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热闹的乐曲声,封焱冷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伍德森夫人,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啊……”
伍德森夫人听出了打电话的正是封焱,拿着手机离人群走远了些,挑眉问道:“封焱,你怎么这个时候跟我打电话?”
封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伍德森夫人,我这不是关心你,才给你打电话吗?”
“关心我?”伍德森夫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摇摇头好笑地答道:“封焱,我怕是听错了吧,你是谁,我又是谁,你会关心我?”
不等封焱回答,她又说道:“你打这通电话,无非就是想看看我和我儿子的官司进展如何了,不是吗?”
“我就喜欢伍德森夫人这直爽的性子!”封焱低低笑了起来,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我听说伍德森夫人之前的起诉被法院驳回,而且您也已经放弃了再一次起诉的机会,怎么,伍德森夫人要眼睁睁看着可以到手的财产就这么流失吗?”
伍德森夫人脸色微变,她何尝想放弃,本来她还有胜算可以至少得到封洵一半的资产,现在不过只是得了个零头!
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谈判结果,因为她不能为了钱,被封洵直接送到监狱,并且让自己和整个家族声誉扫地!
她也知道,如今封焱突然打这个电话来,绝不是为了关心她是否从封洵那里争夺财产,恐怕也是为了从她这里打听一些财产分配的消息!
伍德森夫人想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平静地答道:“封焱,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封洵一直继续打官司吗?听说当初我起诉封洵,惊动了你们封家,还让你们紧急召开了一次家族会议,我现在放弃起诉了,怎么你好像很失望?”
封焱脸上的笑容一僵,沉默了片刻才笑道:“伍德森夫人,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了这个官司准备了很久,到关键时候又退缩,实在不像你的作风呢!”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幽幽说道:“更何况,伍德森夫人不是还知道封洵父亲,我那个号称因为发疯而死去的叔叔其实根本没有死的事实吗?伍德森夫人,当初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让你有了和封洵对峙的筹码,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条件吗?”
伍德森夫人眉头微皱,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否定了封焱的说法,冷冷说道:“封焱,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封洵的父亲明明早就死了,当初他下葬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可不能胡乱造谣!”
封焱差点没被伍德森夫人所说的这番话气得半死,这个狡猾的老妖婆,竟然失口否认这个事实,甚至不愿意承认和他谈过的条件?
如今她一改之前答应他的态度,变得这么强硬,毫无疑问,肯定是之前在都灵她和她儿子封洵又达成了什么协议,从封洵那里得了一笔可观的封口费!
封焱在心中狠狠地咒骂了伍德森夫人几句,竭力保持着冷静的语气,对电话那头的女人冷笑着提醒道:“伍德森夫人,你果然够狡猾,从我这里得了消息,然后去找封洵谈判,你觉得耍我很好玩吗?”
伍德森夫人也听出了封焱语气里的怒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封焱,你这话又说催哦了,封洵是我的儿子,我们到底是亲生母子,我如果拿你给我的消息去找我儿子谈判,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难不成我真要和你联手对付我的亲儿子?”
“你——”封焱气得脸色铁青,再一次被伍德森夫人的厚颜无耻刷新了认知!
这个老女人,当年就够阴险,现在还依旧这么厚颜又狡猾,不愧是封洵的亲生母亲!
“伍德森夫人,看来你是打算过河拆桥了!”封焱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冷哼一声道:“你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别忘了,我这里还有证明封洵父亲活着的证据,只要我把这个消息说出去,你说会是什么后果?”
伍德森夫人听到他的威胁,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但她到底是过来人,定了定神,才淡笑着开口道:“封焱,姓封的是你,不是我,说出去也不过是你们封家的丑闻,和我又有什么干系?我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是你就不同了,就算你是封洵的堂兄,但是你真以为,封洵会放过你?”
她说完这话,笑了笑,又提醒他道:“看在你也是我侄儿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封焱,你当年斗不过我儿子,现在依旧是他的手下败将,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纨绔子弟吧!”
伍德森夫人话音落下,电话就直接被挂断,徒留封焱的表情变幻莫测。
“贱人,都是一群贱人!”封焱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阴鸷之色,狠狠地将手中的电话砸到点上,对手下阿肯吩咐道:“给我拿一瓶威士忌来,我要喝酒!”
“焱少,您脚上的伤势还没好,而且您刚才吃了消炎药,不能喝酒的!”手下阿肯连忙尽职尽责地提醒道。
“你也要气死我吗?”封焱恶狠狠地怒视他一眼,摆摆手说道:“给我拿酒来!”
“焱少,您就听我一句劝吧,我知道您心里对封洵存有怨恨,但是事情并非没有转机,您如果就这么把自己灌醉,和药效发生反应,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只会让封洵更加高兴,觉得不用他亲自动手就解决了麻烦!”
手下阿肯说到这里,苦口婆心地劝道:“焱少,身体要紧,您千万不要为了一时之气伤害自己!”
封焱也知道阿肯的忠心,听到他这么说,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是我刚才气急攻心……”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让阿肯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直到一杯温水喝完,怒气才暂时平息了一些,对阿肯问道:“你刚才说转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