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大概也没明白县令是啥意思,不过,县令让他去看看新县尉,他也确实有这个意思。

  他本身就有好几个疑惑的地方。

  第一,这个新县尉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明明贿赂了吏部官吏,可县尉的位置,居然还是被这个人抢了?

  第二,这个新县尉为什么要抓他爹?

  这是他必须弄清楚的。

  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想着那里面的小堂而去。

  还未靠近小堂,里面的惨叫声已经传出。

  吴桂皱眉,那惨叫声未免太惨,他也有些听的发怵。

  进去后,就看到那小堂外面,几个皂吏正在抡着棍子打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叫唤的,跟杀猪似的。

  吴桂脸色都有些难看了,这一幕太吓人了,太惨了。

  他绕过挨打现场后,走近小堂,已经看到了里面站着的诗诗姑娘。

  顿时一愣,说:“诗诗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诗诗也是一愣,对吴桂说:

  “小女子打个官司”

  吴桂疑惑:“你咋了?”

  “这昨天被那人调戏”诗诗说道。

  吴桂闻言,立马敬佩的看了眼挨打的张图,心想,老子一直想干的事儿,没想到被你先做了

  不过还好没干,不然今天在这里挨打的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他还是准备先干正事。

  于是看向堂上坐着的官员,一拱手:

  “在下举人吴桂,见过县尉是你?”

  他脸色一变,看着上方坐着的秦逸,整个人都呆住了。

  秦逸早就看到了吴桂,冷笑一声说:

  “怎么,看到本官,很意外?”

  何止是意外?

  简直是尼玛想都不敢想啊。

  吴桂脸色都白了。

  自己心心念念的县尉位置,尼玛,居然被秦逸坐了?

  所以,抓自己老爹的,也是秦逸?

  这就说得通了,自己老爹以人命陷害秦逸,虽然计划粗糙,经不起查。

  但是有县令帮忙,应该是万事大吉的。

  可,岂料秦逸居然当了县尉

  难怪,难怪啊

  吴桂此刻那个绝望啊,别提了。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命运扼住了喉咙,并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见吴桂脸色难看,秦逸不禁提醒:“你来本官这里,所为何事?也想来挨板子?”

  吴桂咽了口唾沫,随即说:

  “也罢,秦逸,这次我爹栽你手上,算我们倒霉。”

  说着,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

  秦逸撇撇嘴,但也没有在意。

  这时,那张图的板子,也挨够了。

  秦逸挥手,让人将之关押大牢里。

  大厅里。

  吴桂苦着脸,对县令说:

  “刘县令,这秦逸,怎么就成了县尉呢?”

  刘县令同样苦笑:“贤侄啊,此事本官也不了解,不过,他是举人,本就是候补官员,也无奇怪之处。”

  吴桂叹了口气,说:

  “可否请大人,让我去看一下我爹?”

  这刘县令得了吴家不少好处,此刻闻言,自然是同意,说:

  “本官引你去!”

  说着,便带着吴桂去往大牢。

  大牢里,张图也刚被关进来,看到县令后直接开口:

  “刘县令,你的手下把我打了,还把我关了,这要是被我父亲知道,恐怕多少也会和你不对付吧?”

  刘县令苦笑:“张郎君,这本官也没有办法啊,那秦县尉根本就不听我的,这种小事,我也插手不了啊!”

  张图哼了一声:“那你说,现在如何是好?难道我真被关五天?”

  便在这时,那吴桂眼珠子一转,说:

  “敢问县令,这位是?”

  刘县令说:“这位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张郎君!”

  吴桂心里已经有阴谋了,这张图调戏诗诗,想必是个好色之徒,而是是个大人物的儿子。

  现在张图也和秦逸有仇,那自然是要利用一下啊。

  想到这里,他说:

  “张兄,某乃吴记酒坊的少东家,和那

  秦逸,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既然只被关押五天,那不妨等你出来后,你我二人,共谋手段收拾他,岂不也是报仇?”

  张图闻言稍微一愣,说:“如此甚好!”

  吴桂心里冷笑,准备把张图当枪使,于是又说:

  “张兄,你既然喜欢美女,那我不得不提一下,这秦逸的女人,那可比诗诗姑娘还要美,到时候咱们可以把他女人哈哈哈”

  张图眼睛一亮:“是嘛?比诗诗姑娘还漂亮?哈哈,甚好甚好”

  一旁,刘县令皱眉看了眼吴桂。

  他自然明白了吴桂的小心思。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而是对吴桂说:“你和你爹聊,本官还有事!”

  这事儿,他不想参与其中。

  虽然他也觉得,张图有背景,可能可以利用他爹的势力收拾秦逸。

  可却也觉得秦逸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同时,他也挺期待吴桂和张图把秦逸收拾了。

  索性,不参与,坐收渔利!

  县令回到办公的屋子里,却见秦逸正在等着。

  刘县令顿时心虚,说:

  “秦县尉,有事?”

  秦逸一笑:“这张图的案卷,还需要大人盖印,送往刑部!”

  “哦,好!”县令松了口气,拿出来印,就给秦逸在案卷上盖了。

  “大人看一下案卷吧?”

  县令摇头:“不必了!”

  秦逸笑了,也不多说,拿着案卷离开,让小吏送往刑部。

  同时,他回头瞥了眼开始办公的县令,冷笑一声说,自言自语:

  “你想置身事外,我偏要把你写进案卷里,就算礼部侍郎怪罪,你也逃不了”

  秦逸写的案卷里,说是听从县令的意思抓的张图,也是县令的意思审判的张图,更是县令的意思关押的张图。

  秦逸自己,反而摆脱的干干净净。

  关键这县令还盖印了。

  等于自己被秦逸坑了,自己还盖印认可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秦逸的目光,县令看向秦逸。

  秦逸笑着竖起大拇指,嘴唇动了动:

  “傻逼!”

  刘县令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儿了,秦逸都是笑着说的。

  这次还竖了大拇指。

  虽然不懂这是啥意思,但,他也笑着对秦逸说了句:

  “过奖过奖!”

  秦逸笑的更灿烂了,随即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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