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愿以偿当了官,虽然不大,但是毕竟也算是一个县的父母官。
而他来了岭南府,每天能见到沈安安,偶尔跟家里有信件往来,知道家里一切都好,弟弟很可爱。
母亲字里行间,会表达对自己的思念,而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些都只是套话而已。
吕崇安很清楚,其实母亲是无辜的。
在家里,对他也极好,看得出来,是想极力弥补他。
所以他对母亲,也很敬重。
事实上每次写信,大部分的篇章,都是写给母亲看的。
至于父亲,他说不上来当年他那般做,到底是好还是坏。
毕竟能有今天,也全赖当年他狠心。
军方要拉他入伙,他早就知道,只是一段时间没了消息,他以为那帮人已经消停了。
今日方才知道,原来是他们早就已经得到了最终结果。
去波澜府,他不怕。
纵然年岁不大,他依旧不怕。
更何况,这一次是跟沈林一起去。
他很清楚,无论如何,他都会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知道了叔,我去收拾收拾,回头跟王爷一起回去。”
吕崇安的语气,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颇有些沧桑的感觉。
沈林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倒没太大的感觉。
跟着他一起去,这也是将门军方跟皇帝博弈的一个结果罢了。
不管怎样,崇安以后都是自家人,这功劳,沈林自然要为他争取。
事实上他不在岭南府的这些日子,明着看是带着媳妇游山玩水
,实际上早已经开始布局安排。
第一楼大量眼线,全都奔赴波澜府。
要获得这功劳,没有准备是不可能的。
如今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他才带着郑小云回到岭南府。
“还有冲儿,听说你成亲了,虽然没大操大办,但也是你们于家的媳妇。
是时候找个机会,带回去给你爷爷看看了。”
于冲脸一红,拱了拱手:“侄儿知道,正有这个打算。
只是最近岭南府事忙,处理完便回家。
另外,侄儿还没成亲。”
沈林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重要,既然人家姑娘跟了你,就好好对人家。
于家二郎,上到你爷爷,你的那些伯伯,下到你那些堂兄堂嫂。
就没有一个人男人,对自己女人不好的。
这事儿我就多嘴唠叨几句。
行了,小风,把你这些弟弟们安置一下,我就回去休息了。
虽然你是女婿,但在这家,你为大的,以后多照看一些家里。”
楚南风顿时觉得肩头沉甸甸的,这是岳父对他的认可。
他不是上门女婿,这个家本轮不到他来说话,但岳父明显没把他当外人。
“知道了岳父,您先歇着吧。”
沈林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洛十八跟于冲,则识趣的告辞了,楚南风把他们送到门外,然后才回来。
吕崇安已经不在餐厅了,想来是回房了。
楚南风也不理会,毕竟是住在家里的,也用不着安排,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
“王爷,你说我沈伯伯是怎么想的?
那波澜府什么样,你我都清楚,简直烂到了根子里。
他们过去,人生地不熟的,能做什么?”
路上,于冲跟洛十八还在讨论着这个事情。
洛十八叹了口气,有些担忧。
毕竟吕崇安是他的好兄弟,好兄弟要去那种地方,他怎能不忧心?
“事实上,波澜府的问题,这也不是第一次在朝堂上拿出来说。
这也一直是我父皇的一桩心病。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
波澜府立府数十年,却始终那副样子。
就如同沉疴顽疾,年年医治,年年复发。
我父皇一向标榜自己的文治武功,自然不允许自己的生涯中有这么一个污点。
沈叔是个有能耐的,也不是公门中人,也许由他来解决,是个很好的办法。”
于冲叹了口气:“这事儿,我不看好。
得了,回头我要去告知老爷子一声。
这事儿,总得想办法出点力才是。”
洛十八摆了摆手,没再说什么,再于家门前分别,洛十八依旧前往尹如玉的府邸。
沈林并没有像说的那般回去休息,而是叫上了自己的女儿,爷俩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荡着。
沈安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半天了,老爹也没开口说话。
今晚夜色不错,繁星满天。
秋风吹在脸上,带着些许的寒意。
只是她功夫不错,内功也不错,倒是寒暑不侵,只是觉得舒坦。
院子
里花圃里,还时不时传出几声不知道名字的虫子的叫声。
沈林撇着女儿的侧脸,指了指卫生间旁边的花圃:“今天我跟你娘发现你弟弟在那个地方埋了个盒子,小家伙现在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沈安安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随意的说道:“哦,那个啊,里头装着我给他做的陀螺跟鸡毛毽子。”
沈林被他随意的语气惊了一下:“你知道?”
“知道啊,他刚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这臭小子还以为是个秘密呢,他不知道的是,他埋的时候,我就在那边拐角的墙上看着呢。”
沈林脸一黑,看了看那墙角,高两米多。
你一个姑娘家,没事跳墙做什么?
“你没事去那干什么?”
“哦,爹,你不知道,这隔壁,以前是杨家的后院。
后来杨家没了,冲哥就买下了这大宅子。
就把这后院给封了院墙,在外面开了一间门,成了个独立的院子。
之前这院子里总传出来奇奇怪怪的声音,我就很好奇啊。”
沈林也来了兴致,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发现了那杨妙儿的哥哥,带着几个女子在院子里胡作非为。”
话音刚落,沈林脸都黑成了锅底,一把捏住了她的耳朵。
好好的姑娘家,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听墙角?
简直是……简直是……有辱斯文!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太重的话,不能说,想了半天,也就想到一个有辱斯文的形容词。
沈安安被捏的
唧唧哇哇乱叫唤。
“爹,你干嘛?”
“干嘛?你说干嘛?你一个小姑娘家,偷看这种事情,我不该管管吗?”
“哎呀,爹,你想什么呢?那于冲的大舅哥带了几个姑娘,在院子里丢沙包,谁输了谁脱衣裳。
结果还没脱呢,就闯进来一群人,说大舅哥强抢民女,没有一千两,这事情不算完,要去衙门告他!就这个事儿,你以为是什么?我还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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