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第二天,刘平霞和刘平西一起回到自己所谓的家,他们一起来的目的。就是要求男人一起到公社离婚,刘平霞估计自己的男人二毛肯定要发脾气,刘平西就跟保护姐姐的,一到家,刘平霞开门见山的说:“二毛,我们到公社离婚吧,这个日子没法过了,”
在来的路上,刘平霞就怕二毛发脾气打人,就对刘平西说:“弟弟,你回去,我怕他发脾气,连你也会打,姐姐能忍受,你不能被打。”
刘平西就说:“姐姐,弟弟不怕,姐姐你就勇敢的说,不要再忍受乐,你放心,有弟弟在,不会再让那个混蛋打到你的,”
“你可不能打他啊,马上就要当兵了,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刘平霞一听又有些担心,生怕弟弟做傻事,好不容易有了当兵的机会,不能再丢了。
“放心吧,姐,我不会让二毛知道我出手的,怎么制服他,我的心里有数。”刘平西当然知道自己如何对付二毛,而且是绰绰有余。
当然,刘平霞一到家,就提出离婚,二毛能同意吗?肯定不同意啊,不过也让二毛想不到,刘平霞居然敢提离婚?昨晚回家商量好了吧?我就不跟你去离婚,一会儿,我打你到吐血,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再提离婚?
“离婚?你以为你是谁呀?昨晚回家商量好了吗?”一听说要离婚,头发都炸了,这叫二毛的男人冷笑道:“胆子不小啊,敢跟我提出离婚?刘平霞信不信我能打死你?别看你还带来了一个保镖,我照打不误。”
在二毛的心理,刘平霞一家都是窝囊废,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为什么呢,因为你们是地主的儿女,现在是无产阶级专政,只能我打你。
“不信,你不敢,人命没有佘着的,”刘平霞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不能再怕他了,再怕婚就离不成了,好不容易鼓气的勇气,一旦泄气,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就要受一辈子罪了。为了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不能活在这个牢笼里。刘平霞拼了。
向往自由的心,不会在被别人阻止了,命运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自己说出的这句话,还把自己吓一跳,刘平霞,你自己原来还可以的,这两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就因为自己未婚先孕吗?
现在自己不怕了,那也不是自己的错,害我的刘家宝已经坐牢了,我害怕什么呀:“二毛,我不怕你了,今天必须去离婚,”
“你不信?我告诉你打死一个地主的女儿,而且还是一个破鞋,不就像打死一条狗一样吗?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你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我现在就弄你,”这个叫二毛男人袖子一捋,就要冲上来打刘平霞,毒打刘平西已经是习惯了,抬手就打。
反正打刘平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是新婚的那个晚上,在别人来说,是一个最甜蜜的夜晚。但对刘平霞来说,那是一个最黑暗的夜晚,哭不让哭,叫不让叫,因为嘴巴被堵起来了,谁见过这么的女人的?除非你想离婚?
这一晚,二毛就把刘平霞打了个皮开肉绽,为此还昏过去了,二毛怕出人命,才住了了手,为什么呀,因为刘平霞有罪,因为他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这种女人就该打。
老一辈人告诉他说,一定要把这样的女人制服,如果不制服,以后就有你绿帽带了,你是管不住的,能不能管住就在新婚这个晚上。所以,为了管住自己的老婆。二毛绝对是下了死手、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其实他就没想一想,你都三十四五岁了,还没有对象,二十二岁的刘平霞要不是怀孕了,能做你的妻子吗?想都不想,二毛就被这些社会风俗迷住了眼睛,新婚之夜就是大打出手,别人谁也不会忍受。
第二天回门,刘平霞差一点回不了家了,近两进了了门就哭着把挨打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妈妈,也把衣服掀开,让妈妈看了身上的伤痕,妈妈抱住刘平霞哭了。看着闺女被打,做妈妈能不心疼吗?可是妈妈没有更好的办法,叹了口气说:“平霞,这就是命啊,女人失了身,就是失去半条命呀,认命吧,也是就是打一次,以后就不会再打了,好好熬着吧。”
二毛可不是这样想,新婚之夜,我都打了,娘家人一个屁都不敢放,以后居然放开手脚打了,刘平霞实在受不了,就跑到大队求援,大队也只能批评一下二毛,阻止不了二毛继续打人。刘平霞嫁给二毛二年时间,差不多就被打了七百二十次。刘平霞过的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秦幽兰,时秀华看了刘平霞身上的伤疤,就是疤连疤,伤摞伤,青连紫,紫连青,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昨天晚上,给时秀华和他妈妈看了看伤,也真的是惊到了秦幽兰,都打成这样了,还是人吗?这婚必须离,再过下去,就是死路一条了,有了大姐鼓励,刘平霞这才下定决心:离婚。
昨天晚上,时秀华一家子就商量一个晚上,决定帮助刘平霞逃出苦海,秦少渠以宝岛秦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去找民政股长,谈这事,时秀华去找苗朝阳,再让大队出面,找公社主要领导人出面干预,争取当天就离婚。
所以,刘平霞就有了胆量,勇敢的提出离婚,也想到二毛不会不予理睬,谁知道,二毛动手动惯,一言不合就开打,二毛心里说,我就能打得你不敢吭声,刘平霞的弟弟在这儿,他也不怕。反正你地主的儿子,不敢打贫下中农。
却不料,刘平西突然暗中出脚,绊倒了刘平霞的男人二毛。刘平西脚一收,又站到了两米之外,因为速度太快,在场看热闹的人,居然谁都没有看到刘平西出脚。刘平西也像一个没事人,站在一边,没有谁看到刘平西动手,那晚在北湖,几个妇女打刘家宝时,刘平西就是用了这一手,谁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