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夫妻俩命中注定有两个孩子, 姜沅看过二人的面相,所以才决定用一点功德金光换那鬼婴继续投胎在这对夫妻家中,也算是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结局。
她再次拒绝两人递来的存折卡, 只说如果真的想谢她, 倒不如多做点好人好事, 给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积攒点福气。
何东夫妻俩一听, 看过来的眼光登时变得更加敬佩了些, 一直点头应着, 说他们一定会多做好事。
见时间差不多, 姜沅才把他俩送出别墅。
给鬼婴和何妍断绝契约消耗一半的灵气,得到一颗功德金光,虽然分了一些给那鬼婴, 但功德金光依旧剩下不少, 不仅没亏还赚了不少, 而且她还很开心。
这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姜沅哼着小曲儿回到自己房间, 瘫在床上打了个滚。
何妍事件造成的影响很大,毕竟涉及到谋杀卖/yin甚至警察经过调查发现还有贩/毒/吸/毒的,这是一个很大的关系网, 牵连其中的明星商业老总不少。
上边儿直接派人成立专案小组专门调查这件事情,说要彻底整顿娱乐圈的这种风气。有人拍手叫好, 有人默默藏起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涉其中。
沈氏集团的死对头陈氏集团就被牵连, 股市一直往下降,秉承着趁他病要他命想法的沈元嘉迅速对陈氏展开了打击,其他公司见状也纷纷涌上来想要分一瓢羹。
沈氏吃大头,又分了一块给姜家,剩下的都被其他公司瓜分, 好好的一个公司说没就没了。
倒不是沈元嘉小气不肯多分一些给姜家,只是觉得他们吃不下,担心会过犹不及。
姜北朝自然也明白这点,心里对沈元嘉充满感激,毕竟要是没有后者的帮忙,他想要把公司发展到这一步要耗费的精力时间可比现在多得多。
好几个明星被点名封杀,不少企业也被勒令整改,这段时间大伙儿都人心惶惶,就怕自己哪一步没走对就直接步入深渊。
有人听说罪孽深重的何妍在监狱里过得并不好,她似乎是精神错乱了,经常会对着空气疯狂的磕头求饶,甚至还会自-虐,抓着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又或者拿凳子砸自己的腿
,用手腕在粗糙的墙壁上摩擦。
这种自残一般的行为让狱警对她更加重视,为防止她自己把自己搞死,特别为其准备一间单人牢房,把她牢牢的绑在床上无法弹。
毕竟她还得作为主要认证去指证其他人呢,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了,就算是得了失心疯也得活着。
是的,众人以为何妍得了失心疯。
没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得见,在何妍身边一直围着四只鬼,她做出的所有自残行为都是在鬼魂的-操-控下做出来的。
何妍很清醒,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也正是因为她还清醒着,在面对自己如今的处境时才会感到绝望和后悔。
那又怎么样呢,绝望和后悔也不足以掩盖她当初干过的畜生不如的事情。
对这种人,就得让她一辈子活着这种负面情绪之下。
*
“汪总,你最近没休息好?脸色看起来很差。”沈元嘉正在和自己的老合作伙伴商量合同的事情,见对方神情恍惚,经常走神,忍不住开口多问了一句。
汪宽回过神,苦笑一声,抹了把脸道:“不瞒你说,我最近的确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身体挺好的,没什么问题……但我就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舒服,特别是肩膀这个地方。”
他伸手指着自己肩膀和脖子处,扭了扭,“这地方一直很酸,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这儿一样,特别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害的我睡不好白天没精神。”
“你看,我这眼下的黑眼圈都快赶上大熊猫了。”
汪宽玩笑似的说着,了胳膊,一股酸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由得龇了龇牙。
“哎哟不行,我有点吃不消,想回家休息休息。”汪宽摆摆手,有些受不住,起身准备离开,“合同咱们改天再聊。”
沈元嘉微微颔首,看着对方揉着肩膀脖子往外走,快要出门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汪总,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汪宽一愣:“……啊?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商场如战场,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沈总你不也是?”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你有没有找大师帮自己看看?”沈元嘉懒得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汪宽神情变
了变:“……你的意思是?”
