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后,林青禾问左容赢,他们以后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熟悉的人可以替他们照顾一下孩子们的。
左容赢跟林青禾说了一个婶婶。那天叫他拿粥给孩子吃的婶婶。
对于这个婶婶,林青禾有印象,她姓秦,是个寡妇。
她丈夫是个秀才,上京赶考的时候意外死了,她身体孱弱,不能干什么重活,又没能给秀才生下一二半女,就被秀才的家人给赶了出来。
大家都以为秦婶会回娘家的,她却没有,而是买了村子里的一个姓马的破祖屋,继续的住在盲山村
林青禾明天还想跟左容赢进山,所以她决定今天晚上去委托一下秦婶帮忙照看一下孩子。
她后面又下了一些没有煮的饺子,用碗装好,跟孩子们说了几声之后就跟左容赢去秦婶家了。
秦婶家也住在山上,离他们家不太远,大概走了一刻半钟,就看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
林青禾跟左容赢下来的时候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婶婶躺在了雪地上,生死不知。
一条黄色的大黄狗急着狂叫了几声,围绕着婶婶打转,用头去翘婶婶的头,似乎是想让婶婶醒过来
“秦婶”
左容赢比林青禾反应快,他跑了过去,蹲在了地上,两指并拢,试探了下秦婶还有气,立马想把秦婶从地上抱起来。
“不准抱”
林青禾吼了一声,快速地跑了过来,把碗往地上一放,就开始给秦婶检查身体。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贸然的去移动她,可能会给她造成二次伤害或者很严重的后果,一定要先检查是否能移动
左容赢看她严肃的脸,收回了手。
让秦婶晕过去的原因是急性阑尾炎,现在,需要马上给秦婶做手术。
刻不容缓的,林青禾就吃力的从地上抱起了秦婶,往屋子里跑去。
原主虽然因为中了毒长得虚胖,可是长期被家里人逮着着干农活,力气还是挺大的
大黄心系主人也紧跟着林青禾跑了进去。
左容赢看着前面的林青禾,面色晦暗,她把他当摆设紧跟着,他也进了屋子。
秦婶家,左容赢来过,他对她家的还算熟悉,他抹黑去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端起,走到了炕边。
林青禾在给秦婶扒衣服裤子
左容赢眉头一蹙,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上次念知犯病,林青禾把念知给弄醒了,去镇上拿药,是林青禾直接让药铺大夫拿药,今天在山上,他帮她处理蛇毒她应该是会些医术的。
虽然过去,她从未展露出来
但是,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容马虎,也为了避免日后麻烦。
“有把握治好婶婶吗”左容赢偏着头问。
“如果没有把握,我去借一辆牛车托着秦婶去镇上找大夫”
这个手术对于她来说很简单。
她的青禾农场里就有手术工具,针线麻醉药消炎药
但是,她不能在左容赢的面前开,怕他会把她当成怪物。
听到了左容赢的话,她点了下头,“没有把握的,你去借牛车吧,我在这里守着秦婶。”
她太过于镇定,说话不慌不乱,左容赢眯蹙着眼睛,狐疑的看着她。
可情况紧急,他没有继续问,将油灯放在了桌子上就出去了。
他一出去,林青禾就把门给关了。拖过了几张凳子,摆在了床边,她把油灯给挪到了凳子上,以便动手术的时候,光线可以照得更亮一点。
接着,她就从青禾农场里调出了一系列的手术工具药物,也摆在了凳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了之后,林青禾带好了手套,拿起了刀,准备开刀动手术。
跟林青禾一起留在房子里的大黄狗,蹲在地上懵懂的晃动着头。
当看到了林青禾拿起刀子对准着秦婶时,它懵懂的模样忽而的变得凶恶,汪汪的大叫,朝着林青禾的的手臂就扑咬了过去
霎时,林青禾的手臂就有血给惨透了出来
林青禾痛的揪紧着眉心看着这条不懂事的狗,拿起了一旁的一支麻醉剂就插在了狗身上
狗啊呜的叫了一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可它忠心护主,即便是晕过去了,它的牙齿还紧紧的镶嵌在了林青禾的肉里。
林青禾忍着痛,费了一点功夫才把狗头从手臂上弄掉
也顾不上自己的伤了,她换了一副手套,就给秦婶做手术了。
左容
赢在村中的人缘不太好。
他长得俊美刚毅,容貌过于出众。
村子里的男人都妒忌外加反感他,怕自己家的娘们跟他跑了。
也妒忌,他打得一手好猎。
他们村里的人,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吃上一次肉,左容赢呢,只要他想,天天都能吃上肉
村子里的那些娘们,不管是老的幼的少的,都多多少少的对左容赢暗含春心,想跟他扯上点,发生点什么,但是,左容赢冷峻无比,对村子里的那些娘们毫不感兴趣。
这又引起了那些人品低下的得不到就暗中诽谤,中伤左容赢
再加上,左容赢身居山中,少与他们来往,也不从不解释什么,所以左容赢在村里的形象名声都不太好
就他借着了的这头牛车,还是询问了村里有牛的两户人家才借到的,并且付出的代价是,要给这一户人家五斤肉
左容赢赶着车到秦婶家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林青禾,不是一个听话的人
她要是安静的顺从他,定有古怪。
想到此,他抽了牛几鞭子,加速的让它往秦婶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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