承业懒得搭理她。
陈安倩双手环胸,“是不关我的事,凌欢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但我见不得我这宝贝弟弟去找一个不相干的人。”
陈承业道:“对你来说,她是不相干的人,但对我来说不是。”
“呦!”陈安倩故作惊讶的样子,“这话怎么说?她早就爬上了表哥的床,你还在这帮她叫冤呢?”
闻言,陈承业不以为意,“她和表哥是相互喜欢的,你懂什么?”
陈安倩听了,她都气笑了,指着自己道:“你说我不懂?是啊,我是不懂,不懂凌欢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去当狐狸精,勾引男人。”
“陈安倩!你够了!”陈承业沉了声,这么难听的话,她也能说得出来。
陈安倩并不怕他,静静的看着他,“怎么?你还听不得实话了,我说她是狐狸精,那就是狐狸精,你不懂就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了,出去,我要休息了。”陈承业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推着她往外走。
陈安倩哪里肯,抓住他的手,继续往下说:“承业,听我一句话,别再和这个凌欢有来往了,她就是不折不扣的狐狸精,连你表哥都被她骗得团团转,你也想喝她下的迷魂汤吗?”
越说越是离谱,陈承业脸上已浮现不耐烦了,“你说够了吗?没说够,你自己回去说,我不想听你这些无聊的话。”
陈安倩被他推出了外面,再想上前,门就关上了。
尽管不想走,但陈安倩也不想引来了父母,只能作罢。
——
老周闻讯赶了过来,齐深吩咐他看着凌欢,他出了病房,问了医生一些事之后,直接连夜办了出院手续。
凌欢怀孕并流产的事,齐深不想让她知道,连医院这边有关凌欢做手术的记录,一样会被清除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九龙湾。
齐深抱着凌欢上了卧室,老周跟了上去,将她的包包放在床头柜处,然后就离开了。
约莫十分钟后,老周听到楼上传来很大的动静,关于凌欢流产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心里担忧,他急急忙忙上了楼。
动静是从书房那边传来了,走得越近声音越大,老周大着胆子上前敲门,“齐少,出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波大动静,老周冒着殃及无辜的可能,直接推开门,烟灰缸滚到他脚边,愣是吓了他一大跳。
放眼望去,地上狼藉一片,不管是书籍,还是什么物品,几乎都被他扫落在地,凡是能砸的,能摔的,无一能幸免。
彼时,齐深站在那堆狼藉当中,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干净利落的短发微乱,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
老周怔怔的站在原地,在九龙湾做事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齐深发这么大的脾气,“齐少,这件事错不在你,你别、”
“错不在我?”齐深抬脚踹向面前的沙发上,“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一个都没有了!”
老周被震住,却还是道:“可你们还年轻,孩子还是会有的,您就算是自责,那也无济于事。眼下最重要的是,瞒着小姐这件事,不然她知道了肯定比您更难过。”
齐深满身疲倦,将领带扯了下来,掷在地上,他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包烟,又摸了根烟出来,连抽了两口,吐着烟雾,才缓缓道:“老周。”
突然被点名,老周浑身一个激灵,忙不迭应道:“齐少,您说。”
“医生跟我说,她怀孕了,怀的双胞胎。”
“齐少,你说的,我都知道。”
听着齐深这无奈,又满心悲凉的语气,老周心头觉得酸酸的,凌欢不知道,全靠他一个人承受,心里哪会不沉重。
齐深坐了下来,突然笑了笑,吐出口烟雾,他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晦暗不明,“双胞胎,多好啊。可惜,怎么就没有了呢?”
老周走了过来,“齐少,可能这孩子与你无缘,你就、”
“别他妈跟我说缘不缘分的事!”齐深冷冷打断他的话,眼底一派冰冷,这是他第一次在老周面前爆粗口,和以往的形象有了大转变。
老周直接当场被他这狠戾的神色给震慑住了,看着眼前,神色阴狠,眼里带着嗜血光芒的男人,他真感到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