沈元嘉没回,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着。
要是没往这个方向想还好,一旦朝这个方向思考了,就会越想越恐怖,越想越诡异,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汪宽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大概是在半个月前突然就觉得腰酸背痛,特别是肩膀处。
因为平时经常会这里痛那里痛,他也就没怎么在意,抽空去按摩店按摩了一趟。可回家后不仅没有缓解,甚至还越来越严重了,去医院看医生又没检查出个所以然,他的身体状态挺好的。
听医生这么说,汪宽也就把这事儿给丢在脑后了。
然而最近这几天肩膀脖子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疼,就好像压着个什么东西,让他都快直不起腰来了……可是最近他也没干什么啊?在家里连重活都不干的,公司的事情也不多,还挺轻松。
为什么会越来越严重了呢?
汪宽回想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觉得四周的温度有些冷。
“我认识一位很出色的大师。”沈元嘉说,“如果汪总需要,我可以将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汪宽犹豫片刻,点点头:“是之前帮你解决过事情的大师吗?”
他口中的事情,指的便是沈大伯一家干的那些事。其他不清楚内幕的觉得沈元嘉心狠手辣,把大伯一家给送进牢里,像他们这种和沈家相差无几的人却知道的更多,起码知道沈大伯做的那些肮脏事,对其有些不屑。
一群靠着沈元嘉养的废物,不把他当老佛爷供着就算了,居然还要作死算计。
这不就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吗?
沈元嘉没反驳,默认了:“我现在推给你?”
“好,多谢沈总。”
“不客气。”
汪宽看着沈元嘉推来的微信名片道了声谢,然后才大步离开沈氏公司,由司机开车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车子行驶着,他靠在后座有些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汪宽有些难受的掀了掀眼皮,半阖着眼一不小心扫到了驾驶室的后视镜,从镜子里看到了头靠在车窗旁的自己。
只一眼,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惊悚起来——
他看见自己肩膀上坐着一个女人,一个穿着大红色裙
子,披头散发,冲自己露出一抹僵硬又诡异笑容的陌生女人。
女人和他眼神对上,脸上笑容愈发可怖,她抬起手,慢悠悠地插-进汪宽脑子里,伸手一抓,竟是直接将脑髓给抓了出来!
“啊!”
汪宽被吓得瞪大眼睛,从后座上被吓得弹坐起来,撞到车顶。
剧烈的疼痛使他稍微清醒了些。
司机还在开车,听到响往后看了眼,疑惑地问:“……老板,您没事吧?”
汪宽脸皮抽了抽,“没事,做了个噩梦。”
他摆摆手,不欲多说,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和沈元嘉的对话框。对方推过来的微信名片还停留在聊天界面上。
汪宽之前并不打算加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大概率就是累着了。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又让他迟疑起来,决定还是小心为上,万一呢?
汪宽添加了这个名为姜大仙的名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友申请还没通过,汪宽心里有些着急,又添加了一遍,等了十多分钟依旧没通过,忍不住给沈元嘉发去消息。
【汪宽:这位大师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要不你把大师的地址告诉我,我直接当面去拜访一下吧!】
【沈元嘉:……你确定吗?】
【沈元嘉:那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沈元嘉:地址是xxxxxx别墅区102号。】
看着这地址,汪宽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怎么感觉这地方看起来有些眼熟呢?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去过?或者是在哪里听过?
汪宽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沈元嘉,后者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声音略显冷漠:“你的确去过,也的确听过,这是姜北朝家,我口中的大师是他的女儿,姜沅。”
“……”
“……”
气氛有些沉默。
汪宽眉梢挑高,“沈总?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姜总的闺女我记得好像才三四岁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汪宽:“……”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主要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怕是连话都说不利索,还大师?大什么师?尿不湿还差不多啊!
他觉得要不就是沈元嘉脑子出了问题,要不就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汪宽挂掉电话,心里嗤笑一声
。
……
半个小时后,叫司机停车在姜家的汪宽面无表情,觉得自己脑子果然是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让司机中途改道来到姜家?
不过来都来了,进去看一眼也没关系吧?
只是拜访一下生意上的伙伴而已,没什么问题!
汪宽在心里做好建设,打开车门下车,整理了一下领带,伸手按下门铃,很快门口传出一道声音:“你好,请问您是那位。”
“你好,我是汪宽,前来拜访姜总。”
片刻后,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走出来为他打开门,笑着道:“汪总您好,姜先生和姜太太今个儿正好都在家呢。”
“谢谢。”
走到一半,汪宽才想起自己两手空空,都没带什么礼物,他尴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过来。
没关系,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汪总!”
“姜总!”
姜北朝热情的迎上来握了握手,邀请他在沙发上坐下,“汪总,是有什么事情吗?项目那边出问题了?”
