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毒谋妖女不好惹 > 第60章 测字诱敌,大有所获
  安王在一群宫女太监的侍候下梳洗完毕,换上了香薰的衣裳。沈太医刚请过平安脉,告知安王注意休息。昨夜因为想着穆悠的事又有些失眠,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

  “萧飒走时可有留下什么话吗”安王问道,相处了五年,虽为主仆,可毕竟还是有些情分的,一时分开了,确实还有些不舍。

  “走”小夏子帮安王整理着衣角:“萧将军没走啊,还在门外跪着,求殿下原谅哩。”

  “什么”安王大吃一惊。

  “都跪了一夜了。殿下您看,是不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那你怎么不早说”安王质问道。

  “您昨晚不是说了谁也不许在您面前提起萧将军嘛。”小夏子委屈的笑道。

  “你”安王指着小夏子,一时想不到要骂他什么好,着急的朝门外跑去。

  萧飒跪在门边,一身淡紫色的劲装早被露气湿润了,满头也是雾雾蒙蒙的样子,湿漉漉的发稍耷拉在额上,满脸尽显疲倦。他见安王出来,原本空洞的眼中露出一丝欣喜,双手抱拳,口中唤道:“殿下。”

  “你这块傻木头,你默不作声地跪在这里干什么啊”安王见到萧飒的样子,原本心中的怒火早就消散到了九霄云外,上前一把抓住萧飒就往起拉:“快起来。”

  “谢殿下。”萧飒撑着麻木的双腿,慢慢爬了起来,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为何不走”安王盯着萧飒吼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甘心在我身边做一辈子护卫吗你武功那么高,为何不去作一番事业”

  “五年前,萧某就发过誓,殿下的救命之恩,萧某当涌泉相报,一辈子追随殿下身边,万死不辞。”萧飒说着,再次向安王抱拳致敬。

  “好了。”安王无比伤感,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也顾不得什么安王形象了,用袖子使劲一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以后可别怪我耽误了你的前程。”

  小夏子一听这话,知道安王也是回心转意了,不禁也是跟着吆喝着:“哎哟,萧将军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换了干净衣裳,侍奉殿下用早膳”

  “谢殿下。”

  “你不是喜欢称呼我“郎君”吗”

  “是,郎君。等会儿我便出宫去,向穆郎负荆请罪。”

  “好。”安王也放心了:“传膳吧”

  “是。”小夏子退了下去。

  “走。”安王轻轻将萧飒一拉,朝旁边一眨眼。

  “郎君去哪儿”萧飒一惊,暗叫不好。

  “出宫啊,你不是要向穆悠负荆请罪吗”安王看着萧飒:“你没听到穆悠昨天都说了,他再也不会进宫来了。那我们就出去找他玩去。”

  “好,萧某这就去安排。”

  “安排什么啊让圣人和贵妃知道了,又要问东问西的,让人不自在。”

  “那郎君就在宫里等着。我去请穆悠进宫来。”

  “我和你一起出宫去。就我们两人。你不知道,每次那么多尾巴跟着多烦,逛街都不自在。”

  “可是”

  “可是什么我们谁是安王听谁的”安王轻声问道。

  萧飒被问的哑口无言。

  安王得意的一笑,冲着一边的宫女太监吩咐道:“你们几个,去书房把我的书都搬出来晒一晒。你们,去采些花来插着。你,去准备一些鱼食。你,去把我的琴摆出来。”

  “是。”众人皆领命而去。

  “还愣着干嘛去找两身出宫的衣裳啊,就是寻常百姓穿的那种。”安王催促道。

  “郎君,萧某还是觉得不妥,万一”

  “你烦不烦啊又想抗旨你是怀疑自己的能力不够保护我,还是觉得我就是个短命的相”

  “萧某不敢,这郎君稍等,我去拿衣裳。”萧飒无奈地说。

  天然居屋顶,穆君逸还是一身黑衣,如一只乌鸦立于屋脊,他满脸无奈地看着街上的一切,时而将双手叉于腰间,时而又抱于胸前,焦躁不安。

  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冲身后数落道:“这到底是仙儿的想法还是你的主意这样就能把杀害孙山后的幕后之人引出来这几天来,你们在京城闹得动静还不大吗凶手难道会不知道穆悠没死”

  李殷一身白衣坐在瓦上,仔细地用丝帕擦着剑,见穆君逸又在怪罪,轻吐口气:“当然是仙儿的主意。穆兄也清楚仙儿的个性,她决定的事又有谁拦得住她想学姜太公钓鱼,说凶手迟早会上钩的。”

