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王忠嗣又不得不提起太原王氏一族,因为此人原名王训也是和王思源,王思深一样同是王氏之族人,父辈王海宾更是曾官居太子右卫率,骁勇一时的悍将,只不过在开元二年与吐蕃的一场大战中不幸身亡。
此后年幼时的王训被李隆基看中收养与宫中当成假子来对待,还赐名忠嗣也兹嘉奖,王忠嗣长大以后,为人勇猛刚毅寡言少语,富於用兵的谋略,李隆基时常与他谈论兵法,王忠嗣对答如流,于是在他年满十八岁便被破格任用为山西代州别驾。
也是这番机缘,李瑁到到达代州后就又在冥冥之中与他相遇了。“殿下,探子来报,远处二十里外有一支千余众的精锐骑兵正在向我们奔驰而来,我等是否先行撤离啊!王参将他可是再三叮嘱过要我等保护好殿下您的安危……”
“千余人马而已,慌什么!别忘了此地乃是我们大唐国境内,本王要是这般就被他其余人吓的落荒而逃,那将来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了,继续烧烤,继续奏乐,继续舞……”
“喏,那卑职先行安排强弩守卫!”王思深的副将在禀报完这些话后,便立刻转身让随驾护卫的三百卫士绕着李瑁摆出了迎战的队形。
“殿下,要不让属下再去查探一番吧,一千余精锐骑兵非同小可,要真是我大唐边军,那么探子不该如此慌张才是?”
随着追命的一声低语,李瑁还真就被他说的有点担心起来,因为按道理讲寻常唐军在野外视察或者操练都该打出大唐的旗号来才是,可是现在这一支队伍的隐秘程度竟然连王思深手下的探子都无法确定番号……
“好吧!你带几个家将去看看,不要轻举妄,若发现对方是敌非友,那么赶紧发射信号烟火撤离!”
看着追命离去后,李瑁也全然没有继续野炊的兴致,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好端端的在山西境内明明离着突厥汗国还有几百里远,为何就会如此巧合的愚见一支骑兵呢?
难道太原王氏突然得了失心疯要弄死自己,或者是毗伽可汗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千里偷袭,不应该啊!就山西外
围的防御程度来说,不应该会有那么一支小股部队,能悄无声息的潜伏进来的啊!
就在李瑁紧着眉头百死不得其解的时候,前方猛然烟尘四起,大量骑兵朝着他的营地呼啸而来,虽然远距离的看不清对方阵势,但就那千人一体的奔驰速度来看,李瑁也大致能看出这支队伍不一般。
还好等队伍不断靠近时,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却是一面破烂不堪的大唐龙旗,另外就这面旗帜的破烂程度来看,也难怪先前探查的将士看不清它面目,上头沾满污泥灰尘不说,连带着那用五彩丝线勾画的唐字都快没了影子。
“殿下,此人马队伍,乃是代州别驾王忠嗣所辖,此刻他正从吐谷浑东面大胜而归,还缴获了不少俘虏牛羊……”
李瑁听到追命喊出王忠嗣这个名字,先是一愣,因为他自从魂穿到大唐年间后,便不断的恶补完善自己前世的记忆,有时候甚至还会把那些名人姓氏都一条条的在纸张上列举出来,只是后来无奈的发现好多唐人用的多是什么表字,如此一来好多人他李瑁在短时间内还真无法认全。
只是眼前这个王忠嗣他却又是很偶然的非常熟悉,因为此人名声在后世实在太过响亮了开元后期时候,不但威震边疆,而且还以一人之力几乎把死灰复燃的突厥给打灭亡了。
想到这些后,李瑁立刻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冲到队伍的最前面,更想在第一时间内目睹大英雄年少时期的风采, 不过当李瑁跑过去看到这个王忠嗣时,却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末将,王训见过寿王殿下!”