“没有没有,项目进程很不错。”汪宽连忙反驳道,想到自己的事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他应该怎么开口?
是直接说“你好我想来找你家女儿算个命”还是说“诶唷姜总听说你女儿是个很厉害的大师啊哈哈哈方便给我看一下吗?”
……不管用哪个开口都感觉好窒息。
姜北朝见状很疑惑:“汪总?”
“是这样的,我之前才从沈总公司回来,听他说他之前的事情是您女儿出面解决的,就想来问问您女儿现在在家吗?或者她现在有空吗?我感觉我最近遇到一些不对劲的事情。”
汪宽豁出去了,直接一口气说完,然后看姜北朝的反应。
就见对方的表情从疑惑转变为茫然,又从茫然转换成震惊,紧接着从震惊变成生气-恍然-生气,隐隐约约好像还带着几分……得意?
那脸色是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红,跟个调色盘似的。
汪宽:“……”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自己即将掉马的姜沅还在房间里给自己算卦,她闲的有些无聊,手机放在床头充着电没去看,晃了晃手掌心的三枚古铜币扔在书桌
上,一看卦象:小凶
她:???
小凶??
咋肥四。
姜沅拧了拧眉,正打算自己给自己解卦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小小姐,先生让你下楼一趟。”
“哦。”
姜沅没多想,将古铜币摆好,打算等会儿回来再继续解卦,得弄清楚为啥今天会是小凶才行。
她穿着人字拖,踩在楼梯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到客厅一看,除了姜爸爸姜妈妈以外,还坐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她尴尬的笑,笑容似乎还带着歉意。
姜沅还没来得及品出这是个什么意思,就听见姜爸爸严厉的声音响起:“沅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和妈妈。”
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在结合这个陌生男人的笑容,姜沅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像是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卦象会是小凶了。
她在蒙混过关和坦白从宽两个选项里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挣扎一下:“啊?爸爸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我是你爹,你这个鬼精灵想什么我还不清楚?”姜北朝哼笑一声,看着面前这个小人精一般的闺女,对后者卖萌的眼神视若无睹。
他可太了解自己这闺女了,做了什么坏事就喜欢“萌”混过关,平常也就随她去了,可这次的事情太过严重,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
卖萌这招对爸爸没用,姜沅又歪着头看向一旁的元爱茹:“妈妈……”
元爱茹摇摇头,“妈妈帮不了你,你得和爸爸说才行。”
“……”
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姜沅叹了口气,这幅忧伤的模样差点让在场的三个大人控制不住笑出声。
“好叭。”她自己爬到沙发上,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地开口说,“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啦,那我就不瞒你们了,我知道这个叔叔是来找我的,应该是沈叔叔让你来的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最近脖子肩膀很酸呀?像是压着东西?”
汪宽一惊,连连点头,心里的轻视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对对对,所以小大师,你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是不是病了?”
“不是,你是鬼-缠-身了。”
话音一落,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下不少,特别是汪宽,一阵冷
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让他在大夏天打了个摆子,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在车子里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裙的女人。
姜沅还在那继续说着:“我看到你肩膀上坐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大姐姐,唔,还在摸你的头。”
……汪宽感觉自己头皮一凉。
“她把自己脑袋取下来啦,就放在你面前哦!”
“……小、小大师,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帮忙?”汪宽简直快被吓得屁滚尿流,忍不住脑补姜沅口中的画面,眼泪都被涌出来了,“姜总,帮帮忙帮帮忙,我这一辈子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会被鬼-缠-身……冤有头债有主,让它去找害它的人不行吗?”
姜北朝和元爱茹听着也是心惊胆战的。
虽然当初听闺女说过她有这方面的本事,也帮家里渡过了难关,但那时候他们也没见过什么神啊鬼啊的,面对汪宽这种情况也有些心惊。
姜北朝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嗝屁,又不想让自己闺女被卷进这种事情里,心里挣扎又犹豫。
“爸爸,其实之前沈叔叔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是我帮他解决哒,还有杨哥哥,陈叔叔就连舅舅也是……”姜沅把自己之前偷偷摸摸做的事情一五一十交待清楚,包括何妍和鬼婴的事也没瞒着。
姜北朝夫妻俩听着一直倒吸气,瞪着姜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大!?
他们不让她接触这种事情,这丫的就在背地里自个儿偷偷摸摸的来,要是出个好歹怎么办啊?
姜北朝很生气,呵斥道:“万一你受伤出事,爸爸妈妈怎么办?啊?”
