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迟看着萧谨行,还是吃惊的。 这货居然舍得出门了。 看上去好像也不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要是有事儿,估摸着也不会停下马车来叫她了。 古幸川自然也看到了萧谨行,宸王。 他坐在马车上,脸色有些阴冷。 甚至在叫过叶栖迟之后,眼神就转向了一边,对叶栖迟似乎,并不太热衷。 “幸川。”叶栖迟转头叫着他。 古幸川收回视线。 叶栖迟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很多需要麻烦你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古幸川答应。 好像。 叶栖迟说什么,他都答应。 叶栖迟冲着他微微一笑,“下次见。” “下次见。”古幸川也是温柔一笑。 两个人相似而笑的模样就这么被萧谨行看在眼里。 小伍自然也看到了。 看到后就忍不住回头看他家王爷。 回头那一刻,他家王爷的视线就已经撇开了。 看上去,毫无所动。 小伍紧绷着身体。 跟着王爷身边多年,他太清楚,王爷越是看上去漠不关心的样子,越是,在意。 “绿柚呢?”叶栖迟和古幸川道别完,已经走到了小伍身边,问他。 小伍回神,恭敬道,“绿柚姑娘已经和车夫先回去了。” “什么?”叶栖迟不爽。 意思是,她今天不跟着这个狗王爷回去,她就又只能徒步回去了?! “王妃上车吧。”小伍也不敢解释,怕王爷生气。 毕竟王爷担心王妃不坐他马车才会故意让绿柚先回去的这件事情,王爷肯定死都不会承认。 叶栖迟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忍了下去。 她坐上马车,坐在了萧谨行的旁边。 萧谨行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叶栖迟也没有自讨没趣。 小伍驾着马车离开。 古幸川就这么站在街头,看着马车扬长而去。 心里的不舍……或许,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 马车上。 叶栖迟无聊的逗着自己手上的那只小白兔,虽然那只高冷的小兔子,压根就不和她互动。 但也总比,面对萧谨行那张扑克脸有意思。 “这是什么?”萧谨行冷声问道。 “兔子,你没见过吗?”叶栖迟一副看白痴的的神情。 “本王是问你,你带着它做什么?!” “当然是有用。”对于萧谨行的冒火,叶栖迟无动于衷。 “给本王扔了。”萧谨行一字一顿。 “萧谨行,你有病啊!一个小兔子,招你惹你了!”叶栖迟无语。 “本王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萧谨行强行找理由。 “我又没让你喜欢。” “本王不想看到!” “回去之后我放我院子里,不让你看到就行了。” “本王现在就不想看到。” “萧谨行,你吃错药啦?!故意找茬是吗?!”叶栖迟终于忍不住冒火了。 今儿个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 神经病啊! “叶栖迟……”萧谨行正欲发火之时。 叶栖迟冲着外面吼道,“小伍。” “王妃,小的在。” “停一下马车。” 小伍连忙停下。 刚刚王爷和王妃吵架,他自然都听到了。 该不会,王妃一气之下,要下马车吧?! 这用走的回去,一走可又是一晚上啊。 “帮我把小兔子抱着。”叶栖迟突然把兔子递到他面前。 小伍一怔。 “你家王爷不想看到。” 小伍真的很想说,王爷不是不想看到小动物,王爷是吃醋了。 琢磨着,王爷或许还误会了,小兔子是古幸川送的。 小伍其实也觉得,是古幸川送的。 “给我保管好了,别让你王爷看到,也别让我的小兔子有个三长两短。”叶栖迟丢下一句话,重新回到了马车内。 小伍看着这只白色的,软萌萌的,无辜的小白兔,有些忧伤…… 王妃这真是太为难人了! “小伍!”萧谨行突然开口。 “是,王爷。”小伍连忙又答应着。 “还没到?”萧谨行问。 “回王爷,大概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那还不走?” “这就走。”