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若不是这几日,其实,臣妾这几年以来一直以为您不行”
张嫣弱弱道。
“哈”
朱由校惊了
不行
自己一个大男人竟被老婆说成不行
张嫣双手勾着朱由校的脖子,呢喃道:“君上,前些年,除了新婚那几日人伦,臣妾怀上孩子,君上再也不对女子感兴趣,后宫纷纷传言,您因为做木艺而伤及龙根”
“”
朱由校很无语。
不过。
张嫣所说,倒也是朱由校的实情。
其实。
旧版朱由校小时心灵受过挫伤,尤其因为李康妃害了他亲生母亲,自小对女人就没啥兴趣了,就算有所举动,大多只是出于难以自控的动物本能。
当初,和张嫣偶尔那几次,也是为了让皇位有继承人,他就可以安心禅让的当太上皇了。
但是。
现在朱由校却不是这样啊。
“好啦”朱由校轻轻地将张嫣搂在怀中,温柔道。“嫣儿,你放心。从今起,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至于朕行不行,嫣儿这几日不是已知其中滋味了吗嘿嘿”
“君上可是,臣妾也担心自己不行啊。”
张嫣双颊闪过羞赧,紧接着小声道。
“什么”
朱由校又一愣。
他觉得这个皇后挺行的呀
和她这几日,可是尝过现代不少的闺中花样,极为配合,嗨得一批啊
张嫣长叹了一口气,一双美目中带着哀伤:“几年前,臣妾腹中孩子小产,御医曾说过,小产伤及根本,只怕今后再也无法孕育了。”
“啊”
朱由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张嫣低着头,用力攥着左手食指,紧紧咬着嘴皮,犹豫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君上,要想大明兴盛,就得子嗣繁衍若是宗室不旺,即使一时有兴盛之象,也难以长久呀。原先,君上你喜好木艺,心思不在朝政,与臣妾也没什么话说,所以,臣妾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臣妾看得出来君上真心疼嫣儿,刚开始那几天,担心君上知道臣妾不能生育,会有嫌弃,因而不敢说出实情。”
“但这几天相处下来,臣妾不能再那么自私了。后宫那么多嫔妃,也没有见您一个有兴趣的呀。难得见道玉凤”
说到这。
张嫣抬起头,直视着朱由校的目光。
朱由校嘴角微微一抽。
这些日子,他只忙三件事。
第一,整顿朝政。
第二,锻炼身体。
第三,则是后宫寻美。
毕竟。
到古代,没有了现代那么多约束,尤其自己当了皇帝,在男女之事方面,当然先爽为敬了。
虽然他有心重振大明,可大明将来会怎么样,他也不敢打保票,所以肯定是先在合理的情况下把能爽的先爽了。
结果。
或许张嫣太美丽,再去看后宫那些嫔妃,已没了多少兴趣,甚至对其中一些长得太过于普通的,他都生出了放她们出宫的想法。
朱由校想到这,眼睛一亮,看向怀中美人:“所以,你以为我看上了周玉凤,就想借腹生子”
“对呀。”
张嫣用力点着小脑袋。
“呃”朱由校直翻白眼。“不是吧皇后,你就算真为大明绵延子嗣着想,未免也太过于夸张了她,可是我弟媳”
“没关系啊。君上,您是皇帝,一切以大明绵延为先天下的一切都是您的,更何况一个女人”
“擦,看你这态度,真不知该谴责这封建礼教呢,还是大喊自己真幸运其实啊,朕对当这个皇帝倒也没有啥执念,若是在朕手上大明中兴,将来是谁接班,也不一定非得是朱家人”
“不君上,如果之前这么说,臣妾信,但现在不信”
“为啥”
“君上,你没有发现醒来那会儿,对自称还无所谓,可这几天以来你几乎完全用朕自称了吗您现在身上,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皇者之气”
“你这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朱由校摸着脑袋。
是啊。
刚穿越过来那天,自己的确就是个小老百姓心态,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
可这几日,自己明显感到心态发生了变化,
开始从一个皇帝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了。