“我不会有事哒。”姜沅眨眨眼睛,奶声奶气地解释道,“白胡子老爷爷说我现在还太小,就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保护符,不管是谁都伤不了哒。”
“白胡子老爷爷好厉害的,没人比他更厉害啦。”
姜沅在心里对那位莫得姓名的雷锋好人白胡子老爷爷说了声对不起,毕竟想让姜爸爸姜妈妈放心,就得证明她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之前编造的白胡子老爷爷正好又能派上用场。
姜北朝脸色有些松,但还是嘴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保护符?”
“唉,你们大人可真难伺候。”
姜沅叹息一声
,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朝姜北朝夫妻俩走过去,伸手抹过他们眼睛,顺便也抹了下汪宽的,三人只觉眼睛一涩,忍不住眨了眨眼。
“你们看。”
他们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被姜沅的目光吸引过去。
她站在汪宽身边,而汪宽的肩膀上坐着个红裙女人,脸庞青白诡异,正直勾勾又恶狠狠地看着姜沅,眼神怨毒。
汪宽:“!”
姜北朝:“!!”
元爱茹:“!!!”
汪宽还好,毕竟他之前已经见到过了,然而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鬼的姜北朝夫妻俩就不太好了,神情呆滞。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
最吓人的是他们的闺女居然还去挑衅女鬼,对她说:“你、来、咬、我、呀!”
听听,这特么是能跟鬼说的话吗??
见着那女鬼真的张开嘴朝闺女咬下去,姜北朝和元爱茹吓得惊呼一声,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崩出来,想也不想连忙冲过去想要挡在她面前。
咔嚓——
“……”
女鬼一口咬在姜沅胳膊上,把自己的牙齿给崩掉了。
汪宽:“……噗!”不好意思他实在是不想笑的但真的忍不住了啊哈哈哈真的好搞笑啊还是头一次见到鬼把牙齿给崩掉的呢。
姜沅无辜地眨眨眼睛,“看,现在你们相信了叭。”
这种小鬼真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危险,都不用手的,只需要灵气外泄它们就能自己把自己搞残。
“……真的有保护符啊。”姜北朝恍恍惚惚地问。
“当然啦!”
见识到保护符的威力,姜北朝心里总算安定了些,看了看旁边的媳妇儿,在她眼里同样也发现了为难的神情。
虽然但是,他们依旧不是很想同意让自己闺女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而且白胡子老爷爷还跟我说,让我要多做好事,积攒…唔…功德金光。”姜沅继续瞎几把扯淡,“他说什么,我的命格太好啦,我现在还小,压不住,得多要光光,才能平安长大。”
老一辈的人经常会提到命格方面的事情。
什么福星啦灾星啦,姜北朝小时候也经常听到,不过他那时并不相信这些,觉得这都是骗人的。
现在麽……
看着一旁崩了牙的女鬼,姜北朝开始
相信这些说法了,也开始相信闺女嘴里所说的白胡子老爷爷。
于是他选择妥协,“行吧,爸爸不拦着你做这些,但是你得答应爸爸,做之前得跟爸爸说一声,要是太危险的,咱就不能去,就算有那什么功德金光也不行,能答应爸爸吗?”
“北朝……”元爱茹想说些什么,也没说出口,叹息着道,“我也没意见了,但是沅沅,你也得答应妈妈,不能让自己出事好吗?”
姜沅不知怎的想到了何东夫妇,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她点点头,伸出三根小胖手举起来,格外认真地作出保证:“沅沅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也不让爸爸妈妈和哥哥担心。”
姜北朝这才露出细微的笑意,瞥一眼旁边眼巴巴盯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汪宽,咳嗽一声,“咳,那你先帮你汪叔叔解决一下吧?”
这女鬼杵在旁边看着怪闹心的。
“谢谢爸爸妈妈。”姜沅微不可见的松口气,转头看向汪宽,问道:“你是不是拿了她什么东西?”
汪宽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最近没拿什么东西啊。”
姜沅脱了鞋踩在沙发上,指着他胸前别的胸针说,“真的吗?那你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汪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脸色迷茫了一瞬,而后飞快回想起来,“我记起来了,这是刘总前两天送给我的,说是看到这个胸针特别适合我,我当时也觉得这胸针特别好看,就收下来了……这胸针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啦,这胸针就是这位大姐姐的,你拿了她的东西,她当然会跟着你了。”
汪宽脸色一黑,控制住了涌上喉咙的脏话。
好他个刘总,居然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来算计自己,真当他好欺负是不是?