小伍连忙一手抱着兔子,一手驾着马车离开。 叶栖迟此刻也不想再搭理狗王爷了。 她掀开帏裳,看着外面,有些纳闷,“我们不是回去吗?” 狗王爷自然不会回答她。 “小伍。”叶栖迟叫着外面赶马车的小伍。 “回王妃,王爷约了朋友一起赏月。”小伍回答。 萧谨行还有朋友。 叶栖迟想了想,还是有的。 “不是还没到中秋吗?”叶栖迟忍不住又问道。 “大泫国的月色一向都好,不是中秋也一样明媚动人。”小伍应着。 叶栖迟抬头看了看还未黑的天色。 就当是吧。 马车到达一栋酒楼。 偌大的门匾上写着“靖水楼”。 浔安街道菜品最好的酒楼。 正好。 叶栖迟也想去尝尝,这酒楼的菜到底是不是如书中说的那般美味。 她推着轮椅上的萧谨行进酒楼。 小伍抱着小兔子跟在他们后面。 小伍真的是为难死了。 小兔子大不大小不小的。 揣袖口、揣怀里面又放不下,抱着又怕被王爷看到了。 下次王爷吃醋了能不能明说。 别这么为难小的成不?! 一行人进去,门口就有人在候着了,看到他们连忙恭敬,“小的叩见宸王……” “在外,免了。”萧谨行挥手。 俨然是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是。小侯爷已恭候王爷多时,小的带王爷过去。” 萧谨行点头。 酒楼的房间俨然是在楼上。 几个侍卫抬着萧谨行的轮椅上了楼。 推开一扇门扉。 里面坐着一个男人,身边自然跟了些随从。 倒是被萧谨行出行的阵仗还要大些。 萧谨行就只带了她和小伍两个人。 “你终于舍得出门了,约你几百回不出来一次。”小侯爷上前,迎接。 和萧谨行看上去很熟。 叶栖迟也不由得暗自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吴侯府吴叙凡。 吴侯府乃先皇时赐予的爵位,曾在先皇时期为国立下功劳,和先皇又有些远方亲戚关系,故此封为了侯爷,后来先皇去世,因着当时的太子不多日也跟着去世,朝中几个皇子之间为夺皇权互相残杀,一时腥风血雨,后来在吴侯府战队了萧湛平,帮助他夺下了皇位之后,才算是平息了这场夺权之波。 夺下皇位后,吴侯却突然以身体原因申请辞退官职,萧湛平念着吴侯府的战马功劳,没有废黜吴侯府,甚至给予了吴侯府特殊恩赐,吴侯府可世袭侯爷爵位,不用上朝,按照侯爷待遇领取俸禄。 现下吴侯府就是一个披着侯爷爵位的马甲,过着世家的富贵生活。 看眼前的小侯爷一派贪图享乐无忧无虑的模样就知道,平时吴侯府的日子多有滋有味。 当然这些都是表象。 就像萧谨行对外人看来也毫无杀伤力一样,吴侯府突然隐退并不是因为吴侯爷身体不适,只是为了韬光养晦,养的就是萧谨行。当然那时萧谨行还未出生,但这不影响后面一系列的计谋发展,而这一切的计谋,都来至于太后温静檀。 “这位是?”吴叙凡看着身穿男装的叶栖迟,有些差异。 叶栖迟回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前的人。 萧谨行淡淡的说了句,“叶栖迟。” 倒是没有隐瞒叶栖迟的身份。 “嫂子啊!”吴叙凡笑起来甚是明朗,“你居然带着嫂子出门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萧谨行睨了一眼吴叙凡,没搭理。 吴叙凡也不在意,反正习惯了。 他又把视线放在叶栖迟身上,连忙鞠躬道,“宸王妃有礼,在下吴侯府吴叙凡,和宸王私交甚好。” “听宸王提起过,说你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叶栖迟回礼。 “他会这么评价我?”吴叙凡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我长相确实不差。” 叶栖迟低低笑了笑。 吴叙凡确实长得白净,端正,身穿紫色衣裳,挺拔高贵,看上去就是富家公子,被滋养得很好,从来没有吃过苦的那种。 她说,“我猜的。” 吴叙凡一怔。 “王爷不善言谈。”叶栖迟解释。 所以叶栖迟的意思是,那句“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不是萧谨行说出来的,是她揣测的。 想明白之后,吴叙凡又是爽朗大笑,“宸王妃比在下想的幽默。” 