“我靠,王训是你啊!你不是一直在宫内和本王三哥一起念书的吗?怎么到这代州当别驾了,还他娘改了名字!”
“殿下慎言,某将姓名乃是圣人亲赐,这代州别驾也是俺央求圣人给的……”
“哦……明白了,快起来吧!跟本王还客气啥,小时候你可没这般与本王客套,对了三哥最近好像也封了王爵,叫……叫什么陕王,你与他还有联络吗?”李瑁一边说一边拉起王忠嗣的手就大步的走回了烧烤营地,而王忠嗣在看到营地里不但酒肉齐备,就连歌舞妓,也是足足十来个多时,便下意
识的生出了些许不悦之色。
“陕王殿下和末将还有书信来往的,只是末将远在这代州说起来也有小俩年没与殿下他见面了!”
“放心好了,我三哥心中可记挂你了,听说本王被罚来山西后,他之前便嘱咐过要我寻找到你,还说一定会想法子把你弄回长安的!不能让你一人在外逍遥自在,只是本王没想到的是你王训居然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王忠嗣……李亨他娘的真是好命啊!对了你与他交好还是我父皇安排的对吧!”
“小时候是圣人,让末将与三殿下陪读的!寿王殿下你何出此言,某将寂寂无名之辈,怎的便断定日后会大名鼎鼎……”
王忠嗣突然这么一问后,李瑁便知道自己又有点口不择言了,于是哈哈一笑就立马转身让菩萨蛮们继续歌舞起来。
“行了,不说这些了,本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你训哥吧,你这代州别家不好好的在代州待着,为何会远赴千里之外的吐谷浑境内作战啊!本王最近没听说朝廷有用兵之事啊!你不会是擅自出击的吧!”
“不瞒殿下,是某将擅自带兵出塞整训的,作战之事也是随机为之!此事兵部还有圣人都是知晓的!”
“牛皮!训哥你有当年大汉冠军侯的风采啊!千余轻骑便敢贸然深入敌军腹地游击,你如此做是不是想替父报仇才……”
“不错,吐蕃贼子与末将有杀父之仇,身为人子岂有不报之理,另外土谷浑首鼠两端,朝秦暮楚,此等无信义之辈末将恨不能旦夕间将其灭亡!”
“好了,训哥,你也别这般激了,报仇的事急不在一时,倒是你常常这般孤军深入,就算朝廷不予追究,但你自身和将士们的安危也是非常凶险的,若是你真想报仇不妨随本王一同去剑南道巡视吧,想必你也一定听三哥他言过此事了。”
李瑁和王忠嗣东拉西扯了半天,终于还是把话题引到了他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上来,因为对于王忠嗣这样的一个猛人,他李瑁是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收为自己的账下之人的,即使到最后不能为己用,那起码也得提前把他放到能一展所长的地方去。
而当王忠嗣听到李瑁说出这样的提议后,他几乎想都没想便立马开
口答应了“殿下您奉旨巡视剑南道的消息,末将早就知晓了,末将还清楚殿下您此行的主因并非巡视,而是要与高大帅一起征伐吐蕃贼子,末将其实早就像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与寿王殿下您一同前往了,只是圣命在身……”
“这个你无需担忧,回头本王让人与父皇说一声便好了,就当是本王胆子小,强拉你训哥在一旁护卫了……哈哈……”
“这……多谢寿王殿下您成全末将了,事后末将一定会向圣人说明原委!”“说什么,不用说,本王胆子小世人皆知,如今本王有了训哥你这么一位猛将加入那才叫如虎添翼,再加上高仙芝大帅运筹帷幄之中,说不定还真就能一战定乾坤了……”
看着李瑁笑的如此信心十足,王忠寺似乎也在无形之中被感染的战意四起,“来人啊!把那些俘虏押上来给寿王殿下助兴!”只听他一声令下,百余个赤身裸体的吐蕃人就被将士们拉扯着推搡到了营地的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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