“那、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汪宽见小姑娘疑惑地看了自己一眼,仿佛在奇怪他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然后天真地说道:“当然是把东西还回去啦,小刘老师说了,不可以白拿人家的东西,这样不好的,叔叔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姜北朝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听见这话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
“咳咳咳咳,沅沅,不可以这
么和叔叔说话。”
姜沅哦了一声。
“没事没事,沅、小大师说得对。”汪宽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连忙取下胸针放在一旁,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追问:“只要把这个还给刘海就行了吗?万一他又拿着胸针去害别人怎么办?”
姜沅看着女鬼摇了摇头,“不会的,她要找的就是他。”
这女鬼身上明显带着怨气,肯定不是自己想死的,这种情况下她只会想找害死自己的人报仇,而汪宽身上明显没有沾着鲜血,女鬼不是他害死的。
汪宽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拿着笔在上面刷刷写了个数字,放在茶几上,神情认真道:“多谢小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希望你们别嫌弃。”
“汪总,你这就见外了,沅沅也没做什么。”姜北朝想让他把支票收回去。
“姜总,支票上就五十万,不多,你拿着给小大师买吃的买衣服都行……对了小大师,听沈总说,你这里有平安符卖?一万一张是吗?我能不能买个四张?”
姜沅别的不多,平安符那是一抓一大把,当下就同意,踩着拖鞋噔噔噔的往楼上跑,回到房间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小箱子,随意抓出四张平安符,回到客厅递给汪宽。
后者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折叠好放进口袋里,拿起胸针起身道别。
临走前还和姜北朝在门外聊了几句,意思是以后姜氏能力不错,以后肯定有机会能够多多合作。姜北朝笑着应下,哪能不知道对方是看在自个儿闺女的能力份上才会说出这话来。
他不由得回想起一直帮助自己的沈元嘉,心想沈总大概也是看在沅沅的份上才会一直这么尽心尽力的帮自己吧?
想到这,姜北朝心里涌上一股骄傲和无奈。
没想到他居然是沾了自个儿女儿的光,闺女太牛逼,显得他这个当爸爸的能力有些不行啊……不行,就算是沾女儿的光,他也得把这些合作给完成得漂漂亮亮的,不能让别人看轻了,想着这么厉害的女儿居然有个这么无能的爸爸。
这一瞬间,姜北朝心里涌起无限力。
*
刘海一身酒气的回到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妻子早在半个月前就被气回了娘家
,儿子估计又在自个儿房间里打游戏不肯出门,客厅就他一个人。
哦,还有刚才给他端来醒酒汤的佣人。
“刘先生,这是您今天收到的快递。”
刘海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把东西放那儿,等脑袋没那么昏了之后才睁眼看过去,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拿起快递看了看,收件人写的是他的名字。
拆开快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礼物盒。
他来了点兴趣,打开礼物盒一看,原本还泛红的脸颊瞬间惨白一片,怪叫一声把盒子给扔了出去,一枚精致漂亮的胸针从礼物盒里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在灯光照射下,胸针上镶嵌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看着这胸针,他仿佛见了鬼一般。
可不就是见了鬼麽?
这胸针是半个多月前他买来送给自己小情人的,后来那小情人非逼着他和他老婆离婚,逼得他心烦意乱,干脆就说了分手,然后就气冲冲的回到家。
结果第二天就传来小情人死掉的消息。
据说是因为后面在追他的时候失足从楼梯上滚下来,脑袋当场破了个洞,鲜血流一地,身上穿着的白色裙子都给染成了红色,被人发现时早就已经没有呼吸,死的不能再死了。
刘海听说后就可惜了一下,毕竟那小情人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可惜完就抛在脑后。
直到前段时间,他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放着这枚他花了三十多万买下来的胸针。公司近来收益不好,刘海原本是想找个机会把胸针卖了,结果拿到胸针的当天晚上家里就发生了诡异事件。
他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死去的情人就坐在他脖子上,笑得恶毒又诡异。
然后用那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插进他的脑子里,把他脑子里的东西都给抓了出来。
场面恐怖又血腥。
刘海直接被吓得晕厥过去,还是他儿子发现他一直没出来跑到房间来找,才看到他整个人光溜溜的躺在浴室地上。
一开始刘海以为那是自己劳累过度后出现的幻觉,没太在意。
直到第二天晚上,躺床看手机的他察觉到脖子有些酸疼,伸手捏了捏,突然捏到一双冰冷纤细的手指,抬头一看,那死去的小情人正低头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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