“君上,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张嫣掩着嘴,眨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朱由校笑道。
“又咋啦”
“虽然信侯和玉凤成亲大半年了,可他们两个至今没有同房,玉凤还是干干净净的清白身子。如果君上不嫌弃,完全可以让信侯一纸休书,这样,再为玉凤换个身份,就可收入宫中了呀。”
“不会吧你别逗我啊他们两个十六七岁,年纪不算大,但那也是正值干柴烈火的小年纪,热血沸腾,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发生呢”
朱由校不信的摇了摇头。
要知道。
他所熟悉的历史上,周玉凤所生的子女可不一般,有名的清初朱三太子朱慈炯,还有更有名的长平断臂公主朱媺娖
据传,她一共和崇祯帝朱由检生有子女六人,怎可能还没同房呢
“具体什么原因,臣妾不知道。”张嫣若有所思道。“不过,玉凤绝对不会在这事上和臣妾撒谎的。”
“这是她亲口说的”
朱由校眯起了眼睛。
“是啊。成亲当晚,信侯就自己抱着被子去书房了”
张嫣压低了声音。
“好吧。”
朱由校一声苦笑。
朱由检和朱由校这对兄弟俩怕不是傻的吧
都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竟连碰的心思都没有。
大明皇室的子子孙孙还真是一个个奇奇怪怪的。
“所以啊。”张嫣紧紧挽住了朱由校的胳膊,点着头道。“既然嫣儿无法为大明诞下龙嗣,君上又看好玉凤,何不成其美事反正信侯对玉凤也不在乎”
“哈哈朕都知道了。不过具体事宜,还是之后再说吧。”
“嫣儿,你先休息,在演武场也累了。”
一说起朱由俭,朱由校轻轻地拍了拍张嫣的肩膀,不禁看向了窗外,目光深邃。
一个时辰后。
乾清宫。
周玉凤站在大殿,左右无人,就连太监宫女都被屏退。
她站了快有一炷香的功夫,愣是没搞懂皇帝为什么要把自己召过来说事。
尽管她从皇帝的眼神中看到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侵略之色。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
忽然。
大殿一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朱由校穿着青灰色便装,右手拿着本书,一边看着一边点头,坐到了大殿正位,两人隔着五六米。
“周玉凤”
朱由校将书在手里轻轻摇着,翘着二郎腿,盯着不远处的那个漂亮姑娘。
“皇上万福”
周玉凤跪倒在地,长吟一声。
“平身。”
朱由校抬了抬书。
周玉凤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挺直腰板,风姿绰约。
“我们是不是见过”
朱由校左手摸着下巴,右手晃动着书,身子前倾道。
“玉凤不知。”
周玉凤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那应该就是没有见过了。”朱由校语气随和,指了指大殿不远处的那张椅子。“一路上也挺累的,先去坐坐吧。”
“是。”
周玉凤老老实实的坐到那张板凳,离着朱由校又远了一些。
这时。
朱由校双手背在身后,从正位上慢慢走了下来,在距离她三四米处的位置停下,腾出左手指着那张椅子轻笑道:“你可知这张椅子有啥典故吗”
“回禀皇上,知道一些。”
周玉凤微微晗首。
“噢说说看。”
朱由校做了个请的姿势。
“传说在乾清宫大殿有两张板凳,自洪武年就传了下来,是专门给那些体力不支的老臣所备,以显示皇上对臣子的恩德,也昭示着”
周玉凤娓娓道来。
“不对不对。”
朱由校却打断了她。
“不是吗”
周玉凤一双凤眼,微微眯着,有些不解。
朱由校轻笑一声,指着她屁股下的那张椅子道:“朕想跟你说的这张椅子的典故,没有那么远,就发生在几天前。”
“什么典故呀”
“哈哈几天前,朕就是用这张椅子把魏忠贤活活砸死在乾清宫殿门前的。”
“啊”
周玉凤脸色一变,身子微颤,忙起身,惊恐的低头看向了那张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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