叶栖迟也是微微一笑。 “还不开席。”身边萧谨行突然冷声道。 “怎么,我和嫂子说几句话,你吃醋了?!”吴叙凡故意说道。 萧谨行给了吴叙凡一个大白眼。 自己推着轮椅走进了房间宴席内。 吴叙凡连忙对着叶栖迟说道,“他就这样,不是一般人没办法和他交朋友,我都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和他看上眼的。” 叶栖迟又是轻轻一笑。 当看不出来吴叙凡的拙劣演技。 所有人坐在了席位上。 “本来准备了美人献舞的,但王妃在……” “无妨,我也想看看没人跳舞。”叶栖迟连忙说道。 吴叙凡看向坐在主席位的萧谨行。 萧谨行没说话。 一般不说话就是默许。 吴叙凡显然也很清楚他的性格,他连忙让人把准备好的节目,安排了上来。 叶栖迟就这么看着房间中的美人穿着柔纱的衣裳,若隐若现和奥妙的身姿,在他们面前飘飘起舞。 吴叙凡和叶栖迟看得津津有味,反而是萧谨行一脸淡漠。 琢磨着都没看一眼。 慢条斯理的吃着膳食,慢条斯理的喝着小酒。 一舞完毕。 叶栖迟拍手叫好,“好,跳得真好。” 吴叙凡微怔。 这宸王妃倒是比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兴奋。 他清了一下喉咙,说道,“赏!” 既然王妃这么喜欢的,当然要给面子。 “谢公子。”舞姬连忙行礼感谢。 领了赏赐离开。 叶栖迟问道,“没有其它节目了吗?” “王妃还想看什么节目?” “杂技,抚琴,演奏……不应该都有吗?”叶栖迟问。 “……”这是比他都还能玩。 他笑到,“宸王不喜这些,所以我没提前准备,下次补上。” “哦。”叶栖迟显然还有些失落。 吴叙凡越发觉得叶栖迟有意思了。 他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那一刻只觉得一道眼神杀了过来。 吴叙凡连忙收回视线。 心里不由得在想。 宸王这是……有猫腻啊! “在下招待不周,没能让宸王妃尽兴,自罚一杯。”说着,吴叙凡连忙端起酒杯,自己干了一杯。 喝完,又立即差人斟满酒水,“我再单独敬王妃一杯。” 叶栖迟也没有推脱,就和吴叙凡喝了起来。 酒很浓郁,度数俨然不低。 喝完之后。 吴叙凡又找理由和她又喝了几杯。 叶栖迟大概猜到,他们的意图了。 不就是想要灌醉她?! 有一瞬的小心思,她想让吴叙凡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但想了想,也不能耽搁狗王爷的大业,也就顺势,在十几杯下肚之后,趴在了宴席桌上。 除了古幸川和香沁,其他人也不知道她酒量在哪里。 吴叙凡看叶栖迟倒下了,才转头看向萧谨行。 萧谨行微点头,“小伍。” “是。” “扶本王坐上轮椅。” “可是……”小伍有些欲言又止。 萧谨行皱眉。 小伍感觉到王爷的情绪,连忙说道,“小的还抱着王妃的小兔子。” “扔了。”萧谨行脸色一沉。 “可是王妃让小的照顾好。” “小伍!”萧谨行口吻严厉。 小伍左右为难,想了想,把那小兔子递给了旁边吴叙凡的随从,“帮我抱一下。” 随从一脸懵逼。 萧谨行眼眸一紧。 小伍当没有看到,他连忙去扶起王爷,心里其实也很忐忑。 好在王爷没有吼他。 一旦没有说话,就证明这件事情是可以走转的。 小伍暗自松了口气。 王爷也就是嘴硬。 事实上,最后还不是会顺着王妃。 萧谨行坐在轮椅上之后,吴叙凡就已经过来,推着他走向了一边。 两个人走向廊房,把屏风关了过去。 廊房外,明月当空,笼罩着浔安街一片繁荣富饶。 “怎么样?”萧谨行直接了当。 “楚王因着白家婚姻未定,且白将军向来忠诚不二,正直不阿,楚王也不敢轻易试探,所以白将军那边暂时稳定。而且听太后说,白姑娘对你有意,想来白将军一向宠她,如若白姑娘和你喜结连理,白将军成为我们的人就不在话下。但太后的意思是,现在不要轻举妄动,怕引起太子和楚王的注意。” “嗯。”萧谨行点头,自然也很清楚,现在最不是曝光他野心的时候。 “虽没有对白将军一家出手,但楚王现在确实也在扩大势力,已拉拢了朝中大部分人,可以说,除了皇后娘家的那些权势,基本上都归顺了楚王。对了。礼部尚书是拒绝了。” 萧谨行眉头微皱。 “叶栖迟娘家。”吴叙凡看萧谨行没有回应,再次说道。 