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闻言大喜!
献帝更是惊喜,一时间泪水仿佛决闸一般,更是止不住了!
不一时,便听董承来报,言道敌军退了,刘贤领兵正在追杀!
至此时,县衙之上的众人才长舒一口气!
献帝收拾心情,忽然跳起来叫道:
“快上城头看看刘冀州英姿!”
于是带百官爬上城头!
只见河阳城外,贼军漫山遍野逃窜,有一军,黑衣黑甲,宛如天兵下凡,旗帜鲜明的追击而上!
即便是追击败军,他们军阵亦不曾散乱!
“真天兵也!”
献帝虽然未曾带过兵马,却见过刀兵,最近半年所见尤其之多!
但不管是西凉兵、并州兵、司隶兵,所见都不曾有这样的威势!
中军一员大将身穿鱼鳞银纹甲,手持方天画戟,胯下黄骠马,正引军向西,追击而去!
头前两员战将更是深入敌军阵营,一着黑甲一着银甲,所向披靡!
“有刘冀州来援,我等无忧矣!”
百官公卿都是一脸欣喜,甚至有不少大臣都是暗暗垂泪!
众人眼见刘贤追杀一通,便鸣金收兵,驱赶了俘虏降卒回到城下,着将校扎营看管,自己带张郃、赵云前来面圣。
这是刘贤第一次见献帝。
只见献帝刘协年方十三四岁,圆脸上虽有憔悴,却也是眉目英朗。
身着衮服正襟危坐,双目紧盯着自己。
百官分列两侧,亦是盯着自己目不转睛。
刘贤不及多想,上前大礼参拜,口称:
“臣,冀州牧、安北将军刘贤,叩见陛下!”
“爱卿免礼!”
献帝脆声道。
“谢陛下!”
刘贤恭敬行礼,肃然起身,一丝不苟。
百官看了暗暗点头。
比起李榷、郭汜,杨奉、韩暹,无疑刘贤的排面更好一些!
“爱卿救驾有功,朕便封卿为骠骑将军如何?!”
献帝别无他赏,只得封许官职。
刘贤心中无声一笑。
刘协自登基以来,封了多少个骠骑、车骑、大将军了?!又有哪个得到了好下场……
“陛下!臣本为护驾而来,非为高-官厚禄而来!
保护天子乃是人臣之本,别说某有余力,便是没有余力,孤身一人,亦要立于陛下之前,直面刀枪剑戟!”
瞅瞅,瞅瞅!
什么是忠君爱国,什么是赤胆忠心,什么是忠孝节义……
“况且,将军封号乃是国之大事,臣功微德薄,居现今高位已然不胜惶恐,深恐德行不配权位,耽误了民治民生。
如今陛下丝毫不以贤鄙夷,还要加封,贤深感惭愧,必不敢受!”
呵!知进退、懂分寸,此乃谦谦君子者也!
百官登时大有好感!
献帝亦是深觉,仿佛此时遇到的,简直就是人臣典范。
“爱卿不要骠骑将军,是嫌弃官位低么?!”
献帝略有忐忑,再问一遍。
“臣不为封赏,只要陛下无恙,便是大汉之幸!”
献帝大喜,连忙道:
“听闻卿亦是汉室宗亲,不知是哪一支下?”
刘贤心中一笑,暗道献帝虽然年幼,却甚是聪慧。
如今满朝公卿靠自己才得安定,一见自己不是跋扈之人,便攀一攀关系,也好让自己更用心一些。
当下刘贤便将世系一说。
献帝一惊,喜道:
“如此卿为皇叔也!”
急令宦官取族谱,但刘贤这一支本就不是刘邦之后,“汉室宗亲”之名都算是勉强,哪里会有族谱记载?
献帝不愧为聪明之人,当下悲道:
“董卓、李榷之辈恶贼逼迫过甚,致使宗籍失落,朕心甚痛!”
群臣哪个不知其中意思,连忙安慰。
一时君臣齐哭一场。
刘贤面圣结束,终究是领了“司隶校尉督青幽并冀州事”之职,刘贤领旨谢恩,使人传进城酒食面布,群臣尽皆称赞。
献帝要留刘贤在城中宿卫,刘贤只道“外臣不可宿卫中宫”,遂出城驻守。
董承见刘贤挟大兵而来,竟无意争权,亦是大喜,自此深觉刘贤与过往国贼不同!
却说刘贤急急回到城外军营,改换装束,叫了赵云跟随,唤了十数名亲兵,一起出营往西而去!
赵云不解,细问起来。
刘贤只是笑笑,只道寻人。
外界兵荒马乱,大晚上的上哪里寻人去?!
不过看刘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再多说。
能不胸有成竹么,系统里明明白白的显示了贾诩就在前方不远!
是夜月朗星稀,一众人来到黄河北岸,这里有一个小小渡口,只容一舟而已,乃是渔夫驻船钓鱼之地,不堪军用。
此地正有三两个人,正在寻船。
“先生且住!”
看见了前面几人,刘贤大喜,驱马跃众而出,直来到那三个人面前下马。
赵云等人跟上,却见眼前站着的三个人居中一个,身着襦衫,看面貌四五十岁,十分古朴,有沉沉老气。
两旁是两个家童,正一脸惧色的看着刘贤等人。
“文和先生哪里去啊?”
刘贤笑笑道。
面前花白胡子的老者正是贾诩贾文和,闻言报了抱拳,微笑道:
“正欲投公而去。”
刘贤一愣,松开了握剑的手,挑眉道:
“先生只道某家是谁?!”
“原来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
贾诩点头笑道。
刘贤微微眯眼,忽而“哈哈”一笑,道:
“先生试言之。”
贾诩苦笑一声,道:
“此时能在此地遇到的,只有刘冀州了!”
刘贤一愣,叹了一叹,道:
“凭白做了一番手脚,还是被先生识破了……那先生必然只道我为何而来,敢问先生可愿意么?”
贾诩点头,道:
“某若不愿,滔滔河水便是某得葬身之地,如何敢不去呢。”
刘贤便笑:
“以先生的智慧,冀州只有寥寥数人可比。如此,请先生上马!”
说罢伸手一引,让出了自己身后所乘之马。
贾诩点头,也不客气,干脆利落的骑在马上,刘贤自己倒笑着牵起了缰绳。
刘贤亲兵大怒,催马上前接住贾诩,怒喝道:
“大胆!你是什么人物,胆敢让我主牵马!”
赵云亦是面有愤色。
主辱臣死,此人不管是谁,大大咧咧的坐在马上,自家主公却下地步行,这委实算是奇耻大辱!
贾诩苦笑一声,道:
“小将军,求你高抬贵手放老夫一条生路吧,某若不上马,今日便有死无生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