  “可这样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们可以藏在酒楼里,杀手也会。”穆君逸解下腰间

  的黑剑抱于胸前,眼睛犀利的扫视着街上的人群。

  穆悠悠闲地坐在小凳上,一手撑在小桌上托着脸颊,一手举着南华经正看得入神,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桌旁那道布幡上,“看相测字卜卦”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可没一个人到穆悠摊前停留。不知是庄子的文章太催眠,还是真的缺觉,穆悠已半晌没了动静,连书也未曾翻过一页。他的眼睛已逐渐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化身成了一只蝴蝶,飞向了远方。

  “先生会看相测字”一位身着棕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敲响了穆悠的桌子。

  穆悠从蝴蝶梦中回过神来,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露出一丝微笑:“当然,一两银子,概不还价。童叟无欺。”

  “这么贵”男子眼中露出一丝浅笑,抹了一把唇上的胡须,手又不自主地朝右手拇指上摸去。

  穆悠看向他右手大拇指上的白色环形印迹,站起来一揖手:“郎君可以打听一下,在这长安城中就属我算命最准了。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花些钱财可知日后吉凶,得以趋利避害,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中年男子笑笑,似乎心有所动。他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麻布钱袋,从一大堆铜板中翻出一两银子来,犹豫了一下,轻轻放在桌上:“哎,先生所言极是,只当是花钱消灾。还请先生帮忙指点迷津。”

  “好说好说。”穆悠喜笑颜开的将银子抓过来丢进布包里:“郎君是想看相还是测字”

  男子沉思一会儿:“测字吧。”

  “请。”

  男子执笔想了片刻,在纸上一笔一划写出了个“李”字,他放下笔,不好意思地笑笑:“在下也没读几年书,字写得丑,让先生笑话了。”

  穆悠笑道:“郎君谦虚了,随便写的就比穆某写的好多了。”

  “在下姓李,所以写了这个字。李某恍惚间已过半生,不知日后前程如何还望先生指教。”

  “人都想趋吉避凶,但所谓祸福相依,福祚过多,亦是灾祸。郎君之命,本是富贵之相,但皆因贪婪无度,月满则亏,终至祸端。”穆悠说着指着纸上的“李”字:“此字上木下子,果子结于树上,树木茂盛果子自然美味,一旦树都不在了,果子又如何得以成活郎君现如今便如同这果子,想是令慈这棵大树早已不在了吧。”

  中年男子面露不悦:“母亲确实已然仙逝,可我已过不惑之年,自己的前程又岂能再依靠家中大人。”

  穆悠摇摇头,拿起“穆半仙”慢慢扇着:“非也,有些人长大了就独立了,可有些人即使已成人,可还是得仰仗父母才行。”他将扇子朝中年男子耳边一挡:“比如,当今太子,都四十五岁了,不还得仰仗圣人的恩泽吗”

  李姓男子大惊失色,看看四周:“先生慎言,朝堂之事可是我们小百姓可以妄加言论的”

  穆悠笑着从包里拿出那块免死金牌来:“我有这个,怕什么我穆悠在这长安城里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穆悠哦,原来先生就是这次制科的榜首听闻圣人和安王都无比看重先生,在下失敬了。”李姓男子恍然大悟,对着穆悠抱拳道。

  “郎君也知道穆某”穆悠得意的问道。

  “当然,如今整个长安没人不知道您的名字的”李姓男子夸道,转而又问道:“先生说我前程不济,不知可有何破解之法”

  “无解,”穆悠收敛了笑容:“郎君命数已定,如果安于现状或许还能苟全性命,如果依然不知收敛,恣意妄为,恐怕性命难保。”

  “你”李姓男子显然没料到穆悠如此回答,勃然大怒:“先生虽受圣人和安王器重,不也还是一介布衣吗自己的前程都是枉然,又如何能定李某的生死”

  “既然郎君不信我,又何必找我”

  “哼。”李姓男子冷笑道:“既然先生无法破解命数替人消灾,又何必装成算命先生,在此招摇撞骗”

  穆悠凝视着面前的人,眼中浮出一丝让人无法觉察地愤怒,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确实是招摇撞骗,那又如何你能把我怎样难不成还去请个杀手把我杀了”

  “你”李姓男子大惊失色,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对于骗子,我大唐当然有律法制裁。”

  “好,那你就去大理寺公堂告我去啊”穆悠嚣张地说道,用扇子向前一指:“直走,不远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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