而萧谨行现在想的是,当初叶栖迟说她会帮他拉拢礼部尚书,他当时虽然答应了,但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然而此刻的结果,显然叶栖迟是做到了。 “看来,叶家对你倒是忠心耿耿。”吴叙凡突然感叹。 “你想说什么?”萧谨行眉头轻扬。 “当然,对比起来,拉拢白将军自然对我们更有利。我只是随便感叹一下。”吴叙凡笑了笑,“再感叹一句,虽有几分相似,但我也觉得叶栖迟比你的白姑娘,更美。” 即便,今天穿的男装。 那五官,眉眼,确实过分出挑。 萧谨行睨着吴叙凡。 吴叙凡也是不怕死的。 他继续说道,“其实你大可以两个一起娶。正室侧妃,平衡一下就好了。哪个王臣世家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要是登基之后,那后宫佳丽三千……” “叙凡。”萧谨行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他人听到他们说话,但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吴叙凡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他觉得,以萧谨行的能力,坐上皇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比起现在自以为是的太子,阴险狡诈自以为是的楚王,真正的萧谨行秒杀他们所有人! “我的意思你懂的。”吴叙凡不多说了,反正表达得够清楚了。 意思是他不用为了白墨婉就放弃了其他人。 完全没必要。 “十绝门呢?”萧谨行没再和吴叙凡废话其它,问道。 “已经被楚王收买了。”吴叙凡直言。 “他动作倒是快。”萧谨行冷眸。 “以楚王现在的势力,大部分人都不会拒绝他。甚至很多是主动投靠。” 萧谨行点头,他说,“灭了十绝门。” “太后已下达了命令,但不得不说,不容易。”吴叙凡说道,“十绝门都是顶尖高手,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摸清楚十绝门到底有多少杀手,这些杀手又藏身在什么地方,目前安排进去的细作,都无一存活。” 萧谨行抿紧了唇瓣。 “总之,我们正在努力。毕竟十绝门的存在对楚王太有利,但凡见不得光的事情他都可以让十绝门来做,如此一来,他可以避开所有嫌疑,我们想要抓他的把柄,难上加难。” “不要安排细作进去,反而会打草惊蛇。”萧谨行说道,“找到十绝门的杀手然后收买,再去攻克。” “好,我回去就禀报父亲。”吴叙凡连忙点头。 “另外。古家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控制了古家的一些商贸,但古家家大业大,扣押他们一点半点商贸交易,影响不大。不过现在父亲已经基本上和古家掌舵人古闻舟有些熟络了,拿下古家应该不难。”吴叙凡说道,他看向萧谨行,“你一定要得到古幸川吗?” 萧谨行冷眸。 今天见着古幸川了,和叶栖迟在一起。 之前对他的了解,便只是古家隐形的军师,心思紧密,绝顶聪明,如果能够纳为己有,成为他的幕僚,自然是最好。 他现在需要人才,需要避开太子和楚王的视线暗中收纳人才,唯一才华横溢却不被世人所知晓的唯有古幸川,所以在一开始他就让吴叙凡帮他拿下这个人。 现在反而…… “怎么,改变主意了?”吴叙凡看着萧谨行的犹豫,直言问道。 萧谨行回神,“不是,继续抓紧。” 断不可能因为叶栖迟而让他改变了计划。 “好。”吴叙凡应道。 “还有其他事情吗?”萧谨行问。 “有件事情。”吴叙凡说,“虽然还是消息,我们还在核实,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说。” “渝州地带发了瘟疫,现在渝州节度使把消息封锁了没让放出来,但有流民从渝州逃跑离开,带了些消息出来,目前还没有传到朝中,如果属实,不出意外一月之内就会上报到朝廷。” “瘟疫?”萧谨行若有所思。 “按照惯例,如若当地发生瘟疫,而当地的节度使未能及时上报甚至造成当地的病情严重,可能会革职。”