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场宴会中间谈了什么,史学家只能从来自维多利亚的日记中的只言片语中探查到的蛛丝马迹与历史事件将结合推断出帕麦斯顿与阿尔伯特亲王的聚会可能是后世一系列大事件的开端。
而大事件的主角并非只有阿尔伯特亲王与帕麦斯顿,它将如同一个漩涡将整个欧洲完全裹挟。
时间飞逝,日月如梭。
转眼间已经过去来到了4月30日,这一天天色昏暗。
清晨,浓浓的阴云笼罩在整个伦敦市的上空,在那黑压压的云层中时不时可以看到一道淡蓝色的电弧穿过云层照亮伦敦,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蒙雷声,一场暴雨似乎马上就要降临到伦敦。
此时距离热罗姆到达伦敦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在这7天的时间中,热罗姆与詹姆斯医生用尽了各种办法为拿破仑三世维持他宛若萤火一般脆弱的生命。
从静脉注射再到灌肠,再到服用鸦片鸦片可以有效的缓解病人的疼痛,在19世纪是最有效的麻醉剂与镇定剂。不过,服用鸦片的病人不可避免的成为了瘾君子作为鸦片大国的联合王国瘾君子的数量也堪称全欧洲数量最多。当然了,吸食鸦片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为联合王国的税收做出巨大的贡献。。
总之热罗姆与詹姆斯医生将自己所知道,亦或是现有医学界孙能够运用的治疗霍乱的手段全部用在了路易拿破仑的身上,但是路易拿破仑的身体却还是一天不如一天。
器官不可避免的衰竭令路易拿破仑连呼吸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未经过提取的水杨酸已经无法抑制住由霍乱带来的高烧。
在高烧与器官衰竭的双重折磨下,路易波拿巴的身体更加的一天不如如一天。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路易拿破仑的手臂已经消瘦到了只剩下皮包骨的地步,腹部略微的有些水中。
曾经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清澄睿眼也变得浑浊。
“啊杀了我吧啊上帝啊救救你的孩子”双重折磨下的路易拿破仑痛苦的哀嚎着,这位在意大利经历过枪林弹雨的铁打汉子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会没事的路易,会没事的”坐在路易拿破仑身旁的霍华德小姐双手紧握做出了一个祈祷的动作泪眼婆娑对路易拿破仑安抚道。
霍华德小姐的安抚并没有令路易拿破仑平静下来,他依旧痛苦的呻吟着:“杀了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杀了我”
霍华德见状只能不停的摇头,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干的出杀人的事情。
眼见无法恳求霍华德结束自己生命的路易拿破仑转而求助正在调制水杨酸的热罗姆波拿巴。
躺在床上的路易拿破仑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呼唤写热罗姆波拿巴:“堂弟我亲爱的堂弟你过来”
热罗姆波拿巴转头看向了路易拿破仑,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与不忍。
比起让路易拿破仑接收病痛的折磨,还不如直接让他死去。
但是热罗姆波拿巴同样也无法背负弑亲的罪名,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的堂兄还是波拿巴家族的领袖。
弑杀领袖的罪名更是热罗姆难以背负的重罪。
如果热罗姆帮助路易拿破仑彻底解脱的事情被发现的话,法兰西的那些家伙绝对不介意将污水往他的身上泼。
届时那些徘徊在波拿巴家族外围的私生子与波拿巴家族内部的反对者反对者主要是拿破仑的大哥约瑟夫一脉。觉得会“现身说法”。
别说是成为总统,闹不好他们就要跨国执法将热罗姆送进斯特拉斯堡的监狱。
“堂兄”热罗姆缓缓来到路易拿破仑的面前温声细语在路易拿破仑耳边嘀咕着:“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也明白,你想要解脱,但是我真的实在无法背负这个罪名所以为了波拿巴家族”
热罗姆不在说话,这一瞬间他有些反感自己将波拿巴家族的荣耀强行与一个重病患者捆绑在一起,美其名曰为了波拿巴家族。
路易拿破仑听到热罗姆波拿巴的嘀咕后强忍着哀嚎,嘴中缓缓吐出“为了波拿巴”五个字。
直到现在路易拿破仑依旧没有放弃波拿巴家族重新登上法兰西最高权利宝座的梦想。
就算他无法成功登上宝座,他也会在地下看着这个跟随着自己一路走来的堂弟登上宝座才行。
想到这里,路易拿破仑伸出他颤抖的手想要给予热罗姆波拿巴鼓励,当他的手在距离热罗姆波拿巴肩膀不足一根大拇指宽度距离的时候,路易拿破仑缓缓将手缩了回来,他不想将自己的病传给热罗姆。
热罗姆波拿巴噙着眼泪再度返回调制水杨酸的桌子上。
时间缓缓指向了10点,詹姆斯医生再度出现在路易拿破仑的病床。
在例行查看路易拿破仑的身体状况后,詹姆斯医生将热罗姆波拿巴叫了出来。
“根据我了解到的资料来看,路易亲王现在的情况可能活不了两天我希望你们有所准备”詹姆斯医生的话宛若自己巨石砸在热罗姆的心中。
热罗姆沉默了良久后,吐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这样也好堂兄他也不用这么受罪了看着他痛苦的哀嚎,有时候我真的想要帮他一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詹姆斯医生再度强调道:“路易亲王今天不幸离世的话,阁下最好尽快将亲王的尸体火化我见过许多人因为想要保存遗体,而感染上霍乱的人了”
热罗姆点头表示明白,两个人又亲王一番攀谈后,詹姆斯医生离去。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治疗的方案了。
1848年5月8月夜,酝酿了许久的大雨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一样哗啦啦的向下倾倒,路易拿破仑拿破仑三世的生命即将走向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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