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我?”吴姑姑捂着被打的脸,眼睛瞪得如铜铃,不敢相信的看着楼玉珠。
“打你是轻的。”楼玉珠在屋中寻摸了一圈,发现没什么顺手的武器,便抬脚向外走,还是周煜衍拉住她:“夫人莫急,我们先问问她也不迟。”
“死鸭子嘴硬的东西,不给她点厉害的,她不会说的。”
“王妃要问什么便问,没必要这么埋汰人,婢子虽是奴才,却不是那低声下气没骨气的,王妃要问,婢子知道的便答,不知的,就算王妃打死婢子,婢子也说不出什么。”跪在那里的吴姑姑一副宁死不屈之势。
听得楼玉珠都忍不住为她拍了两掌:“好,是个有骨气的。”
“本妃问你,是谁让你对怜秋施以严刑?”
“没有任何人下令,婢子只是误认为怜秋姑娘是犯了错的宫女,所以责罚她而已。”
楼玉珠已料到她会这么说,便又问:“好,那你说,怜秋犯了什么错,你对她的罚和她犯的错是否对等?永巷罚人讲究的是罚错对等,小错小罚,大错重罚。”
“你将她的一双腿打断,想必怜秋定是犯了什么大错,她是欺主罔上了还是魅惑君上了?”
“若她欺主罔上,欺的哪位主子?若她魅惑君上了,那本妃现在就可去拜见父皇核实。”
楼玉珠有条不紊的列出这几个问题,让旁听的周煜衍都不得不佩服她这清晰的条理,问的吴姑姑是一脸心虚。
“婢
子……婢子只知她有错,不知她犯了什么错,是带她来的那两个太监说这宫女不老实,让婢子好好教导教导,所以……”
“不知?”楼玉珠哈哈的笑出声:“你作为永巷姑姑,一不知那两个太监是谁的人,二不知是谁下的命令,三不知带进来的人犯了什么错。”
“呵,什么都不知就敢把人的腿打烂,姑姑好大的权威啊!”
吴姑姑被吓得浑身一颤:“婢子只是,只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
楼玉珠乐了:“你一问三不知,还有脸提规矩?”
说完她陡然收起笑容,表情迅速变得阴狠:“本妃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指示你的?”
吴姑姑虽然已经被吓到了,但是她心知自己若把背后之人暴露出来,那只有死路一条。
何况她有靠山,自己是那人的心腹,那人定不会让这个小小的秦王妃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吴姑姑恢复了些骨气,又挺直了腰板:“回王妃,您的问题婢子已经如实回答,王妃再问一遍,婢子还是一样的答案。”
“好。”楼玉珠侧头看向周煜衍:“王爷,现在可以了吗?”
周煜衍怜悯的看着吴姑姑道:“姑姑何必如此固执,实话实说,我们不会暴露你的。”
“你若不说,本王这位王妃脾气不怎么好,她发起火来,本王都怕。”
吴姑姑还是咬着牙坚持道:“婢子话尽于此,王爷王妃不必威胁婢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不错,是个有骨气的。”楼玉珠赞赏道:“来啊,把这位姑姑带到刑室。”
木门被推开,两个带刀大汉走进来,气势汹汹,凶神恶煞。
吴姑姑看到他二人心惊道:“你们是谁?你们不是永巷的人!”
这俩大汉才不会给她解释,上来就把吴姑姑架起来带了出去。
从屋中出来,原本站在外面的那几位嬷嬷已没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侍卫。
看到自己的人都不在,吴姑姑这才彻底慌了,她拼命的扭头看向后面的楼玉珠:“这里的人呢?!我的人呢?!”
“你不会以为本妃会留着你的人去通风报信吧?”楼玉珠心情舒畅,指了指旁边铁牢里:“看看里面。”
借着昏暗的灯火,吴姑姑终于看清牢房里多了几个身材臃肿的人,她们躺在地上,显然是被打晕了过去,怪不得她在屋里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你,你想做什么!这里是永巷,不是你们秦王府!容不得你们为所欲为!”
吴姑姑撕扯着嗓子被带进了刑室,绑在了十字柱上。
刑室里出奇的有一道小窗,高高的挂在那墙上,一束阳光自小窗洒进来,从光束中可以看到飘散着尘土,那墙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斧钺、汤镬、刀、锯、钻、凿、鞭、棒、绳、锤,一眼望去,应有尽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刑具下的墙角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空气中携着混种的难闻的气味,周煜衍难
以忍受,抬手捂住鼻子。
他侧头一看,发现楼玉珠依旧神情自若,完全不受影响,让周煜衍很疑惑。
楼家虽是武将出身,但楼玉珠自小就被楼城显仔细呵护着,别说让她见血,就是小手破个口子,他也得喊四五个大夫去给宝贝闺女包扎伤口,那是碰不得磕不得。
要说楼玉珠习惯血腥味周煜衍是一万个不信,这屋中血腥味浓烈,还夹杂着犯人受罚时被吓得失禁时留下的臭味,这种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
就连跟着身后的沈复也有些忍不住的捂住了口鼻。
可楼玉珠没有,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她走到刑具前,将面前的刑具一个个拿起来看了一遍,边看边不满意的摇头:“这些都不行。”
扔下手中的凿子,楼玉珠走到吴姑姑面前:“姑姑是最熟悉这折磨人的刑罚,你来说说看,哪种刑罚能让你把真话吐出来?”
吴姑姑恶狠狠的瞪着楼玉珠,不说话,她还是强撑着不屈服。
楼玉珠不在意的继续说:“剥皮?本妃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这剥皮啊也讲究技术,要从脊椎处下刀,一刀就把背部的皮分成两半。”
她走到案前,拿起一把精巧的小刀,这刀也不知剥了多少人的皮,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锋利的光芒:“然后再用小刀把皮下的肉分开,就像……”楼玉珠思考了一下,道“就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
吴姑姑脸已被吓
得苍白,双腿软的站不住,要不是有绳子绑着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楼玉珠将小刀拿在她的眼前,笑道:“姑姑在永巷待了这么久,定比本妃知道的多,是我卖弄了。”
“听说这种死法非常痛苦,有的整张皮都剥下来,还在不停的惨叫呢。”
“姑姑有没有听过他们的惨叫?”楼玉珠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字的缓缓问道:“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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