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七弦琴的店铺,虽然不是满大街都是。但也并不难找只需要打开a,搜索七弦琴就能找到。
刚巧,距离别墅十分钟的车程就有这么一家卖七弦琴的店铺,名为琴缘而且还是用秦之小篆写的。
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在水蓝星秦朝的统治时间长,包括凌崖自己都会写些小篆。
但是“琴缘”这两个字,只是读出来的话,百分百会被人认为是“情缘”。
如果再在门口挂上几个红灯笼,就有点那方面的意思了。也不知道这家杂毛老道是怎么想的,难道就不怕人误会吗
当当
还未走进店中,即听见悠长的琴音从中传出。声音很正,人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而当两人走进店中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香不是香水,而是沉香所散发出来的。
这沉香很有意思,放在一只道手上,最神奇的是,沉香所散发出的白烟不是往上飘,而是顺着道手凹槽往下走。
就很仙。
这就是所谓的倒流香。
而它之所以会往下走,并不是因为香是什么特殊材质,散发出的烟重,而仅仅只是因为在香上钻了孔洞。
发热之后,烟被推送进孔洞之中,然后香就顺着凹槽往下走了。
所以待得烟气出了道手凹槽,香也便继续往上飘,进而香满整个屋子。
而之所以说“香托”是道手而不是佛手,那是因为弹琴之人穿的是道袍。其头发花白,挽着道髻插着玉簪,面色红润,一看就是纯正的道人。
试问这样的道人,桌子上怎么可能摆放一只佛手呢
“杂毛老道,我们”小四开口说话想说自己来买琴,但却被弹琴的杂毛老道剜了一眼,凌崖急忙制止了她。
人家一曲还没弹完呢,中途打断他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而且杂毛老道弹得很好。
当然了小四并不懂琴,在她看来人家是打开门来做生意的,被人中途打断这应该很正常。哪里会像这位杂毛老道,竟然用那眼神剜自己。
那眼神道行太高了。
当
琴声结束,杂毛老道这才缓缓起身,高傲地问道:“你们会弹琴吗”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现在的小年轻,觉得七弦琴很高雅,很有历史的厚重,然后就买回去了。
但却仅仅只有三分钟热度,玩上个天之后就腻了,就将七弦琴弃如敝履,等到搬家的时候才想起来。
简直就是浪费。
如果喜欢,该当众生侍奉之。没错就是侍奉,琴是琴师的主人,而不是琴师的奴隶。
小四看向凌崖,弹琴她自己是不会的,至于杂毛老道他还真不清楚。
“会。”凌崖沙哑地回答道。
听到凌崖的这个声音,杂毛老道微微皱眉,然后随手拿出一把七弦琴放在桌上:“你来试试。”
凌崖点点头,走到桌子前坐下。但见得其手轻轻地在琴弦上一抚,而后右手从上往下拨拉琴弦,发出“宫商角徵羽”的音来。
这就算是简单的试试音,总体来说一般,也就是2000元的价吧。
但他现在仅仅只是向杂毛老道证明自己会弹古琴,又不是直接买下倒也能凑合着弹。
说不得这把琴就是杂毛老道专门用来试顾客的。这么一说的话,琴缘就有点店大欺客的意思。
杂毛老道。
只是弹什么呢
凌崖脑海中虽然有很多古琴的相关知识,但却是一张琴谱都没有。
“你到底会不会”杂毛老道见得凌崖半天没动静,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别看凌崖刚刚扒拉那么几下出声音了,但这可并不能证明就会弹琴,因为任谁去扒拉都能出声。
古琴是个易学难精的东西。
“你们还是”
就在杂毛老道要赶人的时候,凌崖手忽然动了,弹奏出了当当的声音。
仔细往下一听,这不正是方才杂毛老道弹奏的曲子嘛。
哎
虽然我脑子里没有曲谱,但我博闻强识,你弹奏一遍我就能记住并熟练。
怎么样,你个杂毛老道你气不气啊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杂毛老道不仅没有生气,还彻底被凌崖这一手惊呆了,捋须的动作都停止了。
他方才弹奏的并不是什么名曲,那不过是他早上起来,有感而发随意弹奏的曲子。
所以差点被小四打断的时候他很生气
。虽然曲子质量不错,但有些地方还是滞涩了些仍然需要雕琢。
听一遍就学会也没有什么,就有那乐感好的天才能做到。
但仅仅是听了一遍后,就当场能将曲子中的滞涩处,改得圆润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可不是一般人的水准,是大师啊。
杂毛老道看向凌崖的双眼都放光了,恨不得生扑之。
天才啊,绝世天才,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成了一名大师,这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侍奉琴一生,都没能达到的境界啊。
捶足顿胸捶足顿胸呕出三两血。
当
“好好好。”一曲罢了杂毛老道拍手叫好,像极了孩子。
然后用洪亮的嗓音冲着内院喊道:“青青,看茶”
“好的,爷爷。”内院传出一位女子甜美的声音。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师承哪位大师学艺几年了”杂毛老道笑靥如花,那个热情劲看得小四想笑。
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之前还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想在却是拉下脸来称呼小友了。
也算是至诚至心了。
“额”凌崖也被杂毛老道前后过大转变给弄的有些不自在,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道:“我叫凌崖,至于师承请恕我不便相告。”
他总不能说:哦,老杂毛。爷爷我的琴艺是系统赐予的,瞬间就学会了呢,而且还是大师级水平哦。
这样说虽然很搞笑,但估计是会被杂毛老道拔剑来砍吧。凌崖可注意到了,店铺中挂着一把古剑。
道人跟僧人不同,他们讲究养生,而习武是最好的强身健体的方式。
别看杂毛老道年纪一大把,都能当凌崖爷爷了,可如果真动起手来,凌崖还真不一定干得过他。
再者凌崖直接道出自己真名,已经算是对杂毛老道极大的尊重了。换做一般人,你不签订个保密协议都不带告诉的。
当然了,杂毛老道这么大年纪,也绝对不会知道娱乐圈的事。即便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
“我懂,我懂。”杂毛老道好像明白了什么,凌崖也乐得如此,就让他自行脑补去吧。
“茶来了。”随着甜美的声音响起,一位清丽女子从内院托着三杯茶走出。
她穿着一件素雅道袍,笑起来一双眼就像对弯弯的月牙儿。
人如其茶,青青,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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