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体:“走吧。”
艾丽莎等人赶紧跟上,时洛坠在最后面,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小谭,心里忽然涌上一阵不安。
一一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如果那个易容的女人真的是abyss,为什么厉寒情绪会如此平静。
不对,想到厉寒破天荒的询问和一路加快的脚步,时洛确定对方心情并不平静。
但
和她想的不一样。
厉寒应该是恨abyss,可为什么她在厉寒眼底竟看到了淡淡的落寞。
一路走到精神病院外,分开的时候,厉寒扭头:“这次的任务为什么会分到刺刀”
通常只有很特殊的任务才会分配到刺刀小队。
或者,和国安部危险人物榜单有关的任务。
艾丽莎纠结半天,摇头:“老呸,厉先生,我只能告诉你,确实和地狱街有些关系。”
“不过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找到s的和疑似abyss的踪迹。”
地狱街
天光微亮。
京都,国安总部。
“真的你真要归队”霍文锦示意众人安静,接起电话,随即惊讶的开口。
那边传来淡漠的一声:“只是申请了解此次刺刀小队的任务内情。”
霍文锦表情瞬间垮了:“真不准备回来是因为身体原因以你的头脑,哪怕身体未曾痊愈也完全可以胜任刺刀小队队长一职,厉,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至于刺刀小队本次任务”
精神病院发生的事情,艾丽莎已经打了报告给他,着重强调了精神病院。
另外一股势力。
“我知道你是为了abyss才想要加入本次任务,但厉寒,且不说那个人是不是真正的abyss,就算是,也和我们本次任务没有任何关系。
“疯狗的人已经基本被抓,这次任务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吗
厉寒不信。
他知道霍文锦的意思,除非自己归队,否则不可能给自己参与任务的权限。
这是规矩。
厉寒垂眸:“刀疤还没有找到,您确定这次任务结束了吗”
“一个刀疤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霍文锦叹息一声,“厉寒,不要太过于执着过去,否则一辈子都不会从心魔中走出来。”
心魔
厉寒冷笑一声:“就算abyss再神秘,有你们国安部出手,他不可能一直躲下去。部长不同意我找人,到底是为什么”
“难不成国家和他联手了吗”
“怎么可能他可是地狱街的人。厉寒,不要胡说。”霍文锦警告道,“总之你一日不选择归队,就与我们国安部毫无关系。”
“那换个话题吧。”厉寒本来就没想着对方答应自己,“时洛为什么能进国安部我可不知道国安部选人这么的水了。真的是时老爷子的原因”
啧。
这孩子怎么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霍文锦都不知道该夸他还是骂他。
“三年前,时洛进了国安部,为什么正好是三年前”
厉寒步步紧逼,声音冷厉。
霍文锦捏着手指上的大扳指:“厉寒时洛进国安局确实和三年前的事情有关。”
三年前。
厉寒父母执行任务双双死在地狱街,不久后,国安部发布清缴地狱街的命令,厉寒带领的刺刀小队作为前锋,率先冲入地狱街。
凭借满腔恨意,厉寒在尸山骨海里拼杀。
那时候他一心只想报仇。
一直到前不久遇到已经加入国安部的时洛,厉寒才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当年在地狱街,时洛出现过
为什么没有加入国安部的时洛,会在那样一个敏感的时候,出现在地狱街
又为什么,她能力一般却能进入国安部
他父母的死亡,究竟是怎么回事
厉寒看着挂断的电话,眼尾渐渐染上了红痕。
地狱街是境外势力,距离华国十万八千里,和华国政府向来互不干预。
怎么突然就开战了
厉寒将电话丢进兜里,神情沉沉。
“疯狗,abyss,s”
这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时间线往前拉。
精神病院中,刀疤男从二楼窗户落下,顺着早就定好的逃跑路线,通过地道,顺利出了精神病院。
阴暗的巷子里。
确定此处没有监控器,刀疤男咬着衣服,将胳膊上的玻璃碎片拔了下来。
“嗯”他闷哼一声,撑着墙壁站起来。
刚准备离开,胸口一疼,眼前黑暗席卷而来。
哗啦。
刺骨冰凉的一桶加了冰的水倾倒而下。
刀疤男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个未开灯的房间,外面是深夜,所以房间里并不明亮,他只能隐约看到自己面前有个人。
“你你是谁”
“你们为什么要去精神病院,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男声喑哑,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奇怪。
刀疤男凭借多年经验,很快就判断出面前坐在椅子上的人,用了变声器。
“什么东西,我不懂你的意思。”刀疤男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嘴倒是挺硬。
“绑匪”并不生气,反而淡淡的笑了一声
“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如果不乖乖的,你知道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劳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杀了我你可就永远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尽管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既然他想知道自己的目的,一定不会轻易杀了自己。
刀疤男很自信的想,他可以以此和对方谈条件。
“这样啊”“绑匪“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紧接着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同时另外一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这个后出现的人身形要比椅子上坐着的人高大一些。
他沉默的走近,接着堵住了刀疤的嘴,双手扣紧了刀疤男的四肢,似乎是为了不让刀疤挣扎。
很快,之前从椅子上离开的人走过来。
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刀疤男看到了对方隐藏在黑暗中的双眼,那是一双极冷的双眸,看人时像看一件物品,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一块白色的滴着水的桑皮纸出现在对方手中。
“你知道古代有一种刑法吗叫做贴加官。说的是把浸湿的纸一张又一张扑倒犯人的脸上,很快,犯人就会窒息而亡,杀人也不留痕迹。”
他声音冷冷淡淡的,宛如情人间的呢喃,分毫没发觉自己嘴里说的话有多么的令人惊悚。
“你”刀疤男妄图挣脱绳子束缚。
但他全身发软,即使没有这个按着自己的人,他也没办法自己挣脱束缚冲出去。
“不”
啪。
一张桑皮纸贴在刀疤男脸上。
窒息感陡然传来,刀疤男控制不住的挣扎。
对方停也没停,又是一张。
等贴到第五张的时候,疯狂挣扎的刀疤男已经不动了。
“绑匪”揭开桑皮纸。
刀疤男脸色发白,直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宛如从水中捞上来似的,面皮发肿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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