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已经围观许多百姓。
无它,又有案子了。
“各位,这次案子不得了。”
“我知道,光德坊富豪,吴记酒坊的少爷,吴桂被人打了。”
“尤记得,上次的案子,还是吴记酒坊的少爷打别人。正所谓天道好轮回,这会他被人打了,那叫一个惨啊。”
“我听说,几天前被打的吧?怎么现在才来报官?”
“据说是打的太严重,官是一早就报了,但吴家少爷没法说话,缓了这几天,这不,能动了,能说话了,这才来县衙的。”
“哎呀,真惨,不过这吴家少爷平日里仗着有钱,极为高调,如今被打,恐怕也是自作自受。”
吃瓜群众们看热闹不嫌事大,闲聊起来,那叫一个开心。
也就是这时,人群后面,秦逸拉着李丽质,不断开口:
“各位,各位让一让,打个官司,嘿,没错又是我。”
周围百姓们一见到秦逸,嘿,乐了。
搞了半天,是县衙常客啊。
“哟,这位少年郎,又来打官司啊,您可真是心宽啊!”有百姓笑着开口。
秦逸拱拱手:“见笑了,见笑了,劳烦各位让让,打完官司还的回家吃饭呢!”
众人哈哈大笑,这有秦逸在的案子,这气氛准就紧张不了。
反正,秦逸是不会吃亏的。
进入大门后,李丽质站在公堂外的大院里,便不再进入。
秦逸则是大摇大摆的,走进县衙公堂。
公堂上,县令头疼的揉着额头。
几天前听吴家说秦逸打了吴家少爷时,他就头大。
真的是不想面对秦逸了。
可奈何,吴家给了银子,让他无论如何,给秦逸治罪。
拖了几天,吴家少爷能上堂了,这才升堂问案。
见秦逸大摇大摆进来了,县令叹了口气,皱眉说:
“秦逸,你日前殴打吴家少爷吴桂,认不认罪?”
秦逸左右看了看,见一旁的一个木板上,正躺着无法行动的吴桂。
这吴桂是真的惨,此刻全身上下,几乎都被包扎着。
尤其是那肿成猪头的脸,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了。
那双眼睛,此刻正恶毒的看着秦逸。
在吴桂身旁,还有一个中年人,此刻也是冷冷的盯着秦逸。
秦逸对那中年人笑了笑。
中年人哼了一声,没有搭理。
堂上,县令怒了:“大胆秦逸,本官问你话呢。”
秦逸抬头,看了眼县令,说:
“县令大人说我打了吴桂?”
县令:“不错!”
秦逸:“那么,吴桂人呢?”
县令一愣,指着木板上的吴桂说:
“那不是吗?”
木板上,吴桂也忍着疼,怒道:
“王八蛋,你把我打了,还装作不认识?”
秦逸大吃一惊,走上前看了看浑身缠着白布躺在木板上的吴桂,说:
“你你是吴桂?你咋成这样了?”
吴桂大怒:“混蛋你说呢?打了我,还想装糊涂?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去吗”
一旁,吴桂的父亲,吴家家主也冷笑一声说到:
“秦逸是吧,就不要在这里,玩这种低劣的手段了。你打了人,我吴家几个家丁都看到了的,你以为不承认,就可以搪塞过去?”
秦逸一笑,说:
“是嘛?那我偏要说这人不是我打的,你能如何?毕竟,上次这家伙也不承认当众行凶,不也没法定罪?”
吴家家主哼了一声,看向县令,说:
“既然如此,就请大人像上次审理我儿一样,对这个家伙,动刑吧。”
县令也冷笑一声,看着秦逸说:
“秦逸,你既然不承认,那本官就只能动刑了。”
说着,他就拿出一个令签,准备下令用刑。
同时,心里开心,觉得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收拾秦逸的理由。
只是,便在这时,秦逸忽然开口:
“等一下。”
县令一愣:“怎么,你要承认了吗?”
秦逸说:“并不是,我是想说,既然要动刑,得有两个因素具备,才行吧?一
,必须我有嫌疑,二,必须有一定的证据。”
“难道你没有嫌疑吗?吴家的几个家丁亲眼看到你打的人,也算是一定的证据!”县令说道。
他觉得,这次必然可以稳稳的压住秦逸。
可谁知秦逸却皱眉:
“县令大人,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如果我记得不错,十多天前,这吴桂因为当众行凶一案,被你关押在大牢里。
这个案子没结,他的嫌疑也没有摆脱。所以到现在,都应该还是在大牢里。他被打成这样,你说是我干的?”
县令皱眉,意识到完蛋了。
秦逸继续说:“一个被关押在大牢的嫌犯,却说是我把他打了?请问,我怎么打的?我是去大牢里打的,还是他出狱被我打的?
如果是我进入大牢打的他,那你们县衙大牢守卫如此松懈么?如果是他出来被我打的,那他怎么出来的?”
几个问题,立马让百姓们联想到十几天前的案子。
那时候县令偏袒吴桂,说案子因为证据不足暂时停审,吴桂被暂时关押。
如今案子还没有清楚,吴桂是不可以被放的。
他如果不被放,秦逸怎么打他?
县令额头出现了一丝冷汗,他就知道,秦逸这人,不好对付。
吴家家主也微微蹙眉看着秦逸,他和县令此刻总算明白,为什么秦逸敢如此明目张胆把吴桂打了,还能如此轻松的来县衙了。
因为秦逸抓住了问题的巨大漏洞!
秦逸此刻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盯着县令,不依不挠的说:
“县令大人,回答我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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