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渊泽中心。
沈剑生看着眼前直愣愣盯着自己的赤色行龙,心中有些嘀咕:“这龙怎么傻了吧唧的,签合同这种事情还得本神剑先开口”
“看什么看,你倒是说话啊”
“说啥皮皮虾我们走”
沈剑生哪知道这行龙也是头一次认主,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流程它也是一脸懵逼。
沈剑生在剑府内一脸玩味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不怀好意的揣测道:“难不成你还是个雏”
“什么雏这种事情说的人家好脸红啊”
古青阳小声哔哔:“可你的脸本来就是红色的啊”
沈剑生一摊双手:“你可不要想歪了,既然你要认我为主,那就签个合同吧”
“合同”行龙一脸懵逼,它是从未听过还有叫合同的东西
好吃吗
“这不废话吗写小说都要合同才能签约,何况是收养一条龙”
沈剑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异世界都这么不讲究的吗唔,还好我有所准备。
剑府之内,一张写满字迹的白色羊皮纸从库房之中一闪而出,悬浮在半空之中。
“你识字吗”
沈剑生操控着白色的羊皮纸摊开来,展现在行龙的面前。
“不识字”
行龙摇了摇硕大的龙头,只看见一张羊皮纸上写满了各种歪歪扭扭的蝌蚪文。
“不识字就好。”
“啊”
古青阳有些好奇,这所谓的合同他也是闻所未闻,不由得想要凑上前去看个究竟。
“看什么看有你啥事”
沈剑生将羊皮纸一收,瞪了一眼凑上前来的古青阳:“又不是跟你签”
惊鸿一瞥之下,古青阳还是依稀的在“合同”的末尾看见了一行字:“自愿签订主奴契约,永不反悔”
我了个乖乖
古青阳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看着沈剑生,又在后者充满杀意的目光之中,硬生生的将“你好卑鄙”以及“师祖666”等一系列惊呼憋进肚子里,只剩下一脸的叹服。
“既然不认字,那就按个手印吧”
行龙举起巨大的龙爪,面对这张小小的羊皮纸有些无从下爪。
沈剑生在剑府之内一拍脑门:“啧,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
随即手指轻点道:“系统,启动塑形之力。”
只见大片的白色光芒从剑尖涌现而出,包裹住整个行龙,行龙在惊呼之中不断的重塑和改变着体型,转眼竟是变成巴掌大小
“好了,在下面按个爪印吧”
“哇主人你这也太流弊了吧”
小小的行龙一脸幸福的在半空游弋,单纯的脑细胞让它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化龙布雨威风八面的场景。
“机缘这就是我龙生的机缘啊”
沈剑生一脸笑意的看着喜不自胜的行龙按下爪印,便把那白色的羊皮纸一收,随即一道毫光自剑尖放出,转瞬行龙收到剑体之内。
小小的行龙一入剑府,不由得有些惊奇的四处打量,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立于剑府,赶忙游弋至他面前道:“你就是我的主人”
沈剑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嘤嘤嘤那我以后可以变小出去玩嘛”
沈剑生看着小行龙可爱的模样,笑着说道:“世界很大,但你现在还得忍一下。”
此时。
“啾”
云渊泽远处突绽一声凶厉的火雀清鸣,红色剑光顿时染红半天天际,声震云渊泽四周
“这是浮屠朱雀翼开六羽的声音”
古青阳心中陡然一惊。
难道师妹偷偷跟踪自己来着
那浮屠朱雀剑有六羽,乃是涂红山搏命绝学,虽然古青阳还不清楚事情的缘由,但此时涂红山定然是危在旦夕
“师祖你在吗”
“”
“师祖你倒是说话啊师祖”
古青阳叫了半天,沈剑生只是悬浮于半空之中一动不动,担心师妹的古青阳心中顿时焦急如焚,伸手一招玄虚剑,身形一闪匆匆跃上剑脊,看着沈剑生依旧毫无声息,两难之下只得狠下心来,咬牙暗道一声:“师祖,得罪了”竟是探出手去一把握住沈剑生的剑柄,向着朱雀啼鸣之处急奔而去
沈剑生在剑府之内同样听见那声雀鸣,还以为是什么云渊泽的妖兽,见古青阳赤急白脸的喊他定然是又见猎心喜,想拿自己当工具人,便懒得搭
理他,未曾想冷不丁的就
就被人一下子握住了那里
“卧槽古老头你干什么”
“师祖,我那师妹私下跟着我们到了云渊泽,此刻浮屠朱雀翼开六羽,定是她遇到了险情”
“那你也不能碰人家那里啊”
“事急从权,师祖你忍一下”
“我忍你个头啊你是不是一直对我有想法”
古青阳:“”
沈剑生:“渣男”
被一个男人握住跟另一个男人击剑的噩梦终于在现实之中上演,满心悲怆的沈剑生在剑府之中简直是欲哭无泪,其间还夹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羞怯之意,让他一时间竟是忘了从古青阳手中挣脱出来。
云渊泽边缘地带。
涂红山满面血污,身形早已摇摇欲坠,但她的眼神依旧恶狠狠的盯着悬在半空之中的那个金色光团,戾气渐生。