吴叙凡说道,“现在的情况就是,渝州节度使把瘟疫故意给隐瞒了下来,因着渝州近几年贡税都高于其它州县,朝廷对他赞许有加,节度使为了做业绩,怕瘟疫影响到他的仕途发展,所以没有上报朝廷。” “有人在背后操控,一个节度使胆子没有这么大。”萧谨行冷讽。 “楚王。”吴叙凡直接了当。 萧谨行自然也知道。 “渝州节度使是楚王的人,如若不是楚王让他这么做,一个区区的节度使,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敢隐瞒。” “所以就算上报了朝廷,只要这件事情由楚王去处理,渝州节度使就一定能够保得下来。” “对。”吴叙凡点头。 “得消弱楚王的势力。”萧谨行眼底一冷。 “我和父亲也有此意。今日见你之后,也会把消息传给太后,还要看太后的意思。” “嗯。”萧谨行应了一声。 “对了,上次听闻你被太后鞭杖了?”吴叙凡问。 萧谨行没有回答。 “为何原因?”吴叙凡追问。 “皇祖母怀疑我对叶栖迟有感情,训斥了我一番。”萧谨行也没有瞒着吴叙凡。 两个人,算是唯一可以交心的人。 可以说,萧谨行的事情,吴叙凡不一定全部告诉他父亲。 但他们要做的事情,他会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萧谨行。 “那有感情吗?”吴叙凡好奇。 对于萧谨行的个人感情是相当好奇。 他觉得像萧谨行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会喜欢一个人就不容易了,还能喜欢第二个?! “有感情我还能好好出现在你面前,你还能见到叶栖迟吗?!”萧谨行反问。 吴叙凡一下也反应了过来。 说得也是。 太后怎能允许。 萧谨行在她的控制之外。 “好吧。”吴叙凡也不怀疑。 萧谨行眼眸陡然一紧。 那一瞬,看到了廊房下,浔安城里一道快速躲避的身影。 “看到了?”吴叙凡漫不经心的说道。 萧谨行自然也没有盯着那个方向看。 “太子和楚王对你还是有戒备。”吴叙凡说道,显然是知道暗中监控他们的人是谁。 “不是对我有戒备,是太子和楚王之间的戒备,他们只是在警惕我会不会归顺了谁。毕竟我归顺了谁,谁就拉拢了太后。” 吴叙凡点头,皇权之下,只有腥风血雨。 “好在。我这种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赌博嫖娼的人,和你交往甚密也不会让他们产生戒备。”吴叙凡耸肩一笑。 “嫖娼还是节制点。”萧谨行提醒,“父皇有意把和臻公主许配给你。” “就是因为要当驸马爷了,所以才要趁此机会多玩玩,以后怕被你家公主砍脑袋。” “正经点。”萧谨行严肃。 “是是是,我尽量克制。”吴叙凡无奈,“走吧,进去喝酒。” 萧谨行没再多说。 两个人进了房间。 宫内。 淑芳宫。 淑妃赵梦予寝宫。 “启禀淑妃,启禀楚王,宸王今日外出是约了和吴侯府的小侯爷赏月喝酒。” “好,退下吧。”萧谨慎挥手,让奴才退下了。 赵梦予嘴角讽刺的笑一下,就是满脸鄙夷,“萧谨行也就陪和这种市井混混一起玩。” “是萧谨行聪明。”萧谨慎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萧谨行还深藏不漏?” “萧谨行从小聪明,要不是他母妃出事儿,可能就是他取缔我现在在父皇心里的位置。” 赵梦予眼底闪过了一丝杀意,“你的意思是,萧谨行暗中在耍什么阴谋?” “那倒不是。”萧谨慎肯定道,“我说的聪明,是萧谨行知道怎么挑选和他交往的人,但凡对我们有威胁的人,他都不会去深交。如此,他也就不会牵扯到我们的权斗之中,更能自保。” 赵梦予听解释,嘴角又是一番冷笑,“好在有自知之明。” “对了母妃。”萧谨慎话题一转,“渝州城那边听闻有流民逃跑了出来,我担心那边的瘟疫会暴露风声,到时候父皇追查起来……” “区区一个瘟疫,陈子焕还未摆平?!”赵梦予脸色一沉。 “我明天派人过去看一下具体情况。” “绝对不能传回浔城。” “是。”萧谨慎恭敬。 眼底残忍无比。 ------题外话------ 周末就是这样的。 会晚更…… 绝对不会断更。 宅尽量,明天早点更新,么么哒。【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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