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医见这情形,即刻蹲身去帮旺财检查伤口。
旺财对柳府医不甚熟悉,再一次龇牙咧嘴。
温酒干脆捂住了旺财的眼睛:“还要不要吃鸭腿了嗯乖乖的,处理完你的伤口,马上给你吃鸭腿”
旺财对温酒似乎格外容忍,听她说话就开始摇尾巴,如今虽是被捂着眼睛,道也不着急。
柳府医诧异的看了温酒一眼,这温姑娘到底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主子身边的旺财,那是四贝勒府里绝对不能碰触的存在。
这狗本身就凶的厉害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是贝勒爷的宝贝。
听闻八爷从前欺负过旺财,被四爷好一通修理,最后连八爷都跟旺财道歉了呢。
平日里,贝勒爷甚至都不许旁人摸旺财一下,可现下,旺财和温姑娘十分亲近,主子却像是没瞧见似的。
收了收心神,柳府医低头去帮旺财查看伤口,好一会儿才轻轻吐了口气:“主子,好在没伤到要害,您不必太过担忧。只是这伤口还要处理一下,外头的毛怕是要剃了,方便用药,过几日也就好了。”
这般说着,从他的药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把剃刀来,一时间颇为踌躇。
温酒接过了刀,想也没想就递给了四爷。
“爷,你来吧,旁人旺财会害怕。”
四爷下意识的从温酒手里将这剃刀接了过来,可紧接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来了。
这叫什么事儿到底自己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
她是怎么做到光明正大的使唤自己的
“不敢劳烦主子,还是奴才来”柳府医吓得脸色都白了,即刻想要接过四爷手里的刀。
“你拿刀旺财会害怕,还是让爷来吧。”说完之后温酒看向四爷,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站在那里一直不动。
“呵,你倒是胆子不小。”四爷凉凉的看了温酒一眼,倒是没拒绝,蹲身给旺财剃毛去了。
温酒思索了一番,便立即道谢:“谢谢爷夸奖,我胆子其实不大,不过不怕旺财,我们也算青梅竹马,毕竟旺财幼年时候我就认识它了啊。”
原主记忆中,好像也讨好过旺财,只不过旺财一直不搭不理。
温酒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这旺财的眼了,难不成是自己喂了它两次烤鸭
“胡说个什么青梅竹马哪里是这么用的”四爷眉头拧了好几个结儿,一时间将温酒使唤他干活的事儿都丢到脑袋后面去了。
温酒:“怎么,爷觉得不对啊”
四爷瘫着脸:“放眼望去,整个大清可有人如你这般,说跟一只狗青梅竹马的再敢胡说,你自行下去走路去。”
温酒听了这话撇撇嘴,忽而想到什么,又凑近了四爷道:“不跟旺财青梅竹马,跟爷总算是青梅竹马吧咱们两个还不满十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呢。”
四爷听了这话,瞪了温酒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低头拿起剃刀去给旺财剃毛去了。
温酒看了一眼他脑袋上出现的一颗爱心,笑得更欢了。啧啧,表里不一的男人。
四爷虽也是个练家子,但是这剃刀却不会用,尝试了几下,剃下了几小撮毛,却不得其法。
温酒见他似乎有些较真儿,手上的刀是越来越用力,总算是忍不住了,从四爷的手上将剃刀接了过来:“爷,这个最好是逆着剃方便些,下刀要快些,减少痛苦。”
说话间,温酒手起刀落,已经将旺财伤口边缘的毛发都剃得干净。
四爷面上不显,但其实心中也是惊讶的,这温酒也不知打哪儿学了剃毛的本事,手法娴熟的很,当真好生奇怪。
还有旺财,四爷自觉了解旺财,它平日里待人可不算温和。虽说不至于去咬人,但是也不喜人亲近,这般黏人的样子更是甚少见到。
且温酒还拿着武器,它竟然一点儿都没反抗,全心信任的让温酒给它剃毛。
一时之间忍不住盯着温酒瞧。
温酒压根儿没注意四爷,她这会儿帮着柳府医给旺财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两人一通忙碌下来,旺财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被白色的纱布给包好。
旺财不知怎么的,倒是开心了起来,在马车里开始撒欢。
脖子上挂这个白纱布,属实是太搞笑了一点,温酒忍不住嘲笑出声:“带上狗界耻辱圈,你咋还带的这么开心不怕你的小伙伴笑话你哈哈哈”
旺财哼唧了两声,挨着温酒直接趴了下来,似乎颇为不满。
引得温酒笑得更欢了,一人一狗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
四爷听到温酒说话,眉头再次紧皱,他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放在一块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
耻辱圈是什么还有什么旺财的小伙伴,又为什么会嘲笑
想了许久,四爷也没想明白,可一时间又不好直接过去问。
自个儿憋了好一会儿,再回头的时候,却见那一人一狗都安静下来了。
柳府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下了车,温酒这会儿趴在垫子上,歪着头,一张小脸儿被压得变了形,手还摸着旺财的脑袋,呼吸均匀。
旺财此刻眼睛半闭不闭,昏昏欲睡的模样。
四爷看着看着不由得出了神,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将毯子盖在了温酒的身上。
察觉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四爷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面前这女人,如今睡着了瞧这乖巧伶俐的模样,可她本是一位爬床上位心狠手辣的主,自己怎么会着了魔似的,觉得岁月静好
定是这女人的脸太具有欺骗性了。
下意识的又向着温酒看了过去,如今她似乎是熟了。她睫毛好长,绒嘟嘟的,闭着眼睛就给人一种恬淡美好的感觉。
四爷却知晓,这双眼睛只要一睁起来,眼角眉梢便会倾泻出丝丝娇媚之气,床榻之间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这本想着喉咙一紧,下意识的便向着那唇看了去。
红唇肉嘟嘟,粉嫩嫩的,此时微微张着。
四爷本是想要给自己提个醒,不可被美色所惑。可这样瞧着瞧着,却又觉得她不说话时实在是可人的紧,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白嫩嫩的脸颊。
“哎呀,烦死了。”
温酒这儿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似乎有苍蝇一巴掌便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四爷手上一痛,下意识的缩了回来,脸色陡然变冷:“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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