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活灵活现的朱雀伸展出六翼,悍不畏死的作势欲扑
“宗宗主小心当心那疯婆娘狗狗急跳墙”
白俭面色煞白,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断断续续的出声说道,体内一身修为被废去大半,显然已是重伤至极。
“蚍蜉撼树。”
玄承宗宗主迟无恩将身体藏匿于金色的光团之中,虽然看不清楚面目,但传来的淡漠之声无异于九幽之中刮起的寒风。
此刻的涂红山奇货可居,还需留她性命以待其时。
“哼,凌元剑宗也不过如此。”
一人凌空虚渡几步走上前来,看着藏在金光之中的迟无恩,沉声说道:“但你玄承宗也别想白捡这个便宜”
“嘻嘻,阿了个弥你们这些上十二宗真是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啊”
一张宽大的蒲团悬浮在半空,一个胖脸的大和尚懒散的斜卧在上面,笑嘻嘻的望着面前的两人,声音尖细的说道。
“呸戒浪和尚,若不是有便宜可占,以你无利不起早的抠搜性子,你能来的这么快”
一个面容有些猥琐的道士此刻眼中充满贪欲,目光恋恋不舍的从尚在调息之中的涂红山身上挪开,转过头看着戒浪和尚说道。
躺在大蒲团上的大和尚心宽体胖,听了倒也毫不在意,嘻嘻一笑答道:“洒家可没打算拿涂红山威胁古青阳,当年你们先是坑死辜余南,天外妖魔作乱之时又是隔岸观火。阿了个弥的,凌元剑宗能从上宗之中除名,在座的可真是积了一份大功德”
大和尚此言一出,在场诸人均是脸色难堪,几人面有不豫之色,正待出言相讥,却听那大和尚又说道:“至于洒家来的快这事嘛嘻嘻,这不得感谢你玄承宗门下一份消息卖了几家,这生意洒家也想做一做”
青蚨门主何元青此时跪在一旁,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吱声,一脸惊恐的悄悄抬头向着那团金光望了一眼,心中早已对齐斌那个混账骂了百八十遍。
他哪里能想到这个吃里扒外的货,竟是将这天生剑灵的消息私藏了几份,拿去私下兜售
还是完整版的
可恨那齐斌狗贼,拿给自己看的只是一截片段,实际上那古青阳却是早就收了那柄天生剑灵
这下好了,等上宗搞清楚状况到场之时,竟是早已来了一群深知底细的人,何元青眼见那团金光微微一动,赶忙低下头去,面色之上闪过一丝狠毒之色,心中暗想待门人抓到齐斌那个王八蛋,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圆缺寺,可是要站在凌元剑宗一边”
迟无恩却是未曾理睬瑟瑟发抖的何元青,金色的光团在半空之中滴溜溜的一转,语气冷漠的向着戒浪和尚问道。
“嘻嘻,天生剑灵兹事体大,你们十二宗总得给个天下人一个公道不是依老衲之见,自当是能者得之”
“凌元剑宗乃是于我等同气连枝的宗门,与你圆缺寺何干老秃驴你最好是滚远点”
“阿了个弥刘祈风,你始元山的牛鼻子,脸皮是不是都能挡飞剑了”
“你”
面色猥琐的道士勃然大怒,一挺长剑就待与戒浪和尚争个高下,却听一女修出声说道:“刘掌门暂且息怒,大和尚你也少说几句罢依本宫之见,此事还是等凌元剑宗掌门到了再做计较,那涂红山既然放出如此大阵仗,想必也是有示警给古青阳的意思。无论如何,这天生剑灵自当由上宗保管,事后我十二宗门予诸位多些补偿也就罢了。”
“既然澜雪宫主开腔帮衬,那老衲就静观其变好了。嘻嘻,牛鼻子,想打架老衲随时奉陪。”
“哼”
刘祈风一扫心怀叵测的诸多人等,心知不可做鹤蚌相争的傻子,那澜雪宫主既然出言给了台阶下,当下只好怒气冲冲的就坡下驴,心中暗道等下若是开打,定然要先给那老秃驴一记狠的
“我涂涂红山”
调息过后,涂红山缓缓站直了身子,身形却是又一踉跄,差点坠落云端,口中却是越发慷慨激昂。
“即便就此陨落,你们也休想再欺压到我凌元剑宗头上”
“朱雀散华”
凌元须眉凤目怒睁,一气呵出又换一气,层层气劲再次勃发之下,朱雀之影再度凝实几分,飞羽清晰如绘,似箭一般陡然激射而出,分取场内诸人
大胖和尚最先反应过来,座下蒲团骤然迎风自涨,瞬间化为包袱皮一般将戒浪和尚包裹其中
“阿了个弥涂施主,老衲可是一直向着你说话的啊”
“哼可惜说的都是废话”
刘祈风怒讽了一句,当下却不敢掉以轻心,双手赶忙握住镇山至宝无根天道剑,道道剑影如山岳一般浮空而出挡在面前,被朱雀散华飞射而来的剑羽击打的火光乍起
“红山万事好商量万万不可自寻短见啊”
澜雪宫主躲在一面万年寒冰前,一面神色焦急的出声喊道,一面暗地传声:“迟无恩,你还不出手她死了这戏可没的唱了”
迟无恩冷冷一笑,伸手一招,金光转瞬化作一面巨墙横在面前,遮住场内的宗门弟子,无数的金色圆球自墙内浮现而出,迎着那如火流星般的飞羽直击而上,眼见就要攻至涂红山身前
“住手你特么疯了吗”
澜雪宫主冷无霜眼见涂红山就要毙命在那金色飞弹之下,当下便不顾面皮,歇斯底里的出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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